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弗里奇几乎是下意识的喊道:“这样做是在违反元首的命令,所以我不能容许这种行为发生!”
“这种事情用不着您来提醒我!”卡尔对参谋长的警告不屑一顾:“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这些该死的乌克兰人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们站在那一边,所以我必须给他们一点教训!”
“阁下,别忘了我们是打着解放者的旗号踏上了乌克兰的土地,如果让乌克兰人发现我们是在说谎,我们就会陷入与抵抗组织没完没了的战斗中不能自拔……”
“执行命令!否则您就滚蛋!”卡尔不耐烦的终止了对话。
弗里奇脸『色』铁青,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离开了指挥部。远处一队士兵正在集结,尽管他们并非是要去执行绞死学生的任务,但是弗里奇的眼前却依旧幻化出一幅凄惨的画面——高高的绞刑架上挂满了尸体,孩子们的父母在痛苦之余,也向背后的侵略者投来了仇恨的目光……
“绝不能让德国士兵来从事这样的勾当,否则元首一定会杀了我们。”弗里奇想到这里又回到了指挥部,一见到卡尔便喊道:“司令官阁下,我依然认为您下令处决学生的命令是错误的!”
面对弗里奇的劝谏,卡尔居然笑了:“将军先生,其实我也觉得您刚才的建议并非没有道理,因此我决定改变命令,这些学生将会被我们在乌克兰的支持者以叛国者的罪名处决,整个过程不会有任何一个德国人参与其中。”
“阁下……”弗里奇顿时语塞,“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吗?”
“别忘了我们的真正使命是为第三帝国征服更多的土地,否则我们就无法迎来真正的和平,至于解放者的头衔,等到我们完成了对世界的征服,历史自然会给我们加上这个称号。”
弗里奇沉默了,他知道卡尔说的并没有错,至少从德国人的视角来说事实就是这样的,然而他心里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卡尔这样做总有一天会招来报应。
12个小时后,一支名为“乌克兰人民纵队”的当地亲德武装宣布24名学生犯有叛国罪,并立即执行死刑。在孩子们的家人凄惨的哭泣声中,绞刑架无情的结束了一群年轻的生命。卡尔站在远处的一间教堂废墟里观看了这一幕,当孩子的尸体被悬挂在街头示众时,他的嘴角便溢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即他又开始给斯特凡妮写信,而这才是他一天中最重要的工作。
“……乌克兰的一切都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下面蕴藏着无穷的宝藏,我甚至可以想象当春天的第一缕阳光到来时,尖尖的燕麦嫩芽从地面上钻出来时的美丽场景,下一个季节将会是神圣的、具有决定『性』的,因为我们将结束这场伟大的战争,到那时我将永远留在你身边,再也不会分离……”
姑且不论斯特凡妮在看到这封信后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但是驻守在敖德萨的俄军部队在坚守数日后终于得到了撤退的命令,他们将一座空城留给第六集团军的同时,还留下了一番令卡尔颇为不悦的小道消息。
“听说俄国人并不是因为遭遇了我们的猛烈攻击才被迫撤退,而是因为他们考虑到罗马尼亚军队正在迅速『逼』近敖德萨,所以才不得不弃城逃跑。”
这种类似于谣言的信息在人类的战争史上屡见不鲜,但是却依然给了卡尔很大的打击,在感到颜面无光的同时,他不由自主的对罗马尼亚军队产生了一丝敌意。
2016年12月14日。
“巴巴罗萨”计划进入了第十天,整个战场的局势也开始明朗化。德军的地面部队投入了三个集团军群,分别是负责进攻乌克兰与高加索地区的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官是党卫军上将明希豪森,下辖国防军第一、六、九、十一、十七集团军以及四个党卫军师,其中国防军各集团军还分别配置了一个战术旅,拥有坦克装甲车4750辆,各型火炮12万门,负责为其提供空中掩护的是第二、四航空队,拥有2400架各型飞碟和两个直属空降旅,总兵力约为110万人。
负责从白俄罗斯方向进攻的是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官是陆军上将克劳斯·冯·罗森巴赫,下辖第二、三、四、八、十二集团军和五个党卫军师,其战术旅的配置与南方集团军群相同,拥有坦克装甲车4200辆,各型火炮11万门,负责为其提供空中掩护的是第一、三航空队,拥有各型飞碟2700余架,并配置三个直属空降旅,总兵力约为130万人。
负责担任向莫斯科方向实施牵制任务的是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官是陆军上将约尔德·克希兰德,下辖第五、十、十二、十三集团军和两个党卫军师,配置三个战术旅,拥有坦克装甲车2400辆,各型火炮6000门,负责为其提供空中掩护的是第六航空队,拥有各型飞碟1100多架,但未配置空降部队,总兵力约为80万人。
德军的进攻力量虽然看似没有1941年庞大,甚至在兵员方面与俄军对比还处于劣势,但是德军最高统帅部认为本国军队在武器装备和人员训练方面的优势将极大地抵消兵力上的劣势,而且上述列明的兵力并不包括仆从国的军队,如果算上的话,德军与俄军的兵力对比将大致保持在11
