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么做都可以。”
自己的徒弟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也是多纵容一些他的,反正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他要想现在杀,就现在杀了吧。
“不行,现在不可以。”
明月阻止了他们两个的行为,一个本身就不受什么约束的徐娇娇,一个是现在怒火上头的楚清礼,他们两个都是不考虑后果做事情的人。
“为什么不行?”
楚清礼现在就像一个炸药包,随时就要燃了的那种,根本不敢招惹的。
“现在大善人已经死了,了解这所有事情的人就只有管家了,估计大善人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瞒着他的,所以我们不能杀掉他,将他带回去,问问江少爷和主子要怎么处理吧。”
这个事情确实是这样的,虽然他确实真的很想杀了他,但是他不能如此不顾全大局的,他必须要以大局为重,不能肆意妄为的。
“那就先带回去吧。”
他不会太矫情或者太过分在这个事情上,只要最后能让自己亲手杀了他,自己愿意多忍耐这么多的。
大善人府上看上去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那些被他们抓来的男子,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更没有发现人在那里,只是传言中她们强抢良男,但是人没有出现过,一个都没有。
难道只是因为转移了位置吗?但是看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一点也完全不像的。
“那这群人怎么办?”
徐娇娇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这个问题也别问她呀,她只负责救人,不管这些的,反正他们没有欺负过江斯幽,她无所谓,欺负江斯幽的那个现在估计还没有醒过来,毕竟自己过来之前,又去抽打了一顿,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了。
“楚清礼,你来解决这些人的问题,你要记住,你该要立起来了,不要觉得这些事情与你无关,现在你哥不知道去了哪里,江斯幽也已经昏倒了,你没有什么指望了,只能看你了。”
别整日里和一个无所事事跟在后边玩闹的小弟一样,什么事情都干不了就算了,还跟着后边给别人添麻烦也就江斯幽他们能够容忍他,要是自己,早就将他给踹出去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都知道,他还一副子委屈巴巴的样子在那里。
“师傅,我知道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解决好的。”
他也知道这些年跟在大家身后确实是不怎么动脑子的,但是他不是傻子,甚至说很聪明的,只是有时候藏拙或者是要故意不去多管一些事情,这样自己轻松,别人也轻松。
他只需要当一个忠臣就可以了,至于其余的根本不需要他来动手或者做决定的。
“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三个人到底在计划什么,但是你们必须要自己强大起来,就目前你们三个这个情况来看,一旦倒下一个,另外几个根本担不起来事情,总不能一直指望我来救援吧。我告诉你们不可能的,简直就是耽误我吃饭睡觉。”
徐娇娇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一刻停歇的,一直在东奔西跑的,没有任何的空闲。
他们要是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回去那一天,她看着够呛。
“师傅,我这一次长教训了,一定会改变的。”
他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没有了那层身份的光环,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只能任由别人这样欺负,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一次是真的体会到了。
“你哥呢?为什么你们没有一起?”
“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和江兄是在衙门里边被抓走的,衙役为了保护我们都受了重伤,但是我哥他正好外出办事回来路上遇到的,至于后来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一直没有联系上。不过清风跟着我哥,应该问题不大的。”
“希望吧。”
清风的武功确实在他们几个里边算突出的了,但是也就那么回事,要说多么的优秀,似乎也看到他这方面的突出表现。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走吧。”
徐娇娇已经饿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赵多把饭做好了没,要是耽误了她吃饭,她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的。
“你们所有人现在都跟在马车后边,全都跟我去衙门,敢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在这个宅子里这么久了,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个宅子不少的秘密的,必须带回去全部都询问一遍,他们说的越多,他们掌握的事情就可以越多,这样就能够保证接下来的计划风险可以降到最低。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面上有点抗拒,他们并不想跟着去,本以为他们离开就会放过他们的。
徐娇娇一眼扫了过去,他们立马收敛的表情,非常诚恳的不断的点头。
“出发吧,别耽误时间了。”
她一手拽着田秋花,一手拽着管家,就朝着外边大步走去,明月和楚清礼两个伤患,估计也带不动他们的,只能自己来了。
别人跑掉个一个半个的倒是也无所谓,这两个人可算得上是罪魁祸首一个都别想跑掉。
“你们两个带着他们坐马车,我骑马看着这群人。”
徐娇娇随手抓了一个看上去应该会赶马车的人,让他们赶着马车前进,这样大家可以提高一下速度,自己走的时候江斯幽还没有醒,不知道这么久现在怎么样了。
心里本来就比较着急,速度上更是慢不下来了,大家被她驱赶着一路不停的往前奔跑着,再累都不敢停下来,徐娇娇手里的马鞭甩个不停,大家都担心下一秒会不会到了自己的身上,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逗留。
看到衙门大门的那一刻,楚清礼感觉自己都恍如隔世了,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想念这里。
“老大,你们回来了?”
赵钱一直守在衙门的门里边,将自己的铺盖都带过来了,已经躺在那里,准备守夜等着他们回来的。
听到外边动静,他悄悄的伸出头,看到自己家老大的那一刻,差点开心的蹦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徐娇娇没有想到这么晚了他还守在这里,一般这个时候不应该早早的就睡了吗?
