“张太守,此二人已经认罪,我妻妹便是清白的,可否将她们放了?”
“那是自然,”张机笑了笑,然后一脸嫌弃地看着王家父子道:“来人将他二人押入打牢,听候发落!”
随后王家父子失魂落魄地被押了下去,而周围看热闹的人见王家父子被抓,纷纷拍手叫好。
“看来这王家父子在此恶名远播啊!”邵景明笑道。
“邵侯爷,你不知内情。这二人乃是长沙城一霸,平日里为非作歹,调戏良家妇女。”
“张太守莫要客气,便称我表字光正即可。”邵景明道。
“那光正也莫要称我官职,老夫痴长你一轮,又与蔡伯喈有旧,你便称我世叔即可。”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恭敬不如从命,此话倒是有趣!”张机笑道
邵景明笑了掉,随后问道:“既然王家父子作恶多端,那为何不抓了他们之罪?”
“光正有所不知,此二人在襄阳有些关系,再加上行事缜密,不留破绽。我曾多次上书,皆没有答复。若非今日遇到了光正,恐怕他们也不会落网。”
“原来如此。”邵景明笑道,“今日我也算是为长沙城除了一恶。”
“明明是我动的手,怎么是你的功劳?”马云騄此时说道。
“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劳。”邵景明摇摇头,“拙荆失礼,还请世叔莫要见怪。”
“无妨,云騄天真烂漫,顺从本心,乃是淳朴之人,并非无礼。”
就在邵景明和张机聊得开心的时候,魏延见事情解决了,于是便默默离开。邵景明眼尖,看见魏延离开,于是赶忙说道:“云騄和汐儿还请世叔暂且照顾,我有事,去去就回!”
然后邵景明便冲了出去。张机还没反应过来,邵景明便已经没影了。张机哑然失笑,随后张机便将马云騄和邵汐请入府内,安顿下来。
邵景明这么着急忙慌地追出去自然是为了魏延。此人乃有大将之材,自然不是《三国演义》里面说的后脑生有反骨的人。诸葛亮从来都没这么说过,而且魏延还深受刘备和诸葛亮的器重。只是魏延生性孤傲,又与杨仪不和。诸葛亮死后魏延不满杨仪,于是率军攻打杨仪。杨仪与魏延都上书刘禅,城对方谋反,刘禅问了问董允和蒋琬,结果董允与蒋琬都担保杨仪,而怀疑魏延。
董允、蒋琬、费祎、杨仪等人都是诸葛亮的心腹,所以自然是互相维护。所以众人便认为魏延谋反,魏延手下将士离心,不听魏延号令,于是魏延只得带着儿子逃走。杨仪派马岱追击魏延,之后斩下魏延首级。
杨仪用脚踩魏延首级,并且骂道:“庸奴,复能作恶否?”然后夷灭了魏延三族。
魏延之所以会死,便是因为自身太过傲气的原因。他变成这种性格,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蜀汉后期人才缺乏,能独领一军的大将也之后魏延了,所以魏延日益骄横,才导致他的灭亡。但是邵景明还是想把他带到带到曹魏,毕竟曹魏现在的人才很多,不会形成蜀汉的局面。况且邵景明准备办学了,以后曹魏的将才肯定很多,所以邵景明不担心这个。还有一点,魏延在荆州刘表的手下,削弱敌人不就是变相增强自己吗?
最重要的是邵景明救人上瘾了,看到史书里面会死的人,都想着捞一下,再加上魏延也有些本事,所邵景明才会这么做。
“魏兄,请留步!”邵景明追上去说道。
“嗯?”魏延听到声音回了头,“这不是邵侯爷吗?”
“魏兄客气了,称我光正即可。”邵景明笑道。
“你有何事?”魏延语气不是很好,好像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愤怒。
“刚刚魏兄为在下妻妹解围,在下甚是感激,请受我一拜!”邵景明作揖行礼。
“不必客气,我也是路见不平,况且我所言非虚,乃是实话实说。”
“在哪附近看见此事之人众多,可他们皆摄于王家父子的威慑,不敢说出真相。唯有魏兄你,不惧这两个恶霸,挺身而出,在下甚是钦佩。”
“只是本分而已,”魏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你,在人群中看了许久,为何不出来解了此难?”
邵景明这下明白了,魏延是觉得邵景明在人群里面看戏,而放着自己妻妹受苦而不顾,这样并非大丈夫所为。
邵景明笑了笑说道:“魏兄可是因此事而对我不满?”
魏延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侯爷,我哪里敢对你不满?”
“魏兄有所不知,我从许都来此,有事与张太守相商。张太守医术闻名荆州,所以我想看看张太守断案是否与其医术一般,故而先前暂未多言。”
邵景明解释了刚刚的问题,但是魏延注意到了事情的关键—邵景明是从许都来的。
“你乃是曹操帐下,竟敢孤前来荆州,你不怕我告密,随后派人抓你?”魏延笑道。
“魏兄乃仗义之人,我相信魏兄定不会行此宵小之行。”
“你我乃是敌人,我若是知情不报才是不忠。”魏延不屑道。
“魏兄,敌人只是暂时的,或许你我可以成为朋友。”
“不想策反我?”
“不是策反,而是指条明路。”
“何为明路?”魏延笑道。
“随我去往许都,曹司空定委你大任。”
“此言差矣!荆州民心所向,曹操虽有天子,刘州牧亦是汉室宗亲,曹操能否胜的了刘州牧还犹未可知也!”
“荆州的确实力强大,可刘表此人,外宽内忌。再加上年迈昏庸,此时正为立嫡之事犹豫不决,此后比有大祸!且荆州乃四战之地,又有江东孙家觊觎,你以为刘表还能掌控荆州多久?”
魏延听了之后沉默了,邵景明说的这些并不是臆测,而是明摆着的事实,虽然荆州现在很和平,但是不久之后,荆州必定会成为众人抢夺的地盘之一。尤其是刘表身体越来越差,在立嫡之事上又举棋不定,故而荆州在刘表死后必有大变。
“此乃你一家之言,且即便荆州有变,也非我背主之由。此事勿要再言!念你有惜才之心,今日我便放了你,他日再相遇,我必不会饶你!”魏延最终还是拒绝了。
“也罢,既然魏兄执意如此,此事便算了。若是日后魏兄有意,可随时来许都,在下定当与魏兄一醉方休!”邵景明见魏延心意已决,也不再勉强,这种事只能看缘分,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