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络新妇可能到来的消息,沐安宁瞬间就不困了,甚至都不敢在外面浪了,虽然他已经达到了七阶,和赛琳娜联手甚至有拖住埃里克森的强大的战绩,但问题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真的想干掉他们两人,更多的是一种玩票的性质,可络新妇不同。
要是真的遇上了,面对沐安宁这个杀子仇人,她会选择留手?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恐怕比起留手,让沐安宁逍遥法外,把他变成肚子里的养料恐怕才是第一优选,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赶紧回去抱团为好,万一组织上派来的大佬已经到了呢。
顶着雨幕,沐安宁和赛琳娜行色匆匆的赶回了WI社众人集中的酒店。
此时,不爱江山等人正聚集在房间里开会,见到沐安宁两人回来,也急忙将他们拉了进去。
坐在中间,头顶上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就如同他的脸色一样,阴沉的有些可怕。
“咳咳。”不爱江山轻声咳嗽了两声,扫了堂中的众人一眼,“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我们现在开会。”说着,他的视线就转到了红叶身上,“红叶,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来说吧。”
“嗯。”身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的红叶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两手按在桌子上,“诸位,今日我们去拜访了岸本寺的主持以及樱井神社的大神官,近况很不好,如果不注意的话,可能会死。”
红叶话还没说完,底下众人就开始忍不住交头接耳了起来,表情都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惊悚,毕竟就连当初争夺神褪的时候都没见红叶如此紧张过,而在那次的战斗中,WI社就已经损失了好几位成员了,所以说,这一回,搞不好比上次的事件还要严重,红叶说的会死,应该不是开玩笑的。
既然是人,那又有几个是想死的,又不是那群玩魔法给玩疯了,硬是把自己的身体炼成了死物的巫妖,能不死,当然是继续苟着啊。
啪啪~
红叶拍了下巴掌,把几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看着嘈杂的众人诸人逐渐恢复平静,红叶眯着眼睛,继续说道:“据风间大神官所说,最近万妖国的动作很大,不仅是超凡,甚至是传奇都有好几位已经在这两周之内来到了东樱,直接向着我们摆出了一副不破封印不罢休的架势,这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大家都应该清楚,那件东西底下封印的究竟是群什么东西,那可是我们的先辈从四处抓捕到的大妖怪,其中甚至包含了一只无上的大妖怪,要是被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就算不针对别人,至少我们是绝对逃不掉的,所以,大家还是要更加谨慎才是。”
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心里也不敢奢望那些被WI社联合阴阳师,神官以及和尚们封印在小世界的妖魔们会好心到放他们一马,那可是世仇,一但放出来,绝对会以干掉他们为第一任务,所以.....
“呼~”沐安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同样将目光移到了红叶身上,沉着脸问道:“既然这样,那大姐头有什么想法吗?或者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红叶冷着脸,瞥了他一眼,“现在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此之外,我们也别无他法,不管怎么说,像两年前那样分散我们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这一回,我们要死守樱井神社,没有神褪的他们,除了强攻小世界之外别无他法。”
沐安宁点了点头,到了现在,好像真的也只有这一条路了,毕竟己方在明,敌人在暗,加上沐安宁等人又没有办法放着封印小世界不管,总之,他们的选择已经不多了,这种看似软弱的方法可能是最好的方法。
见到几人再也没有了多余的话讲,红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扫了几人一眼,“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收拾一下东西,从明天起,我们搬去樱井神社进行驻扎,绝对不能让万妖国有任何可乘之机,行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红叶根本就没有再给不爱江山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对着堂下的众人说道,宣布了散会。
沐安宁和赛琳娜也没有继续问话,而是转而回到了沐安宁的房间,并不是说两人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要干,而是他们两人还有额外的事情要谈,比起其他人,他们还是要更加互相信任一些。
“怎么办?赛琳娜。”沐安宁从一旁的小桌上给赛琳娜端来了一杯咖啡,看了赛琳娜一眼说道。
赛琳娜轻饮了一口咖啡,微微皱了皱眉头,敲起了二郎腿,“下次还是换成红茶吧,陪你喝速溶咖啡实在是不是什么好体验,至于明天搬往神社的事情,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搬啊,我们从他们手中获得了庇护,自然也应该承受那些来自该势力带来的麻烦,等价交换,不是么?”
“对呀,等价交换。”沐安宁也随即跟着咪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挑了太眉毛,“这速溶咖啡喝起来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当然,这次的阵势应该也应该没有雾丘那么大,既然上次我们都成功活下来了,那相应的,这次我们也应该没这么容易败亡。”
说着,沐安宁和赛琳娜交换了部分底牌,开始专心准备起接下来的战斗来。
......
