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千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着沐安宁点眼睛中满是戏谑,“这都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我们之间的事,除了当事人之外,谁知道呢?”
沐安宁瞥了风魔千叶,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管怎么说,反正他不慌,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从菲诺到罗丝,从安娜戴尔到格雷奥丁森,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连在雾丘的时候面对东方朔和其他一大票实际上没有啥事,却总有风言风语的绯闻女友的时候,他都成功的挺了过来,区区一个风魔千叶,还能奈他如何?
一手推开了想要逐渐靠近,甚至是贴到沐安宁身上的风魔千叶,翻了个白眼儿,“随你吧,关于我的绯闻都不知道传了多少个版本了,就连所谓的未婚妻都被传出去了好些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反正只要你开心就好。”
沐安宁不在意,风魔千叶本身倒在意起来了,要是她继续跟沐安宁保持绯闻的话,那岂不是代表她捡了个n手货,那她究竟与曹贼何异?
“咳咳。”风魔千叶一拳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向着后方退了两步,“既然你已经订婚了,那我还是和你保持点儿距离为好,毕竟我对有妇之夫没什么兴趣,保持一定的距离对我们谁都好。”
这下终于轮到沐安宁发起攻势了,嘟着嘴,风魔千叶向着后方退一步,他就前进两步,凝视着风魔千叶的双眼说道:“呵呵,当初抱着我的胳膊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换旧人,想和我保持距离了?”
“沐安宁先生,还请自重,我认为我们两个之间除了少许的交易关系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不洁关系。”风魔千叶瞬间就变换了脸色,一手横在沐安宁的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
“哼哼,刚才耍我的人是你,现在想和我保持距离的人还是你,哪有那么容易。”沐安宁冷笑一声,嘴里发出了有些邪恶的声音,向着风魔千叶逐渐靠了过去。
“好了好了,你们的事情我们今后有空了再说,现在都给我先做正事。”看着沐安宁和风魔千叶像是打情骂俏还是像打情骂俏的动作与言语,其他几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将沐安宁拉了回来,马这个脸,装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向着两人说道。
撇了下嘴,沐安宁有些幽怨的白了不爱江山一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我要的手的时候来打扰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混蛋。
不爱江山别过头,根本就不愿意去管沐安宁那带着少许怨气的小眼神,威胁,不存在的,他可是五阶,就算沐安宁天赋再高,再怎么着,也得个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吧,过了这么久,他就不相信沐安宁还能记着这个小茬儿,况且,对于一只单身狗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被别人狂撒狗粮伤害更大的吗?
沐安宁自然是不知道不爱江山想法的,当然,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过是嗤之以鼻。
忘记?怎么可能,他可是一条蛇啊,身为蛇,记仇不是传统艺能吗?区区几十年,算得了什么,想要记住,完全是玩意儿事,根本就构不成任何麻烦。
又在心里腹诽了一会儿,沐安宁终于还是没有在这个节骨眼儿里选择报复不爱江山,而是转身跟上了不爱江山的脚步,至于报复,等他们都活过这次的事件之后再说吧,有的是机会。
至于风魔千叶,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庆幸还是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而也跟在了沐安宁的后面。
就算是当初他最起先选择投资沐安宁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沐安宁能提升的这么快,只用了短短不过两年时间就走完了从一个普通人到七阶的路程,这种人,她又怎么会放在一边而不去联络感情,不管咋说,反正这便宜不能让他占,可这感情,她联络定了。
......
窗外的雨下的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时不时向着地面降下几道惊雷,整座神社里面的气氛显得有些过分的压抑。
“千叶小姐,东樱的雨一直都是像今天这么大吗?”赛琳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风魔千叶,放下手中的清茶,抬头瞥了眼风魔千叶说道,眉头微颦,没人能够猜到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风魔千叶对赛琳娜倒是挺友好的,虽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但要是真的有人把她当人偶,那别人也只能把他当傻子看了,这可是一位年幼的七阶,不趁早舔,结个善缘,莫非还能让她给跑了不成,要知道,这赛琳娜看起来可比沐安宁有舔的欲望多了。
尽管沐安宁和她是老相识,赛琳娜是新认识,可能舔俏萝莉,谁愿意舔老爷们儿,你这不是扯淡吗?无论是男是女,面对萝莉和大老爷们儿的时候,选择都是统一的,反正,不管咋样,她风魔千叶都要指着沐安宁的鼻子说道:“你失宠了。”
看着风魔千叶就这样愣在原地半天不说话,嘴角处甚至流出了少许唾液,赛琳娜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了眼沐安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询问道。
沐安宁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看着风魔千叶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傻子,微微起身,猛地扯了扯她的袍子,满是不满的说道:“喂喂,我的千叶大小姐,你能稍微正常一点儿吗?赛琳娜正在问你话嘞!”
