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同志,请你冷静点。”付斌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语气:“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你应该知道保护国家安全的重要『性』,至于说到我为什么会提到秦雪,在合适的时间我会告诉你答案。”
“强子,压压你的火气。”李伟开了口:“付斌同志并没有恶意,因为他也是在执行任务,所以咱们必须配合好他的工作。”
“好吧。”刘强收起怒容,耐着『性』子继续听付斌询问。
“刘强同志,请问你是否了解秦雪的丈夫齐戈飞?”
“当然了解,戈飞这个人心肠好,为人正直,而且与邻居朋友之间的关系也处的非常好,别的不说,咱们刑警队上上下下百十号人没人不竖他的大拇指。”
“那么你对他的身世了解吗?”
“当然了解,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国外长大,为了撰写一部关于中国历史转折期的小说专门跟随希尔蒙特回到国内定居,后来又和秦雪结婚生女,日子过得挺红火的。”
“那么齐戈飞平时靠什么维持生活?”
“他是个专栏作家,经常在一些网站和媒体上发表文章来赚取稿费。”
“那么你了解秦雪吗?”
“秦雪是我们刑警队公认的优秀人才,脾气直,事业心强,再难的任务交到她手里也从不叫苦,而且她的父亲还是位老革命,一直深受群众敬仰。”
“秦雪和齐戈飞是自由恋爱吗?”
“这个问题我最有发言权,”刘强微微一笑,“从前我也追过秦雪,但是没想到戈飞那小子比我先到一步,不过后来我才知道秦雪其实早在没有当警察之前就爱上了戈飞,虽然我没有这个福气,但是在我心里,她和戈飞就是天底下最般配的一对夫妻。”
“齐戈飞平时都有哪些社会往来?”
“那就多了去了,他身边的街坊邻居哪个不爱和他多说两句话,就连院子里的孩子们见了他都高兴的不得了。”
付斌听到这里沉默了,良久后,他徐徐道:“刘强同志,如果我需要你来配合国安部门对齐戈飞展开调查,你会保守秘密吗?”
刘强的脸庞微微抽搐了一下:“能告诉我这样做的理由吗?”
“你只能回答我会还是不会。”付斌加重了语气。
“我当然会保守秘密,因为齐戈飞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我愿意拿党『性』原则作担保,我绝不会违反组织纪律!”刘强斩钉截铁道。
“好,那么我就告诉你,根据我们的秘密调查结果显示,齐戈飞很可能是纳粹德国派来的间谍。”
“你说什么!”刘强顿时瞪大了眼睛:“戈飞是间谍,这怎么可能!”
“刘强同志,你不要激动,虽然有些情况我暂时还无法告诉你,但是我们确实已经掌握了很多关键证据,比如他在柏林福利院长大的经历就是伪造的,而他入境时所使用的护照也是假的,同时他入境后换领的永久居住证目前也被查出是希尔蒙特贿赂相关人员违法办理的。”
刘强突然沉默了,因为他很清楚国安部门如果没有经过认真翔实的调查,那么也不会轻易告诉自己这些事情,然而他又无法接受齐戈飞很可能是间谍这一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强同志,如果我们需要秦雪也参加秘密调查,那么你认为她是否会向齐戈飞通风报信?”付斌抛出了一个更令人头疼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刘强紧紧皱着眉头:“如果要调查的对象是其他人,那么我可以肯定秦雪绝不会违反组织纪律,但是齐戈飞是她的丈夫,而且两人的感情又非常好,所以我根本无法做出预测。”
“我明白了。”付斌点了点头,“我们今天交谈的内容请不要告诉任何人,目前国安部门正在对齐戈飞展开秘密监控,如果有需要你们协助的地方,我会另行通知。”
刘强默默的点着头,心里却泛起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烦恼……
“我的元首,您的专机已经备好,请问何时可以出发?”许尔勒一身戎装,胸前还挂满了耀眼的勋章,一看就知道是要去参加某项重要的活动。
“巴黎那边的局势怎么样了?”舒伯特轻声道。
“我们已经采取了非常严格的安保措施,完全可以保证您的安全。”许尔勒说。
“我不是问这个,”舒伯特摆着手:“我是想知道法国的民众是否已经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
“都已经安排好了,”许尔勒媚笑道:“我们安『插』在法国的情报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到时候您将感受到法国人民发自内心的喜悦。”