第二天,天色还是没有变好,依旧是带着点点细雨,沐安宁和赛琳娜与WI社的几人一道保持了服装的统一,浑身黑袍披被,提着一不大的行李箱,排成一长串向着樱井神社走去。
他们手中的行李箱当然是摆设,自从他们使用起空间胶囊以来,沐安宁和赛琳娜就已经很少用普通的行李箱去运送行李了,不过为了保持服装的统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怎么看来都还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关系重大,众人都被逼着起了个大早,可以说是披星戴月般早早的赶到了市区以外的樱井山。
关于封印这件事,不仅是在WI社众人之中,甚至是在樱井神社与岸本寺之中也变成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周遭的游客早就被清空了,巨大的结界高耸入云,将整座山都包裹在里面,不仅是原本属于樱井神社的一众神官与巫女,甚至是来自岸本寺的和尚以及来自阴阳师协会的的一众阴阳师都集中在结界里面,进行着防御,而从今天起,包括沐安宁与赛琳娜在内的一众WI社成员也将驻守在这里。
“你们来了。”风间大神官的样子还是没有变,与两年前一样,脊背挺得笔直,在不出手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矍铄的老人一样。
面对这个曾经把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强大神官,不爱江山可没有兴趣再莫名其妙的被他打上一拳,虽然心有不爽,可还是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又怎么可能不来?”
“嗯嗯。”风间大神官面无表情的朝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现在的形势实在是太过严峻,他没有心思去收拾那几个曾经会惹他无比生气的混蛋。
虽然按道理说,等那些妖魔被放出来之后,WI社的那些人才是他们的第一报复对象,但谁要那群东西是被关在他家里呢?况且严格来说,他们樱井神社还属于狱卒一个性质的存在,要是真的被打开了封印,恐怕他们也讨不了好。
就算是一群在时光的长河中磨灭了大部分力量的远古妖魔,如果达到一定数量,就算是过再久,恐怕也会有真正强大的妖魔活下来,到了那个时候,他恐怕也只有带着手下的一众神官巫女向着伊势神宫求援了,或者说直接带着樱井神社并入伊势神宫。
尽管他的姐姐在伊势神宫当大巫女,就算他去了也会有着崇高的地位,可他不愿,当初他从伊势神宫出来建立樱井神社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像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就算回去,他也要带着绝对强势的力量回去,可现在......
法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风间大神官身边,手上握着一串念珠,他的表情无悲无喜,“你的心脏也在颤抖吗?我的老朋友。”
风间大神官叹了口气,歪着头,咧嘴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的对手不是什么大猫小猫,而是最近几年声名鹊起的万妖国,以及正沉睡在这片土地之下的神话种,就算是我们,感到心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呼~”法惠同样长长的吐了口气,手指不断的拨动着手中的念珠,“是啊,老朋友,可能这次过后,我们就要真的死去了。”
风间大神官晃了晃脑袋,“别说这些丧气话了,老朋友,哦,对了,招提寺有派人过来支援吗?”
法惠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随即叹了口气,“很可惜,并没有,自从我们自愿离开招提寺,决定在外面闯出一片事业开始,我们和招提寺的联系就越来越淡了,就算是这次,他们也并没有派人来支援我们的意思,反而试图让我带着岸本寺回奈良,想要吞并我们的意思丝毫都没有掩饰。”
听着法惠的话,风间大神官同样沉默了,别说岸本寺,他们樱井神社和伊势神宫的关系又何尝不是这样,他们就像是伊势神宫一直放羊在外面的肥猪,现在身上的肥膘已经长得够厚实了,已经到了吃肉的时候了,可他们不想,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的成果,他们不想将其当作他人的嫁衣。
“所以说,我们现在就真的只能把希望放在阴阳师和WI社那群人身上了吗?”风间大神官的表情有一些落寞,看着法惠说道。
点了点头,法惠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并不是完全没有力量,而是当你获得了入场券之后看着曾经与自己平齐的队友一步步的超越自己,直到最后连一个背影都再也看不到。
......
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么多的人手,可占地十分广阔的樱井神社还是显得有些空旷,甚至连空房都填不满,当然,这也很正常,毕竟樱井神社曾经就是靠着旅游业发家的,自然留了为数不少的空房。
“哟,这不是我小宁宁吗?好久不见。”不远处的樱花树下突然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穿着一身巫女服,身旁跟着一只雪白色的大犬,手中还拿着一把紫黑色折扇的女人走了过来,咧着嘴,远远的就给沐安宁打了个招呼。
“嗯?”沐安宁的眉毛瞬间就挑了起来,把头转了过去,瞪大了眼睛,“风魔千叶?”
“呦呵,看样子某人还没有忘记我呢,不过,你也还真是冷淡,明明人家都将自己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你了,在这两年里,你竟然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风魔千叶的声音中像是带着一丝嗔怒,可又像是调笑的对着沐安宁说道。
沐安宁耸了耸肩,脑袋一歪,耷拉着脸,“喂,大小姐,你这是吃什么药把自己的脑子吃坏了,你给我的那张黑金卡,根本就没用好不好,在外面儿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你们风魔家的分部好不好,拿着那玩意儿又有什么用处?再者,你的话有些过于暧昧了点儿吧?我记着我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唉。”风魔千叶叹息了一声,幽怨的眼神直接投在沐安宁的身上,“男人啊,还真是没有良心,怎么叫我们俩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们可是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好不好,就连你的弓和箭矢都是我给你的,明明是这么好的定情信物,怎么转脸就不认了呢?”
沐安宁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感觉有些无语,“你在开什么玩笑,弓箭不说,箭矢还是我自己出的材料,再说了,这几样东西,不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一命而给的谢礼吗?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往一些奇怪的东西上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