依照德军新版“巴巴罗萨”计划的构想,德军将在三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但主攻方向放在南北两翼,双钳会师于莫斯科后方150公里处。中路德军集群承担的任务是要保持持续不断的攻击,迫使俄军无法及时援助两翼的部队,从而保证主攻方向顺利完成任务。
从现实的角度来讲,德军的作战计划充分吸取了当年失败的教训,但是却忽略了俄军同样也在汲取卫国战争的经验,而卡西莫夫在意外获得“巴巴罗萨”计划后也迅速进行了相应的改变。无论是黑海舰队的全军覆灭,还是邱特金的大胆冒进,以及俄军在塞瓦斯托波尔与敖德萨的苦战,都让德军最高统帅部相信自己的计划正在一步步走向成功。
原先在乌波边境苦苦支撑的邱特金集群如今正在德军的猛烈进攻下快速后撤,其速度甚至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但是如果仔细研究战报,就会发现被德军歼灭的部队很少,甚至连被俘的人数也不多。然而这种异常现象却并未引起德军最高统帅部的重视,许多德军高级将领都认为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因为俄军崩溃的速度太快,很多士兵还被困在包围圈里,等到战役结束后才能显示出真正的战果。
两国交战,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而纳粹德国在战争伊始就被对手『摸』透了底牌,从谋略上就输了一着。战场上的俄军在有条不紊的实施着坚壁清野的战术,他们留给纳粹德国一座座空城,那里既缺少现代化的水电供应,又没有合适房屋可供居住,而且每到夜里游击队就会在暗处对德军发起突袭,搞得德军官兵疲惫不堪。
当2017年的第一天到来时,德军虽然已经成功占领了波罗的海三国、摩尔多瓦全境以及白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大部分区域,但是德军最高统帅部的战役报告却显示俄军并未遭遇计划中的重创,反倒是全力进攻的德军损失不小,在持续一个月的军事行动中有八万多名德军士兵丧生,受伤者不计其数,唯一令德军最高统帅部感到欣慰的消息是德军被俘的数量非常少,因为很多官兵在被俘前都选择了『自杀』或者与俄军同归于尽。
当这些报告被送到舒伯特面前时,他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好几遍,最终却只能将恼怒的目光投向了奥布尔哈克和古根海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包围了将近八个集团军的俄国人,但是结果却只消灭了不到二十万人,剩下的那些俄国人去了什么地方?难道他们都会隐身魔法吗?”
“我的元首,虽然我们包围了不少俄军部队,但是由于俄军早就做好了撤退准备,再加上处于包围圈外围的俄军往往拼死抵抗,因此我们才未能将他们全部歼灭……”
“这样的解释您认为能说服我吗?”舒伯特不耐烦地打断了奥布尔哈克的解释。
“我的元首,尽管第一阶段的作战未能完全实现歼灭俄军主力部队的目标,但是也应该看到战场的主动权依然掌握在我们手中,至于说到第一阶段作战无法令人满意的原因,我认为不光是我军吸取了当年失败的教训,俄国人同样没有忘记1941年一败涂地的惨剧,因此我们可以预见在今后的作战中,在我军的实力没有受到严重消耗前,俄军肯定不会与我军展开主力间的会战。”古根海姆说。
“难道我们真的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吗”舒伯特显得有些烦躁。
“当然不能,否则局势就将变得对我们非常不利。”古根海姆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因此我建议立即召集所有集团军司令参加作战会议,研讨下一阶段作战计划会议地点我建议选在柏林。”
“不,还是放在基辅吧,因为我想要和士兵们更近一些。”
两天后,舒伯特一行来到了基辅,这座刚刚被俄军放弃的城市一片狼藉,街道上到处都弥漫着硝烟和死尸的味道。为了欢迎舒伯特的到来,德军在街头巷尾挂满了“卐”字旗,然而这一面面挂在废墟上的旗帜却像是最有力的罪证,让舒伯特从走下飞碟那一刻起就感到很不舒服。
行程的第一站来到了战地医院,当舒伯特的身影出现在伤兵们面前时,迎接他的依旧是激动的呼喊,他仔细询问着视野内每一个士兵的伤情,不停的鼓励他们要继续为国效力。
就在战地医院的视察临近结束时,舒伯特停在了一名重伤员身边,这个可怜的少校名叫艾格尔,他被炸断了双腿,注定要在轮椅上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艾格尔少校,你是哪个部队的?”舒伯特问。
“我的元首,我来自第六集团军。”艾格尔想要起身,却被舒伯特按下。
“那是一支伟大的军队,因为他能够击败所有的敌人。”舒伯特笑着说。
“我的元首,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我们每到一地都要陷入没完没了的苦战,而且还始终无法抓住敌人,这样的仗打得太难受了。”艾格尔说。
“我们的敌人很狡猾,所以击败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依然相信胜利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舒伯特说。
“不,我的元首……”艾格尔摇了摇头:“要是齐格菲尔德将军还活着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一个敌人逃出我们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