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下意识的接过这些信件看了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他却脸『色』大变,等到他将所有的信件都看完后,那种不服气的眼神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卡尔,你不要总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别人。”克劳斯见状语重心长道:“埃尔文这次来参加会议特意准备了很多封推荐信送到与会的将军们手中,他在这些信件里列举了你的许多优点,而且每封信的结尾都特意强调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只要有人愿意给你机会,你就一定能把那些从来没有被人发现的潜质全部都表现出来,我曾经建议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是他却说自己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获得你的感激,而是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理想的平台释放自己的能量,卡尔,好好想想看吧,要是埃尔文心里没有你这个朋友,他会这样做吗?”
卡尔沉默了半天,才语气艰涩道:“上校先生,您可以让我们两个单独呆一会吗?”
“好吧,不过要是你们两个再敢动拳头的话,那就呆在这里永远也别想出去!”克劳斯丢下这句话,就关上禁闭室的门离去。卡尔和齐格菲尔德对视良久,突然朝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卡尔!”齐格菲尔德急忙扑了过来:“你这是做什么?”
“埃尔文,你说得对,我是该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了!”卡尔痛苦的晃着脑袋:“自从当年没有被曼施坦因军事学院录取后,我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向,一天到晚只知道抱怨和幻想,却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一件实事,尤其是在你开始崭『露』头角后,我也迫不及待的想取得和你一样的成就,然而我却没有取得成功,换做别人肯定会进行深刻的反思,可是我却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的运气不好,当看到你步步高升时,我的心就变得扭曲起来,甚至是对你充满了嫉妒和怨言,我曾经以为自己这样想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看了这些信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友情才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一点也不配和你做朋友……”
“卡尔,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看到卡尔终于敞开了心扉,齐格菲尔德也变得十分激动:“我总是想着要把每件事情都做到十全十美,所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要求的十分严格,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样做会给你带来非常沉重的压力,而且在很多事情上我也没有和你进行过认真的沟通,这才让你心里的怨言越变越多,请相信我,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而且无论你遇到多少困难,我永远都是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卡尔想笑,可是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他和齐格菲尔德紧紧拥抱一起,心中堆积已久的郁闷也在这一刻暂时退去了。
“好了,卡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你心里再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就说出来,别总是憋在心里,这样对自己可不好。”齐格菲尔德笑着说。
“我会的。”卡尔点了点头,接着又抹去脸上的眼泪说:“对了,再过五天就要举行盛装舞步比赛了,到时候你可要到赛场为我助威啊!”
“这可就难办了。”齐格菲尔德遗憾的说:“这次会议只有四天时间,刚好比赛开始那天我就必须返回驻地了。”
“唉,真不凑巧。”卡尔苦恼地说:“本来我还打算拿了冠军以后让你见证一个美好的奇迹呢……”
“哦!”齐格菲尔德顿时来了兴趣:“什么美好的奇迹,快说来听听。”
“这个……”卡尔刚想说出斯特凡妮的事情,可是又觉得心里还是没有把握,于是便改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奇迹,就是想让你去现场看看我是怎么夺冠的。”
“只要你一出场,冠军还能跑得了吗?”齐格菲尔德在卡尔的胸前轻轻锤了一拳,“放心吧,我虽然不能去现场为你加油,但是等你拿了冠军,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和你好好庆祝一下的。”
“那就一言为定!”卡尔高兴的说。
克劳斯这时推开了禁闭室的门,他望着两个年轻人和好如初的笑脸,却依然板着面孔问道:“怎么样,你们还打不打了?”
