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相间的长袍被兀旭烈扯开,露出了精壮的古铜色胸膛,热烫的汗水沿着肌肤的纹理滴滴滑落。爱夹答列
暮曦静静地望着那落在他胸前的斑驳伤痕,心疼地抬起素手细细抚摸,深怕自己弄疼了他。
“无碍”温厚的大掌牢牢地裹住了她的纤纤素指,兀旭烈爱怜地啄吻那粉颊上挂着的滴滴泪痕。
“兀旭烈,我们好似早就相识了”暮曦轻轻地捧住他冷峻不羁的脸庞,若有所思地呢喃道。
那透亮的泪滴止不住地打湿了他的手背,兀旭烈柔声呵哄:“不要哭我也有同感,你我好像相识许久了,起初,彼此的一切有些陌生,但只要相处之后,就变得熟悉异常。”
雪白的藕臂用力地圈拢了他的脖颈,暮曦抬起腰身,使得他们彼此肌肤相贴,密不可分。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透过灼热的皮肤一点一滴地渗入心头,她的唇畔拂过一抹满足的笑靥。
粗粝的指尖拨下了那搭在她肩头的肩纱,兀旭烈低下头,热切地亲吻着她光洁如丝的肩膀与颈窝,低沉的嗓音黯哑地飘起:“终于终于你要属于我了你可知,在外征战的数月间,你总是以这般魅惑迷人的姿态入梦,撩拨着我的渴望,却让我在醒来后,心头泛起无法弥补的空虚”
“若是可以我愿永远属于你,永远”暮曦伏在他的肩头,双手在他刚毅的背间游移,泪却落得更为汹涌。
“啊”一簇惊呼逸出粉润的檀口,一双大掌将她猛地按回了床榻中央。
伟岸的身子宛如一团厚实的棉被将暮曦的娇小全然盖住,那双幽深的鹰眸中燃起了浓烈似火的晴欲。
感到一股灼热的骇人**抵在自己的修长的腿之间,暮曦有些害怕,却没想过退缩。
她伸出双手,紧扣住兀旭烈坚实的臂弯,碧绿色的美眸温柔地回望着他的深情注视。
顷刻间,裂帛的声响在殿内回荡,一股暧昧甜腻的气息随之泛开。
因为兴奋,两人的喘息越发急促,连心跳都乱了。
“暮曦我的你是我的”兀旭烈略略放低的身子,大掌抚上了暮曦的长腿,缓缓地向上延伸,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的**埋入她暖窒的幽谷中,好生地放肆一番。1
“叩叩叩叩”恼人的敲门声刺耳地响起,换来了兀旭烈不耐的低吼:“谁!”
“殿下,不好了!宫中出事了!”乌提忐忑地伫立在青鸾殿外的回廊上,他猜也能猜到主子似乎正在忙,但事情紧急他不得不报,“班若公公派人来送信!”
因**而紧绷的脸部线条稍稍松缓了下来,兀旭烈苦不堪言地重新撑起身子,“我真的会得内伤。”
“是不是事有紧急?”暮曦起身,以丝帕为他擦了擦自额间渗出的汗水,“先去吧。”
“好,等我。”兀旭烈深知这么晚了班若派人来报信,定是出了大事,深深地吻了暮曦的娇唇后,他迅速地离开床榻,随意地披上了外衣奔出殿外
玄武殿
“怎么会?越狱?”刚毅不羁的脸庞上露出了严峻的神色,兀旭烈心中大呼不妙。
“是,公公让我告诉您,大王现在骇然大怒,正在连夜审讯骆睿,如果您不想些办法,只怕只怕骆睿会被酷刑折磨死。”苏骥奉了班若的嘱托,冒险潜入王府,向兀旭烈报信。
“他为何这么沉不住气!”兀旭烈怎么也没料到,一切都如预想般发展,唯独骆睿这一环竟出了这么大的偏差。
“班若公公说,此事也不全怪骆睿将军可能是大太子或二太子暗中派人动了手脚,在饭食中所以逼得骆睿将军不得不铤而走险!”苏骥走到兀旭烈身后,沉声禀报。
“你先回去,让班若稳住父王,我即刻入宫!”背在身后的大掌蓦地攥紧,兀旭烈冷声下令。
“是,奴才遵命。”苏骥微微颔首,恭敬地领命退下。
北国,王宫,天牢
“父王”兀旭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牢中,进入大殿的刹那,看到了骆睿被几名暗卫按在水牢中,四肢被锁链囚住,全身布满了鲜红的伤痕。
“那么晚,你也听到消息了。”兀鲁卓端坐在前方,抬眸斜睨了一眼兀旭烈,神色阴沉不已。
“父王,这”兀旭烈很了解天牢内酷刑的恐怖之处,他很怕再这样下去骆睿会支撑不住。
“逃狱这就是对他的惩罚,来人,给我抽!”兀鲁卓大掌一挥,冷声大喝。
顷刻间,清脆的鞭声交杂着骆睿强忍的闷哼在牢狱内响起。
兀旭烈回眸望着骆睿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脊背,连忙劝道:“父王,请住手!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会死?又如何?他不过是个战俘!”兀鲁卓真的被激怒了,他狠狠地怒瞪骆睿。
“可父王忘了,他是咱们与南国交换河西三郡的筹码。”兀旭烈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绪,以平和的口吻提醒。
“河西三郡?哼没有他,我北国也能夺来。”兀鲁卓不屑地轻哼一声,锐利的眸子瞥了已然奄奄一息的骆睿一眼。
略略仰起头,他望向兀旭烈的眼神中掺入几缕疑窦,以沉厚的嗓音暗示道:“四太子,你对他的关心,似乎太过了些。”
兀旭烈知道自己此番举动绝对会引起父王的怀疑,而他匆忙赶来也便落入了大哥或二哥精心编织的圈套中。
但是,他不能袖手旁观,若是骆睿真的被暗害致死,那么他与暮曦就真真没了未来。
纵然能以权势强迫暮曦留下,然则兀旭烈怎么忍心见她承受丧兄之痛?
