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这个女人心如蛇蝎!”王太后神色俱厉地指着暮曦,丝毫不留情面地斥责:“她入府三载,没有安分守己,反而接连兴风作浪!好不容易,你的侍妾有了身孕,五个月了,却小产了,敢说和她没有关系?”
面对着她的指控,暮曦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太后要将罪责强加于我,我亦无话可说。”
“哼还在狡辩!”愤愤地捶了捶小几,王太后看向南宫澈,嘲讽地问:“君上,你还打算像三年前那般逼迫瑾儿吗?”
提及往事,南宫澈确实心中有愧,那时的他惧于骆家的权势,不得不委屈了南宫瑾娶了不爱的人。
“瑾儿,不要被她迷惑。”王太后心疼地看着南宫瑾,柔声低语。
南宫瑾只是越发握紧了暮曦的素手,不让她挣脱,“母后,此事不要再提。儿臣的王妃,就是染衣。”
“你被鬼迷了心窍?”王太后略感惊讶地合上了眼帘,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让步:“不休妻可以,但你要再纳两名侧妃,哀家亲自为你挑选的闺秀,定会让你满意。”
“不必,儿臣不只不再纳妾,还要将府内除染衣之外的女子,全部送出去。”南宫瑾转过头,狭长的凤眸深情地凝睇暮曦的美颜。
碧绿色的眸子中浮起丝丝波澜,她揪住了南宫瑾的长袖,“王爷”
闻言,南宫澈竟也讶然无语,他没想到骆染衣竟完全地占据了九弟的心。
“不可!决不可!”恐惧的情绪沾满了心头,王太后匆忙起身,困惑地攥紧了双拳,“瑾儿,你真的糊涂了?”
南宫瑾仰起头,唇边绽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动情地喃语:“儿臣爱她,愿意与她相守一生。这一次,儿臣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半分的勉强,母后难道不开心?”
暮曦怔怔地凝视着他,他深情表白所带来的震撼宛如一bobo浪涛在心底激荡不休。
王太后静默许久,她不肯轻易放过暮曦,眼底闪过诡异的光芒,“哀家可以答应保住她的王妃之位,但”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宽敞的院落中挤满了前来赴宴的宾客,热闹的酒席欢宴一直持续到夜深之时。
兀旭烈坐在书房中,很快地扯下了身上的红色喜服,觉得今日的自己就像个玩偶般。
双腿交叠搭在矮几之上,淡淡的哀伤在鹰眸中若隐若现,他捏紧酒盏,将灼烈一饮而尽。
他娶了侧妃,为了拉拢她背后的部族,为了稳固他在朝中的地位,更为了彻底忘记那个无情的女人。
“殿下,时辰不早了,回房吧。”管家乌提思量再三,还是推门而入。
兀旭烈没有言语,而是径直起身,匆匆掠过乌提身侧
月雁殿
红红的烛火燃烧,映出了喜庆的光芒,甜甜的熏香四溢。
坐于金丝软榻上的赫兰穿着一袭红色喜服,紧张地攥紧了十指,娇羞而期盼地等待着兀旭烈,等待着她的夫君。
终于,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抹颀长的人影倒映在地上。
兀旭烈迈着沉稳的步履走入内殿,大掌掀开了落地帷幔,毫不温柔地扯下了盖在赫兰女子头上的红纱。
当红纱坠落的瞬间,那张一如记忆中刚毅冷峻的面庞呈现,赫兰喜不自禁地绽放笑靥。
冰冷阴沉的神色倏然转变,兀旭烈茫然地睇望暮曦的美颜,舒展如月的黛眉,宛如碧波的瞳眸,娇俏的鼻尖,粉红丰润的唇瓣,“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