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时他正在路上抱怨自己的运气。
邵景明他们当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被柯最发现了部分目的,而且出卖他们的就是刚刚问话的人。这时候天还没黑,陈群有些累,所以先回屋休息,而邵汐、马云禄、吕灵三人可是很精神,所以她们决定去逛逛,邵景明怕她们会有些麻烦,所以便陪着她们一起。
三个女人一路看一路卖,邵景明则是变成了拎包的仆人。邵景明这次出来带了不少钱,所以她们一点都没省,看到喜欢的东西立刻就买下了。这让邵景明不仅感叹道:“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女人的爱好都差不多。”
到最后,邵景明累得跟个死狗似的,但是她们三个却一点疲态都没有。邵景明回去准备好好休息,然后明天得去好好跟阎柔交流一番。
不过阎柔应该不会这么好交流。阎柔年少时曾被乌丸、鲜卑俘虏,后来却得到他们的信任。刘虞死后,阎柔被鲜于辅等推举为乌丸司马,联系鲜卑为刘虞报仇,和公孙瓒对抗。在官渡之战时归曹操,拜护乌丸校尉,对曹操讨伐乌丸有功,赐爵关内侯。
曹操待其如子,曹丕也视其如亲兄弟,阎柔坐镇北方,统帅幽州兵马,抗击胡人的入侵。曹丕即位后,拜其为度辽将军。
所以邵景明的计划是对付鲜卑,所以不知道这个对鲜卑相当有感情的人,会不会因为情感因素而泄露秘密,这是个很严肃地问题。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邵景明等人便起床了,然后准备了一番就赶往马城,去见阎柔。邵景明跟阎柔并没见过面,所以对于阎柔的了解不是很多,所以邵景明也没有把握。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去。昨天邵景明已经派人先行前往马城去送拜帖,以防去了之后阎柔不在,自己扑了个空。虽然他们时间很多,但是能抓紧是最好的。
不久之后,他们就感到了马城,阎柔得到了消息,所以早早地就在门口等候。
“二位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阎柔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比起邵景明还是小了点,但是他的本事可不小。归降曹操之后,阎柔还在白狼山之战当中,跟随张辽击破乌桓,所以阎柔绝对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
“阎校尉不必客气,我们也是临时起意,若是打扰了阎校尉,还请见谅。”邵景明笑道。
“怎会打扰?二位来此,柔高兴还来不及,诸位快请进城,我们坐下再说。”
阎柔带着众人进了城,然后到了阎柔的家里。他们这次来不是公务,所以没有在治所里面会面。
“二位在大汉可是远近闻名啊!”阎柔笑道。
此时阎柔已经准备好了酒菜,给邵景明与陈群接风。
“只是徒有虚名罢了。”邵景明笑道。
邵景明这话当然是自谦,这也是中国人的习惯,但是任谁被夸,他都会高兴,所以邵景明与陈群的脸上满是笑容,不够邵景明在这里也发现,阎柔这个人也是深谙官场之道,不是那种直来直去的人。
“哪里哪里,二位莫要谦虚,二位对大汉之功,不计其数。”
“阎校尉亦是大汉肱股之臣,功劳甚巨,曹丞相层多次在我面前夸奖校尉,只恨校尉不是其子。”
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邵景明也夸奖了一番阎柔,阎柔自然也是相当高兴,于是三人举杯饮了一杯。
三人推杯换盏,聊了很多东西,聊了许久,他们才说道正题。
“此地乃是大汉与鲜卑交界之处,不知二位来此所为何事?”阎柔终于开始了正题。
“不瞒校尉,今日我与长文兄来此叨扰,确有一事相求。”邵景明也准备切入正题。
“光正兄但说无妨。”
“曹丞相正欲南下讨伐刘表,故而想与北方各族交好,所以便准备与各族通商。先前吾等已与匈奴谈妥,使者不日便要前往匈奴与匈奴单于签订合约。”
“通商乃是利于两国之事,若是用得上柔,某必全力相助。”阎柔朗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说了。”邵景明道,“自从檀石槐死后,鲜卑重新陷入了混乱,故而我也不知该与何人通商。此事还请校尉给我等指引一条明路。”
“原来是此事。”阎柔陷入了沉思,“檀石槐死后,鲜卑各部各自为战,互相不服。和连能力不足,只知贪图享乐,故而身首异处。和连死后,本就风雨飘摇的中部鲜卑也已分裂。柯最、阙居、慕容三部互相争斗,柯最实力最强,占据了弹汗山王庭,其余两部实力稍弱,可依然能与其抗衡,故而要是选一个人作为通商的势力,恐怕还真不好抉择。”
“若是阎校尉都不知道,那我与长文兄就更不知道了。”邵景明笑道。
“依我之见,那三人皆不是可信之人,恐怕得另选势力,不若去东部鲜卑或是西部鲜卑看看。”阎柔建议道。
“这倒是有些麻烦,”邵景明故作思考,然后说道:“中部鲜卑除了这三部以外可有其它部落?”
“鲜卑部落众多,中部鲜卑有二十多个部落。光正兄为何有此问?”
“我的意思是,这么多部落,可有哪个部落里面的首领有首领之才?”邵景明问道。
“光正兄这么一问,我倒是知道有个人有大才。”阎柔说道。
“哦?当真?阎校尉请说。”
“此人名叫轲比能,其人作战勇敢,执法公平,不贪财物,故而深得人心。”
“阎校尉看此人能否担当此任?”
“光正兄的意思是推举他作为鲜卑首领?”阎柔问道。
“不错,既然其他人不可信,不如我们自己推举一个出来,这样我们也放心。”
“这…”阎柔陷入了思考,想了一会儿之后,阎柔道:“此人倒是可信,自建安元年开始,他便想曹丞相进贡称臣,若是将此重任交于他,倒也未尝不可。”
“既然如此,阎校尉可否让让我与他见上一见?”邵景明道。
“此事不难,我明日便安排此事。只是他是否同意此事?”
“我们先见面,至于他愿不愿再说,就算他不愿意,那就当是交了个朋友。”
“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安排此事。”
“那我在此谢过阎校尉。来!饮了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