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明一行人离开匈奴,开始前往弹汗山。和连这会儿已经死了,鲜卑十二大人各自为战,轲比能还只是一个小部落的头领。邵景明决定直接寻找轲比能,然后扶持他,让他能成为鲜卑最大的势力。
鲜卑地界比起匈奴就混乱不少了,毕竟匈奴的位置在并州附近,离长安、洛阳也不远,所以山贼没有那么多。但是鲜卑不一样,那里部落众多,有的部落之间互有仇恨,于是便相互攻伐;有的直接以劫掠卫生,所以路上邵景明他们倒是碰到几个不开眼的山贼,但是她们哪里是邵景明的对手?
不说邵景明,单说邵景明老婆和妹妹,身手一个比一个好,寻常山贼三下五除二就被她们给打跑了。至于一些厉害的山贼,也在邵景明手下过不了几回合。
所以一路上,马云禄倒是玩得很高兴,毕竟她从小习武,打山贼这种事她当然觉得有意思。吕灵作为吕布的女儿,虽然武艺不及吕布,但是也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物,所以她也没什么问题。
邵景明最担心的是邵汐。邵汐本是鲜卑人,所以邵景明担心她会有什么心理障碍,但是不久之后,邵景明就发现他自己想多了。邵汐对于这些山贼没有丝毫的怜悯,她并没有因为他们都是鲜卑人而下不了手。
邵景明看到邵汐这样,也是思考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邵汐自幼没了父母,后来爷爷又被山贼杀了,这十年,她在中原长大,对于鲜卑的归属感不是很高,所以她才会这样。
邵景明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以后收服鲜卑的计划里面,邵汐是很重要的一环,所以邵汐的态度非常重要。不过邵景明也不会逼她,要是她真的不愿意,邵景明也不会勉强。
不久之后,邵景明就到了弹汗山,自从和连死后,这里就被檀石槐手下大将柯最便占领了弹汗山,并且自认鲜卑可寒。但是众部落怎会服从他?所以柯最只能在这里偏安一隅,并没有太大的作为。
不过弹汗山因为有檀石槐设立了王庭,所以显得相当繁华。这里不似匈奴以及其它鲜卑,这里又很多的房子,而不是帐篷。而且往来的人也比先前鲜卑部落多了不少,所以这里倒是很繁华。
邵景明往来看了许久,发现这里不仅有鲜卑人,还有匈奴人、羌族人、汉人等等。而且不少人都是会说汉话的,所以交流起来不是太困难。
“几位爷第一次来弹汗山吧?”
这时候突然有个长得瘦削的人问起了邵景明,邵景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感觉这个人好像很精的样子,
“不错,你是?”邵景明感觉他应该能给他们一些有用的消息,所以决定跟他聊聊。
“小人阿木尔,在此地长大。”
“你是鲜卑人?”
“是的。”
“你汉话说得不错啊?”
“小人自幼喜欢大汉,所以学了汉话。”
“那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爷有话请问,我定知无不言。”
“这里是谁的势力?”
“是柯最可寒。”
鲜卑人本来称其首领为大人,时间久了之后便改成可寒,演变之后就成了可汗。
“这里又多少部落?”
“大大小小算在一起,恐怕有二十多个部落。”
“你知道这里面有么有一个叫轲比能的人?”
“轲比能?”阿木尔陷入了沉思,看来轲比能这会儿真的不是太有名。
“我记得,有这个人,不过他好像与护乌丸校尉阎柔关系很好,故而柯最可寒好像不太喜欢他。”
“那他现在何处?”
“在马城。”
“好的,多谢了。”
邵景明自然不会口头感谢,他掏出一小块金子,给了阿木尔。
阿木尔高兴坏了,连忙作揖称谢,然后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邵景明这会儿说道:“要想跟鲜卑联系,恐怕得去找阎柔了。”
陈群听了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不错,阎柔自幼长于鲜卑,故而对此处相当熟悉,要想此事成功,恐怕需有阎柔相助。”
“今日先暂且歇息一日,明日便出发前往马城。”
陈群点头同意,随后众人便找了个地方住下,准备明天的行动。
而另一边,刚刚还跟邵景明说的的阿木尔此时正跪在一个人面前,此人四十多岁,长相也是英武不凡。
“可寒,他们就问了这么多。”阿木尔用鲜卑话说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中部鲜卑可寒之一柯最。
“你收他们问了轲比能?”
“不错。”
“哼!轲比能这厮仗着与阎柔关系很好,愈发不把我放在眼里,此次汉人跋山涉水,来到弹汗山,居然也是找他,恐怕是有很重要的事。”
“不如我们趁夜把他们给…”柯最的收下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不可!”柯最说道,“这几人身份不低,杀了他们会引起汉王朝的敌视;再说若是真的有要事,恐怕杀了他们也无用。”
“那该如何是好?”
“暂且按兵不动,看看他们想做什么。然后给我看好轲比能,若是他有什么异动,便立刻把他给灭了!”
“遵命!”
“那小人可以走了吗?”阿木尔瑟瑟发抖,刚刚柯最的表情很狰狞,阿木尔很怕。
柯最此时才想起还有个人在这里:“可以了,不过今日你所听之事不可泄露,否则…”
“小人知道,小人绝不多嘴!”阿木尔连忙道。
“还有,若是你发现他们做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绝不可欺瞒!”
“一定一定!”
“你走吧!”
“小人告退。”说完阿木尔便赶忙离开。
阿木尔本来觉得自己还挺幸运,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得了块金子。没想到那些汉人居然引起了可寒的注意,不仅自己的金子被可寒拿走,而且自己还要去监视他们,早知道他就不管他们,这样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阿木尔走后,柯最的侍卫说道:“要不要杀了他?”
这里的他自然是阿木尔。
“不用了”柯最摇了摇头说道。
“若是他泄露此事,怕是会有麻烦。”侍卫很担心他们的事情泄露出去。
“无妨,我谅他也不敢说出去。现在我们的重点是轲比能和他们想要做什么。”柯最很是自信,他觉得阿木尔没这个胆量。
“是!”侍卫没有在多话,要是多言恐怕会引起柯最的不快,他作为柯最的侍卫,只需要听命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