“对不起,我们给您惹麻烦了。”齐格菲尔德不好意思的说。
“哼!”克劳斯没好气的回道:“你们打架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帝国『政府』,要不是路德维希总理及时下令封锁消息,军事法庭绝对饶不了你们。”
“对不起,上校先生,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卡尔也低下了脑袋。
“你们能明白就好。”克劳斯阴沉的表情这时才放松下来:“记住,这种事情下不为例,现在赶快给我滚回去睡觉。”
“是!”齐格菲尔德和卡尔异口同声的做出了回答,但是他们随即又对克劳斯做了个鬼脸后,这才一溜烟的跑出了禁闭室。
克劳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臭小子还真是让人看不懂……”
四天后的傍晚。
连续几天的军事会议刚一结束,齐格菲尔德便迫不及待的驾驭着腓特烈来到了城外,骑马放松俨然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要是哪天不在马背上跑几圈的话,他就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转眼间,腓特烈便载着齐格菲尔德来到了一处河滩上,齐格菲尔德勒住缰绳,牵着腓特烈来到河边,舀起河水为它擦洗着身子,腓特烈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不时用头拱着主人的脸,居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可惜鲁道夫不能来,不然它要是看到你这幅模样,肯定会感到很不公平的。”齐格菲尔德一想起腓特烈平时总是欺负鲁道夫,就不禁莞尔一笑。
一阵美妙的歌声突然从远处传来,那种甜美的嗓音仿佛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齐格菲尔德的心房,顷刻间便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居然不由自主的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他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背影宛如美人鱼般坐在河滩边的一块石头上低声『吟』唱。他很快便猜出了她是谁,于是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找了个地方坐下,专心致志的当起了听众。
斯特凡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根本没有察觉到齐格菲尔德的出现,不过,齐格菲尔德却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一只小老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它似乎也是被斯特凡妮的歌声所吸引,居然大摇大摆的爬上了那块石头。齐格菲尔德情知不妙,但是又没办法发出声音,只好将中指放在嘴边冲小老鼠嘘了一声。
“!”斯特凡妮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急忙扭过头,却看到了一张“讨厌鬼”的面孔,她刚想发火,却赫然发现自己身边居然还爬着一只老鼠!
“啊!”斯特凡妮一声惨叫,几乎是下意识的扑到了齐格菲尔德怀里,“快把老鼠赶走!快!”
“别紧张,它已经跑了。”齐格菲尔德慢条斯理的说。
“你骗人!”斯特凡妮死死抱住齐格菲尔德的脖子,却连头都不敢回:“它明明就在那块石头上呆着,你快把它赶走!”
“就你这嗓门别说是只老鼠了,就算是头老虎也被你给吓跑了。”齐格菲尔德依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斯特凡妮心惊胆战的朝身后望去,发现那只小老鼠果然不见了踪影,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了一件更为尴尬的事情——自己刚才一时害怕,居然主动跑进了“讨厌鬼”的怀抱。
“你放开我!”斯特凡妮面红耳赤的推了齐格菲尔德一把。
“奇怪?”齐格菲尔德歪着脑袋笑道:“明明是你自己跑进了我的怀抱,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反倒要我放开手?”
斯特凡妮碰上齐格菲尔德算是有理说不清,她气得把手一甩:“你真是个无赖!”
“呵呵,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就成了无赖呢?”齐格菲尔德不依不饶的问道。
“!”斯特凡妮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索『性』扭头就走,可是齐格菲尔德却喊住了她:“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抱歉,我不记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斯特凡妮气呼呼的说。
“你要是能想起来那我也就不用再提醒你了。”齐格菲尔德把嘴一撇,摆出了一副很无辜的模样:“上次我好心好意把你送回旅馆,可是你连声谢谢都没说就走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吃亏啊?”
“你吃亏?”斯特凡妮顿时柳眉倒竖:“要不是你故意拿我开心,我能歪着脚吗?别说是道谢了,我看你应该向我道歉才对!”
“你这个人可真够忘恩负义的,明明是你自己跑到苹果园里摔了一跤,反倒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让你在苹果园里呆上一夜呢。”齐格菲尔德皱着眉头说。
“我不和你这种无赖说话!”斯特凡妮再次试图离去,但是齐格菲尔德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