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是被霍司马所擒嘛?”
“如今,可以自由行动了?那霍耀,霍司马,就这般对其放心?”
顾墨皱着眉,心中思虑万千。
见,是必然不愿见的。
他来,必没有好事。
可是嘛。
顾墨回忆当初,是好狗官建言,让他们出去避一避的。
毕竟。
当时的霍司马,可谓是杀疯了。
虽说。
顾墨拜师了老夫子,也算是儒宫中人。
可貌似新的“德宫”,好像并不受其余诸宫待见,连带着他这个所谓得文、儒二道钟爱,身负儒道气运的“儒之人龙”。
处境,也貌似不是很好。
儒宫里,怕是想他死的不在少数。
他若一死,气运回归天地,其余人便有机会争新的“儒龙”之机。
烦,烦,烦。
越想越烦,有些事情,知道后、看破后,却无力解决,这其中的郁闷更让人难受。
这是弱者的悲哀。
“哎。”
顾墨重重叹了口气。
考虑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决定要见一见。
“就当还人情了吧。”顾墨轻吁一口气。
德宫,招宴阁。
此为德宫招待客人之居所。
上任德宫在时,此招宴阁可谓是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至于如今,则是一片萧瑟。
偌大的德宫,只有三人一狐,哦,外加个书灵,还有两个在烹饪龙肉的。
顾墨径直踏入,入目所见,是一身大红官袍,背对着他的男子。
听到声响,刘文印,刘士元缓缓转身。
这是一个,鬓角银丝染成霜火的中年男人,他岁不过四十有余,可已然有了两鬓白发。
只是。
他那一身红艳的鹤氅官服垂落玉阶,衣摆绣着三千星辰的轨迹,细看竟是整部《礼记》的微雕经文在流转。
最奇的是他腰间竟悬挂着的紫毫笔,那是大瀚皇朝的一件重宝,传闻是以饕餮之角磨成,蘸的不是墨,而是每月朔望之夜从太学碑林采来的浩然气。
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再次相见,顾墨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眼前之人的气息变了,道似乎也变了。
“小先生,真是许久不见啊。”刘文印轻笑着,打着招呼。
“是啊。”
“许久……不见了。”
顾墨轻轻回道。
之后,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对视着。
“今日相见,是有几个不情之请。”刘文印直接说出来意。
“就知道,没好事。”
顾墨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聊不过一炷香,顾墨便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这好狗官,真是不当人子。
他的要求,也真敢提。
不过好在,这些事情,都需要夫子来做决定。
所以顾墨只得黑着脸,为这家伙去打扰一下夫子。
“谁?”
“刘文印,刘士元,他欲请见俺?”
夫子听其名,居然不觉意外。
“俺知道他,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家伙。”
“他很不错,有才华、有手段、心系万民,可也正因为如此,他过的很艰难。”
夫子叹了口气。
“既是如此,你让他进来吧。”
夫子同意了。
这下,轮到顾墨有些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