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着急的都要掉出来了,自己现在可是光溜溜的在外边展示着,这个江斯墨也太不懂的保护病人的隐私了吧。
“江大夫快给我盖上被子,我师傅要进来了。”
他的话提醒了江斯墨,他快速的开始将被子往这边拽,徐娇娇已经进来了,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脑袋现在整一个的全部埋在枕头里,既然总要丢失一个地方,那就保住脸吧,这样也可以打死都不承认这个事情。
“你们怎么了?”
因为她进来的速度太快了,被子勉勉强强的盖住了屁股上下的位置,其余的地方全部暴露在外边。
“没事,没事,嫂子。”
江斯墨看了一眼他屁股上的被子,又默默多往他身上拽了拽,差一点嫂子就要清白不保了,本来他对于嫂子就觊觎的心态,这样是被他捏住这个理由,将自己的嫂子抢走了,估计自己五哥能疯了。
还有他这个样子,万一伤害到嫂子的眼睛怎么办?
“他怎么样了?这是还没有醒吗?”
楚清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被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之后那就不要太尴尬了。
想想他都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了,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这个江大夫哪怕给自己穿上一条裤子,自己也不至于这般难受,没有脸见人了。
“呵呵...那个嫂子,他身上的伤也都是皮外伤,比我哥的轻多了,不过身上有几处烫坏了肉,应该是那烙铁烙的,估计很难恢复了。”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将那块肉给挖掉,让它重新长,倒是那也是肯定要留下疤痕的,而且这个疼痛他也不一定能够忍受的。
说着他又给楚清礼拽了拽被子,看着基本上都挡住了,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这么热的温度,你给他盖着这么厚的被子,对伤口愈合不好吧?”
徐娇娇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床大厚被子,现在盖着真的不会把人给热死吗?
“没事的,没事的,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现在不是热不热的问题,现在只要能保住彼此的清白就够了,其余的根本不重要的。
“那我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样了,别太严重了,那样就不好了。”
江斯幽身上的伤,她看过了,也清楚地知道了大概了,所以也放心了,但是他这个伤她需要看看,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还是要多关心一些的。
“没事的,嫂子真的没事,我都检查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就放心吧,我绝对可以照顾好他的。”
生怕他嫂子一言不合直接动手,要是这样,他根本拦不住的。
“这个我是相信你的,你的医术没问题的。”
徐娇娇反正觉得他给的那些药粉都超级好用,其余方面肯定更加没有问题了。
反正她也不懂,只是想看看这些伤口大小,多少能判断一下什么时候能够恢复的差不多。
“真的不用我看看吗?我觉得我还是看看吧,这样也比较放心。”
江斯墨一屁股坐在了楚清礼的边上,整个人都有点慌张,紧紧的压住被子,生怕徐娇娇动手。
“嫂子,你真的不用看了,放心,放心,相信我。”
徐娇娇疑惑的看了看他这个慌张的样子,更加怀疑他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问题了。
“墨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你不敢告诉我,所以才这样不敢让我看的。这个伤你是不是治不好了,你就告诉我他还能活多久?”
“额......”
江斯墨听完嫂子这段话,感觉自己不知道要怎么接了,这明明已经醒了,人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离死掉的距离还有很远的。
“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那样也没有关系的,没有人会怪你的,是我去晚了,好好的一个徒弟就这样没了。算了,我到时候再重新找一个就好了,本来还想着他是大弟子,看来只能个挂个牌位了。”
突然这样失去一个人,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毕竟也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人。
“他大概还能活多久,能支撑到江斯幽醒来和他哥哥回来吗?”
徐娇娇看着一直默默不说话的江斯墨,脸上的表情还非常的奇怪。
“能,肯定能,我会尽量保证他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那倒是也没有必要,我都未必能够活那么大,我觉得他也不需要。”
徐娇娇觉得就按照他这个作法,说不定就中途凉了,就像现在这个样子,趴在床上根本没有动静了。
“我需要,我需要,我特别需要。”
楚清礼激动的将自己裸露的胳膊给伸了出来,他感觉自己要是在不开口说话,就要被自己师傅来几句话给送走了,他受了伤已经很委屈了,师傅还在这里诅咒自己,还是一个光溜溜的自己。
“你装死?”
徐娇娇一巴掌拍了上去,这不也没有晕倒吗?看来是一直在装作自己昏迷的样子。
“啊...疼...疼...疼疼疼......”
他更加有理由怀疑自己师傅就是不想让自己活着了,看着自己没死,然后就想动手帮帮自己,肯定是这个样子的。
“打到你伤口了?我看看。”
徐娇娇说着就要上手掀被子,吓得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就要去阻止,就连楚清礼也顾不得疼不疼,清白都要丢了。
“不...不用...不用看。”
“嫂子,真的不用看了,没事的,我包扎的你放心。”
徐娇娇看了看楚清礼,又看了看江斯墨。
“你们两个让开,我必须看看,你们绝对有事瞒着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这么大的情绪,她是个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更何况她又不傻。
“你快想想办法呀。”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
“你说你就不能给我穿件衣服吗?”
“我怎么知道我嫂子这么关心你,还非要看看,长针眼怎么办?”
“你小子说什么呢?”