“请父王三思,动一时之气,而毁了轻松便可到手的三个郡实在是不值得。河西三郡,我北国是唾手可得,但战事开打,流的可是我北国将士的血,若能不动干戈便将之收入囊中,岂不快哉?”兀旭烈敛起了思绪,冷峻的面庞复归肃穆沉静,动情动理地劝道。
笼罩在兀鲁卓脸上的怒气似乎淡去不少,他蓦地挥开大掌,喝止了暗卫们,“住手!”
“是!”暗卫们收回了沾满盐水的长鞭,退向了一旁。
此时,骆睿的胸膛已是血肉模糊,他咬紧牙关没有呼出一句申银,额头上的汗已与血含混为一体。
兀旭烈见父王的态度有所松动,他上前一步,继续劝说:“骆睿被关入大牢已非一两日之事,他为何偏偏在这个关口要冒险逃狱,父王可曾想过各中缘由?”
“这”兀鲁卓若有所思,他低声地问:“四太子,你指的是什么?”
“父王何不先命人将骆睿拉出水牢,亲自向他问个究竟呢?”兀旭烈并未作答,而是巧妙地话锋一转。
“来人,将他拖上来。”兀鲁卓应允了兀旭烈的请求。
骆睿被几名暗卫合力从冰冷的水牢中拉了起来,架到了兀鲁卓面前。
北国的寒冬本来就难以承受,更何况他这受了重伤的身在被置于冷水中浸泡那么久,伤口早已开始化脓溃烂,散发出腐臭的气息。
骆睿觉得那种刺痛已经化作了一根根针侵入了他的每一分肌体和血肉中,眼前的景物也渐渐变得模糊。
“还算是个汉子,受了这么样的折磨,他能一声不吭地扛下来。”兀鲁卓掩住口鼻,被那腐臭的味道呛得皱起了眉,不禁对兀旭烈心生敬佩。
“父王,依儿臣之见,还是找宣太医来瞧瞧吧,他恐怕挺不过明天。”兀旭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气息奄奄的骆睿,心情沉郁地逸出微不可闻的轻叹。
“宣太医!”兀鲁卓即刻下令,就因为骆睿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他现在也不会眼看着他死去。
骆睿费力地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兀旭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男人竟又救了他一命
四太子府,青鸾殿
一缕寒风拂动了垂落在地的幔帐,亦熄灭了宫灯内摇曳的烛火。
“谁?”警戒地睁开了半合的双眸,暮曦迅疾坐直了身子,将手探入棉枕之下,握紧了紫云鞭。
“是我。”塔木邪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坦然地应了声。黑旭肤精旭。19ug9。
掀开床幔,暮曦披上厚厚的狐毛大氅从浅紫色的层层幔帐中走了出来,“你来,可是有事?”
“你哥哥今夜越狱被发现了,大王动了怒,对他严刑拷打。”塔木邪紧盯着暮曦顿时煞白了的脸庞,缓缓道来,“你没见识过北国天牢里的刑罚鲜少有人能挺得住。”
暮曦的心彻底慌了,她步履匆匆地掠过塔木邪身侧,作势便要冲出青鸾殿。
“站住!”塔木邪挡住了她的去路,厉声低呼,“你去哪儿?去劫狱吗?”
“不然呢?我哥哥危在旦夕,你难道要我袖手旁观?”暮曦毫不示弱地吼道,眼底已蓄满了泪水,娇柔的嗓音因恐惧而颤抖破碎。
“我就知道”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塔木邪不顾暮曦的挣扎,硬是用身子堵住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