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在襄都内流传着一则谣言说是南国掌权的九王爷,之那么不顾一切地要与我北国为敌是因为”乌提悄悄地瞟了一眼兀旭烈,只见他的面色越发暗沉,顿了顿,继续大胆地说,“因为当今太子妃是南国九王爷的王妃”
兀旭烈并未动怒,淡淡的愠色拂过飞扬的眉宇之间,他冷哼一声,“果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哥被我射死在落凤坡另一个狠角色又出现了。”
“殿下的意思是?”乌提困惑地偏过头,低声地问。
“你以为襄都城内何以凭空流言四起?”时至此刻,兀旭烈不得不承认,他得对南宫瑾刮目相看。
“是南国九王爷在暗中”乌提若有所思,循着兀旭烈的提示揣测道。
“是他!”冷沉的字音自唇间迸出,伏在膝盖上的大掌突然攥紧,深浓的恨意在眼底泛动。
“老奴斗胆敢问太子妃她她可否真的是曾是南国九王妃?”乌提震惊地瞪大了双眸,怎么也想不到冲冠一发为红颜之事,竟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复杂的神色笼罩着那张冷峻不羁的脸庞,兀旭烈语带深意地反问:“你心中难道不清楚她的身份?”
“老奴曾有过疑惑,但却不敢道出,只是将之埋在心底。”乌提垂下了头,以极低的嗓音应道。
“你做的很好”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揉捻着额间,兀旭烈也觉得头疼,本以为有关暮曦身份之事,经过父王的压制,朝臣们不敢再有非议。
谁料到,那个南宫瑾诚然有些手段,襄都城内流言四起,有了愈发强烈的趋势。
兀旭烈深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亘古之理,总不能将所有窃窃传递流言的百姓全部抓起来杀了。
可如今,伴随着南疆战事的胶着,原本保持沉默的朝臣们,似乎也将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了暮曦的身上。
虽然没有点破,但他们似乎都已在心中默认了,暮曦便是南国九王妃。
也正是因为她,南宫瑾才会有此超乎常理之举。
不论是按北国与南国的国势强弱,抑或两国多年来的交锋过程来看,南宫瑾刚刚掌握了大权,绝对没有必要贸然出兵,去挑起一场看似没有胜算的战争。
而能让他有这般疯狂之举的,定然是非同寻常的缘由,情爱之争,夺妻之恨,似乎是对此最好的注解。
唯一让兀旭烈猜不透的则是南宫瑾的真正想法,他究竟是想趁着北国内乱之时,捞取些些好处,还是真的想要将暮曦夺回身边?
“殿下,若南国九王爷真的是因九王妃大兴干戈现如今我北国经历乱局,又急需休养生息您可否会考虑”望着兀旭烈沉重的面色,乌提试探性地低语。
温厚的唇瓣冷冷地绷紧,兀旭烈目光犀利地紧盯着乌提,似乎在无言地告诫他,这样愚蠢的问题不要再问。
乌提收到了兀旭烈散发出的强烈讯息,赶忙噤声,忙不迭地将头垂地更低。
兀旭烈不悦地起身,伟岸的身影飞速地奔向了幽暗的宫巷深处
书房
微弱的火光自矗立在角落中的长信宫灯中散出。
兀旭烈端坐在长塌上,看着那堆叠在长案角落中的奏疏,微微地眯起了双眸。
锐利的目光扫过落于竹简上的熟悉字体,这是塔木邪派人从前线加急送来的军情汇报。
他刚刚离开南疆,南**队便蠢蠢欲动,接连发起几波攻击,想要打开一个突破口。
塔木邪率领众将在苦苦支撑,等待援军。
南宫瑾来了边疆,给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
对于这场战争,南国的介入,不会因二哥的死而终结。
他的野心,远不至于二哥拱手送上的河套之地,可能意欲打压北国,甚至他真正想要的是,觊觎的是暮曦
想到这里,兀旭烈愤怒地攥紧了大掌,将薄薄的竹简捏了个粉碎。
日则悄顿瞟。碎裂的竹片扎入了他的掌心,割出了细密的口子,伤口虽不深,却都在流血
寒玉殿
午时已过,兀旭烈却没有回到寝殿休息,暮曦有些放心不下。
她离开了坐塌,轻声地吩咐镜莎,“去书房问问,殿下可是还在批改奏疏?”