“老大,我在等你们回来,没想到会这么晚,我以为很快的。早知道我就陪你一起去了,你没受伤吧。”
“没有受伤,江斯幽醒了吗?”
徐娇娇一边往里边走,一边询问着赵钱。
“还没有,还在昏迷中,江大夫说他受伤太严重了,又发着热,身体又受到了比较大的损伤,估计需要一段时间修复才能醒。”
以前就能看出来江少爷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至少要比常人弱一些,这一次要不是他们去救的及时,加上江大夫的医术高超,估计都未必能够活下来的。
“我去看看。”
“那我去厨房给老大把饭端过来。”
徐娇娇直接进了屋子,江斯幽的伤口已经全部都处理好了,衣服也换好了,盖着被子,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无力。
墨墨在一边打了个地铺,已经睡着了,他也高度的精神集中是很疲惫的,估计也累坏了。
“嫂子,你回来了?”
徐娇娇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江斯墨也没有睡死,担心江斯幽会反复发热也就眯一会儿,看到徐娇娇的时候,他坐了起来。
“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本来也没有睡着。”
“人救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还在外边呢,你一会儿也给他们看看伤,应该也多少受了些皮肉之苦的。”
她没有仔细的看,加上他们两个看上去脸色也算是可以,就没觉得有什么大事的,小伤养几日就好了。
“那我先去看看他们,嫂子你先帮我看着点我哥。”
江斯墨穿上自己的外衣,拿起来药箱朝着外边走去了,赵钱也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老大,今晚上只有东坡肉和米饭,你看看行吗?”
赵钱将饭菜给她端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很好。”
徐娇娇直接将饭菜搅拌在一起,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她吃饭没有那么精细的,虽然也喜欢味道好的,但是比起恶毒的感受,差一点也没有关系,更何况这个小厨子的手艺很不错的。
“清礼哥,你怎么了?”
江斯墨刚走到前后院的拐角处就看到了倒下来的楚清礼,吓得他刚进跑了过去,看上去他这个受伤的情况并不简单呀,看上去甚至有几分严重。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了,看上去也虚弱的不行了,看来也是强撑着一股精气神在,现在一切安排好了,就泄气了。
“赵钱大哥,快来帮忙。”
赵钱正准备去厨房让赵多在做一些饭,刚刚那些饭被徐娇娇一个人全部吃完了,不够他们这些人吃的了。
“这是怎么了?刚刚碰见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知道要回去看看才能清楚是什么情况的,可能身上有什么内伤也是很有可能的。”
赵钱赶紧将人给背到屋子里去,将他放在床上快速的让到了一边,不敢耽搁,将位置给让了出来。
“赵钱大哥,先帮我将他的衣服给脱下来吧,我看看他身上的伤。”
江斯墨试了试脉,又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内伤也松了一口气,内伤还难恢复的,只是皮外伤就好治多了。
“好。”
两个人手脚麻利的将楚清礼全部给扒光了,根本也不在意他是否走光。
赵钱本来就是一个粗粗拉拉的汉子,都是男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江斯墨是一个大夫,更加不在意这个事情了,还觉得非常的有研究价值的。
楚清礼就像一只即将被屠宰的猪一样,白花花的躺在那里,幸好是没有了什么意识,否则一定会崩溃的。
“天呢,怎么也有这么多的鞭伤,不过似乎有一些已经结痂了,也就几道刚刚打出来的新伤,比江少爷还要好一点。”
比起江少爷那浑身血淋淋的样子,他确实好多了,应该不会很严重的吧。
赵钱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的,那一日自己当值,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还溜回家里找吃的去了,结果回来就发生了这个事情,他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看着他们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回来,他的愧疚感也跟着回来了。
“对了,不知道狗蛋他们被抓到那里去了,一直没有发现他们。”
赵钱想到这里立马朝着外边跑了过去,闯进了江斯幽的屋子。
“老大,你去救清礼公子的时候,看到狗蛋他们了吗?他们也不在这里,应该是被一起带走了。”
“没有看到他们,那边的院子被我全部翻遍了,没有发现他们中的任何人。等会儿去问问楚清礼吧,他应该知道的多一些的。”
徐娇娇也觉得很疑惑,不应该就这么几个人的,应该是被他们给忽略掉了什么东西的,这样不太对劲。
“清礼公子晕倒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什么?刚刚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徒弟,虽然是他死缠烂打找上门来的,那也是自己默认了的,不能就这样没了吧。
徐娇娇有点担忧的看向了赵钱,眼神里询问到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赵钱皱着眉头摇着脑袋,他也不是很清楚,也不敢保证是不是没有什么问题,他刚刚跑出来比较着急,没有问江大夫具体情况。
“老大,我没问,应该还没有检查完。”
徐娇娇直接站起身来,就朝着楚清礼的屋子跑了过去,自己还是去看看吧,指望他估计也说不清楚什么东西。
这么一点小事也支支吾吾的,没有她可怎么办呀。
“墨墨,你检查的楚清礼怎么样了,活着吗?”
楚清礼只是一下子没撑过去晕倒了,现在昏昏沉沉的也醒过来了,只是意识不太清晰而已。
“快...快...快给我被子。”
他着急的想要伸手去够自己的被子,但是胳膊上还扎着针,根本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