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明见魏延不肯,所以便跟魏延告别,然后回到了太守府衙。这会儿邵汐正跟张机聊得开心。
“张太守!”
“光正回来了,快坐下!”张机道。
邵景明正襟跪坐下来,之后说道:“今日本是特地来拜会世叔,不曾想正赶上世叔开门问诊,于是便让妻妹看看这长沙城。没想到竟碰上了此事,倒是劳烦世叔了。”
张机笑道:“哪里的话,若非光正,这王家恶霸如何能伏法?”
“机缘巧合而已。”邵景明笑道。
“光正千里迢迢来到长沙,冒着被杀的风险,并非为了见我这个老头子吧?”张机笑道。
“世叔此言有些妄自菲薄了,世叔医术高超,在下来此拜会也是理所应当。”
“光正莫要绕弯子了,有话便直说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废话了。”邵景明准备直说了,“我准备在许都办学,所以想请先生前往许都相助。”
“办学之事,比起伯喈,吾自然是万不能及。”
“世叔之学问字不必人差,不过世叔医术更是高超,我次来便是想请世叔前往许都,教授医术。”
“光正所言当真?”张机眼前一亮。
张机本身就很厌倦官场,但是为了家族,他还是做了长沙太守。但是他自幼喜爱医术,故而在医道之上多有钻研。但是汉朝因为身份差异,官员不能直接进入百姓家中,所以张机才会在府衙坐诊。现在听到邵景明准备请他教授医学,他自然是高兴异常。但是邵景明所说到底是真是假,而且到了许都之后,能否真正地将艺术传承下去,这都是问题,所以张机还有些犹豫。
“当然,我怎会欺骗世叔!”
邵景明见张机有些犹豫,于是便从包裹里面拿出了一本书。
“世叔,且看此物!”
这本书自然就是华佗的《青囊书》,邵景明可是把这本书当做大杀器来对付张机了。
“此书所用之纸比起以往所见却要好上太多!”张机一眼就看出来这本书的纸质很好,“《青囊书》?莫非…”
张机终于看到了书名,然后便抬头看邵景明。
“世叔猜的不错,此书便是神医华佗所着医书,先前我曾与华神医有旧,故而他将此术传于我妾室。”
“原来是华神医所着之书!”张机说完立马开始翻阅这本书。
张机看得入神,根本不管邵景明还在一旁。
“世叔?”
“唔…”
“张太守?”
“唔…”
“张仲景!”
“哎呀,别吵了,有事待我看完再说!”
张机看书看得入神,被邵景明这么打扰,恼怒无比,所以怒骂邵景明。邵景明无奈,只能在这老老实实等待。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张机总算是看完了。
“光正,此书似乎并不完全?”张机发现书本不完整,于是赶紧问道。
“此书一共五本,此此次我只带来了一本。”邵景明本来就没打算都带来,而张机看得入神,发现没有完本当场急了。
“光正,你是要急死老夫啊!”张机叹道。
“世叔莫急,此书如何?”
“此书真乃当世奇书,我仅仅粗略一览,便受益匪浅,若是能与华神医一见,当面请教,定能使我医术更进一步!”
“我已派人去请华神医汝许都,若是世叔能去往许都,定能与华神医相见。况且我听闻世叔正在着书,许都人才众多,有众人相助,此时定会简单许多。世叔意下如何?”
张机摇了摇头,笑道:“你便是故意为之,以此书引诱老夫。”
邵景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我哪里还有不去之理?”
“那世叔是同意了?”邵景明喜道。
“嗯!”张机点了点头,“不过你必须把全本《青囊书》与我一览,并让我与华神医意见,否则我定不饶你!”
“此事我定能做到!”邵景明大笑。
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易地完成了,邵景明相当高兴。
“世叔何时能启程?”邵景明问道。
“此番事务众多,我不可一走了之,须得处理一番。明日我便上书请辞,待新任太守到达,我便前往许都。”
“我倒是怕刘表会不会有所刁难。”
“我在此地倒是有些名望,刘州牧不敢轻易刁难于我,光正不必担忧。”
“如此最好!”邵景明喜道。
“今日你们在此歇息一番,明日便速速离开。”张机道。
“为何?”
“今日此事已经有多人知晓,若是此事传到了襄阳,恐怕你我都不好轻易离开。”张机解释道。
邵景明觉得张机说的非常有道理,要是被刘表知道,恐怕会有大麻烦,所以邵景明准备今日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就离开。
邵景明没有在县衙休息,而是选择了客栈,这是为了避免麻烦。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邵景明就带着众人离开长沙。此时他们前往襄阳司马徽所在,准备与司马徽一同前往许都。
很快邵景明就赶到了襄阳,一路上非常顺利,看来刘备和魏延并没有出卖邵景明。邵景明赶到了司马徽所住的村子,此时司马徽正在家中。
司马徽见了邵景明之后说道:“光正此行可否顺利?”
“很顺利,张太守已经答应我前往许都了。”
“好,很好!”司马徽道。
司马徽说话的时候最喜欢说好,他从不说别人的短处,与人说话时,从来不问别人的好恶,都说好话。乡中曾有人向他问好,他回答说:“好”。有一次,有人告诉司马徽自己儿子的死讯,司马徽便回答说:“很好”。司马徽的妻子知道后便责备他:“人们认为您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诉您。您为什么忽然听说他人的儿子死了,而对他人说好呢!”司马徽回答说:“您的话也很好。”
所以后世便称司马徽为好好先生,好好先生这个词便是从他身上来的。
邵景明这会儿才注意到司马徽身后还有另一个人,此人年纪比邵景明要小几岁,而且相貌丑陋,邵景明猜测他就是庞统。
司马徽见邵景明注意到了他身后之人,于是说道:“光正,此人便是庞统,尚长兄从子。”
“在下庞统,拜见邵将军!”庞统行礼道。
“士元莫要多礼,称我表字即可!”邵景明笑道。
其实这会儿庞统一直在注意邵景明的表情,因为他相貌丑陋,所以若是邵景明以貌取人,即便庞德公有言,他也不会遵从。而邵景明并未有任何不适之色,庞统才露出了微笑。
“那士元便恭敬不如从命。”庞统笑道。这句话是他从司马徽那儿学来的,现在倒是活学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