舒伯特微微颔首——上次战争时希特勒在进入巴黎后一开始还颇为自得,但是路上几个遇到他的女人却连声惊呼看到了魔鬼,这一幕令他大为扫兴。而舒伯特显然不愿意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他现在是以欧洲的解放者自居,当然不能容忍在欢迎自己的仪式上出现任何差错。
“柏林那边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吗?”舒伯特又问。
“路德维希将军的第六集团军已经完全控制了柏林,目前城市治安已经在盖世太保的掌控中,您随时都可以宣布举行盛大的光复祖国仪式。”许尔勒说。
“我交代给贝特利希的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进展顺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匈牙利等国首脑已经同意按期参加在柏林举行的欧洲一体化谈判,而斯洛文尼亚、波黑、黑山、克罗地亚、马其顿、塞尔维亚和科索沃等国的态度比较暧昧,但是我认为他们主要是在观望局势的变化,一旦罗马尼亚等国加入了我们的阵营,那么这些前南斯拉夫国家想必也不敢和我们公然对抗下去。”
“外交的手段要有,军事的准备也要做好,只要能够摆平东南欧国家,那么我们进攻俄国就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舒伯特笑道。
“我的元首,您的视野远远超过帝国所有的将领,这也让我们为生在这个时代感到荣幸。”许尔勒趁机献媚道。
“好听话还是少说些吧,”舒伯特把手一摆:“瓦伦斯坦将军那边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有。”许尔勒接着又汇报道:“在他的指挥下,我们已经有两个集团军和四个海军陆战队师登上了英伦三岛,但是目前在很多地方都遇到了顽强的抵抗,所以进展并不是很顺利。”
“告诉瓦伦斯坦将军,英国人已经把大多数的主力部队都撤到了俄国,留下的都是一些准备打游击战和建立秘密抵抗组织的军队,所以他们目前的抵抗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因此我军一定要快速控制主要交通线和重要城市,同时盖世太保要加强对占领区的清剿,务必不要让抵抗组织有生存的空间。”
“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同时我这里还有一份秘密计划需要得到您的进一步指示。”许尔勒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页纸递到了舒伯特面前。
“关于修建集中营的计划……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舒伯特皱眉道。
“我的元首,高官厚禄是对听话者的奖赏,而那些长着花岗岩脑袋的人只有尝尽皮鞭的滋味,才会懂得人生究竟该选择哪条道路。”许尔勒说。
“这件事情还是缓一缓吧,”舒伯特掏出火机将计划化为了灰烬:“在没有完全巩固占领区的局势前,我们不能轻易走出这步棋。”
“我的元首,难道您真的认为我们不需要任何强硬手段就可以稳定住局势吗?”许尔勒提醒道。
“我当然明白采取强硬手段的必要『性』,但是这并非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最佳手段,因为我们身边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虽然这个人已经死去了很多年,但是他的影响力却始终没有减退,这一点难道不值得我们去深思吗?”舒伯特不悦道。
“我的元首,齐楚雄的事情只是个例,而且像他这样的人也确实很少见,因此我认为您完全没有必要把一个单独现象无限放大。”许尔勒争辩道。
“你要记住,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我们当年就是因为不懂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才打了败仗,而副统帅霍夫曼阁下在世时也不断强调野蛮血腥的统治方式已经被证明不适合帝国未来的发展,所以我们绝不能再走上过去的道路。”
许尔勒平白挨了一顿训斥,心里感到很不甘心,“那么在您看来,是否盖世太保对抵抗组织的清剿也属于野蛮血腥的一部分?”
“这的确是一种很矛盾的现象,但是我认为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只是禁止大规模修建集中营,却从来没有禁止你修建帝国抚养所,而且这件事情只要做好了,那么二十年后我们就将迎来完全效忠于第三帝国的新一代人,这难道不比在集中营里大肆杀人更为有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