两个人的眼神你来我往的,徐娇娇怀疑的直接就要伸手。
“师傅,别别别,我求你了,真的不用看了。”
楚清礼誓死也要捂住自己的被子,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师傅,更不能对不起江兄呀。
更何况师傅当师傅还不错,要是当媳妇估计也就江斯幽受得了,反正他是扛不住的,就放过他吧。
“嫂子,我和你说实话吧,他没穿衣服,整个人都是光着的,你还是别看的好,脏。”
江斯墨觉得他丢脸就丢脸吧,无所谓了,只要能够保证自己嫂子的眼睛,这些都不重要的。
“墨墨,你说明白,什么叫脏?谁脏了?我很干净的,就是最近我也是经常洗澡的,我一点都不脏,你不要胡说八道,侮辱我的清白。”
楚清礼直接反驳回去,这简直就是对自己明目张胆的诋毁。
“嫂子,你听听他这个声音也知道他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的,就这个嗓门,他绝对恢复的很好的,你就放心吧。”
江斯墨将他的被角往里边掖了掖,然后笑嘻嘻的对着自己嫂子安抚着,千万不能让自己嫂子再执着这个事情了,要不他哥醒来也会劈了他的。
“你们就是因为他光着屁股才不让我看的吗?”
徐娇娇总算是弄明白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末世而来的她根本不拘小节的好吗?那些丧尸有的也不穿衣服的,毕竟有一些在澡堂里变成丧尸了,意识都没有了,光着屁股也是正常的。
“额...算是吧,嫂子。”
江斯墨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跳过这个话题,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
“其实我是他师傅,你们想的太多了,我对他不感兴趣,再说了有一句话怎么说着来着,那个...那个...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吧?”
“是,确实有这么一句话。”
“所以说呀,我是他爹,爹看儿子,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徐娇娇说话这个话,现在彻底安静了,江斯墨同情的看了一眼楚清礼,这个场景他是真的没有办法给他补充了,他还是自己来吧。
江斯墨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的,不管了,不管了。
楚清礼现在非常想要再次昏过去,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怎么就变成儿子了,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
“墨墨,说句话。”
楚清礼直接拉扯他,这个时候安静下来难道不更尴尬吗?
“清礼哥,其实我嫂子说的也是对的,确实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恭喜你呀,多了个爹。”
江斯墨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斯墨,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楚清礼要被气炸了,整个人都愣住了,让你挽回的,不是让你拆台的。
“你吼什么吼,墨墨就是聪慧,楚清礼你就是太古板了,行了,你那个屁股我也不稀罕看,听你这个大嗓门,估计也没什么问题,能活着就活着吧。我也回去看看江斯幽,你们吃点饭早点休息吧。”
看着徐娇娇走出门之后,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简直太可怕了,也是没有想到徐娇娇会来这么一招的。
“终于躲过去了,吓死我了。”
“可不是吗?我的汗都要出来了,本来还意识模糊的,一下子我就清醒过来了。”
两个人非常感同身受,劫后余生。
“别说了,先给我找条裤子,万一我师傅又心血来潮的非要看怎么办?”
楚清礼非常着急的用手推了推还坐在自己身边的江斯墨,他这个胳膊上的针被取下来之后,整个人都灵活多了。
“我现在去给你拿,你也不用着急,毕竟我嫂子要是真的想看,就算你穿着裤子,也能给你扒了。”
江斯墨耸了耸肩膀,而且他们没有人能够反抗的了,只能羞涩的妥协。
“你说的这个倒是一个事实,但是那也是先穿着比较好一些,快去吧,这样简直没有脸见人了。”
想想刚刚的场景他就觉得天要亡他,希望师傅还是保持以前那样冷冰冰的比较好,毕竟这样的关心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起的。
“对了墨墨,江兄也是被这样对待的吗?”
江斯墨点了点头,他哥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大家根本在意不了那些了,身上的衣服更是嫂子帮忙给剪的,更何况他们两个的关系,这样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的。
“那我心里就平衡多了。”
只要有人陪着,似乎尴尬的感受就会自动消减掉一部分,让大家心里平衡舒服很多。
“墨墨,江兄现在怎么样了?”
江斯墨将衣服递给了他,脸上的情绪变差了不少,摇了摇头。
“很不好,我哥身上的伤非常严重,现在还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他非常的担忧自己的五哥,本来身体就虚弱,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这一次全部都毁了,甚至更加严重了。
等这边都稳定下来,他需要去找自己的师父问一下,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办?
“江兄怎么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斯墨摇了摇头,他都不清楚这个事情,自己更不可能知道这个事情了。
“清礼哥,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被抓走了?”
楚清礼也不清楚那一日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被打上门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被逼急了吧,别的他真的想不出来了。
“那一日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的,突然间就冲进来一群人,他们仿佛得到消息一样,知道我们没有人在衙门,冲进来将我们全部给带走了,他们手里也有迷药。”
他们的人太多了,他们反抗了,但是根本抵抗不了多久,加上又中了迷药,很快就全部被制服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田秋花的手里,和江兄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他从田秋花那里套话知道江兄在她姐姐田春花手里,至于再具体的,她根本不肯细说,只是说受了不少的伤害,但是她不肯让自己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