“好,奴婢这就去。”镜莎服了服身,转身迈出殿门的瞬间,抬眸便望见了那正走向这边的伟岸身影。
她高兴地回眸,对暮曦禀告:“殿下来了殿下来了”
“尔等都下去吧。”暮曦匆匆地端起药碗,喝下了苦涩的药汁,而后挥了挥手,屏退所有的宫人。
兀旭烈快步而来,幽深的鹰眸中缠绕着浓烈的情丝,他顾不得还未完全从寝殿离开的宫人,径自地奔向了暮曦身前,猛然间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脸侧紧贴在他起伏跌宕的胸膛上,嗅着属于他的刚毅气息,暮曦微微地敛起黛眉。
他按压在腰肢上的强大力道,隐隐地透出了一股不安。
双手扬起,轻柔地沿着他宽大的脊背来回油走,暮曦柔声地问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想你,似乎我们很久未见了。”低沉的嗓音入耳,带给人心安的沉稳与踏实。
略略地推开了他,暮曦仰起下颌,澄澈明亮的美眸定定地望入兀旭烈的眼底,“可是我们才分开不过六七个时辰。”
“六七个时辰,真的很长。”兀旭烈慨然长叹道,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描摹着她精致的五官,“我总在
想,当初为何南宫瑾会愚蠢地放开你?”
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异常,暮曦莞尔一笑,状似无意地问:“怎么会提起他?我一直以为你对南宫瑾这个名字,很是忌讳的。”
“我对所有与你有牵连的男子名字,都很忌讳。”兀旭烈倒也不否认自己对暮曦超常的独占**,“只不过近来都城有了谣言,是关于你的身份,以及你曾是南国九王妃之事的。”
这件事让兀旭烈很是困扰,所以他想要更多地了解暮曦与南宫瑾的过往。
从前,他总是回避这个话题,可如今情势不同了。
对他们彼此的曾经多一分了解,便能借此来更好地判断,南宫瑾的所作所为到底与暮曦有多大关联。1beuf。
牵起他温厚的大掌,暮曦刚要带着他一同到榻上落座,却猛地惊觉,他的掌心布满了伤痕。
匆忙地翻过他的掌心,因为心疼而眉心纠结,她低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无碍竹片刺伤了而已,已经不流血了。”兀旭烈想要抽回手掌,却被暮曦严肃的眼神给阻止了。
“你最近定是有许多烦心事”暮曦笃定地说,拿出了药箱,开始为他小心地上药,包扎。
兀旭烈的沉默不语,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有关我是南国九王妃的流言,只是你其中的一个困扰,对吗?”
“是,不过这都是我该烦心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好生休养。”兀旭烈知道她聪慧得很,硬是要隐瞒,反倒适得其反。
“有关我与南宫瑾的事,你尽可发问,知无不言。”终究将他掌心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暮曦抬起头,与他坦诚相对。
他们的感情已走到这一步,她对兀旭烈有信心,对自己亦有信心,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当初,你要离开南国,他给了你休书可是他真心要放你走?”时至此刻,兀旭烈才发觉自己对当时他们的感情动向似乎了解地微乎其微。
“不是那封休书,他是在情急之下,亦或是在我的设计之下才写的。”暮曦坦然自若地应道。
兀旭烈有些恍然,若是如此,那么南宫瑾对暮曦情丝未断,此次
“告诉我,这则流言的威力会如此之大,必定有内情。”倾身向前,靠近了兀旭烈的怀抱,双手捧住了他俊朗的脸庞,暮曦语意犀利地发问,“近来,你苦苦烦恼的,可是前方战事?”
“是。”唇间吐出了干脆的字音,兀旭烈微微颔首。
霎时间,南宫瑾潜入四太子府的情景,他决然的神色,在暮曦的眼前闪回。
而他所说的似有深意的话,在她的耳畔回荡:“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但这并不影响我继续爱你保重,我们定会再见!”
“难道说南宫瑾他对北国开战了?”冷艳的美颜上拂过错愕的神色,暮曦忐忑不安地咬紧了粉唇,急切地向兀旭烈求证,“是吗?是真的吗?”
“是,而且早在之前,他便与二哥联手”兀旭烈回望着暮曦,以平静的口吻说道,“对抗我他趁着北国内乱,兵不血刃地从二哥的手中夺走了河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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