“哦,食吗?”风魔千叶一愣,像是这才反应过来的擦了下已经流到嘴边的口水,晃了下脑袋,“问啥?问我啥了?”
赛琳娜和沐安宁齐齐翻了个白眼儿,这孩子初见的时候还挺正常的,怎么转个背就废了,瀛洲人啊,还真是可怕。
“咳咳,原来是雨啊,这没有啥不正常的,东樱每年都这样,最近没有遇到台风就算不错了,哪能强求这么多。”搞了老半天,风魔千叶总算弄明白沐安宁和赛琳娜在谈些什么,握着拳头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对着两人说道。
“是吗?”赛琳娜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翘着眉角,抬头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空,心中隐隐有些发冷,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若是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希望万事顺利吧!”
......
与此同时,在东樱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混杂着雨点撞击着地面的声音,从小巷的深处传来了少许稀碎的声音,像是某种虫子正在啃食着树叶的声音。
“络新妇,你究竟还要吃到什么时候?”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从一旁穿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几丝愤怒。
“别急,他们跑不了。”稀碎的进食声蓦地一停,一头巨大的人形蜘蛛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大茧,里面包裹着一个早已死去多时了的高大男人,身材干瘪,皮肤上满是伤口,一看就是被折磨的不轻。
“不急,我们怎么能不急,组织在欧陆那边已经失败了,想要夺取神灵之血的计划全部落空,想要获取传奇之上的秘密,现在也就只能铤而走险,看能不能从那群封印底下的妖魔那里获得什么,我们又怎么能不急?”那个男声像是对络新妇的表现很是不满意,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
“嗞嗞。”络新妇又在男人的身上咬了两口,嘴上的尖牙上还残留着少许血液,脸上同样带着少许因为对打扰了进食之后的不乐意,“急,你急就会有办法吗?我们只是超凡,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传奇,就算去攻打樱井神社,我们能打得过吗?一天净想些没有着落的事情,还不如多吃一点儿。”
那个男声有些沉默,虽然不想说,但又不得不承认络新妇说的是真的,单单两个超凡就想去攻打一座神社,这绝对是脑子抽风了想送菜。
过了好半天,那个男声沉着叹了口气,像是在咬牙切齿的说道:“长谷川隼人,那还真是个废物,就算突破到传奇了还是一个废物,竟然连那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最后还死在了欧陆,真是浪费组织的资源。”
听着从黑暗中传出来的话,络新妇一边啃食着手边的“食物”,一边翻了个白眼儿。
这个该死的老大控,一天就说这人不行,那人也不行,你行,有种就你上啊,一天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算什么事?别说长谷川隼人这个依靠秘宝催生出来的伪传奇,就算是那些大势力出身的传奇都有不知道多少死在了欧陆,恐怕就算是老大自己去,十有八九都会死在里面吧?
自从欧陆的事情爆发之后,万妖国里面的诸人虽然因为势力本身的原因未能像某些真正能够跨越数个大洲的势力一样窥探出此次事件的全貌,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们对这次事件产生的影响获得一些了解。
那种一次性死亡了数十位传奇的大事件,在络新妇的记忆中,上一次发生还是数百年前夏国发生大战的时候,那时的她恰好在夏国,她可是亲眼看着比万妖国的领袖还要强大许多倍的大妖被人撕成碎片时的场景,而今想起来,她都还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样比起来,老大的威慑好像也不算什么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冒险去攻打樱井神社的,那可是天照大神的神域所在,反正谁爱去谁去,在传奇到来之前,反正她是不会去的。
看着络新妇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男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在说话了,只是再次化作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向着远方飘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东樱的猫咖还是两年前的那副样子,万年不变,数不清的猫奴从这个城市的角落里聚集而来,抱着一两只肥猫在放肆的吸着。
那扇印刻着猫爪印的实木大门依旧紧闭,里面时不时的会传来猫咕噜的声音,依旧是一黑一白两只肥猫趴在猫抓板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我说,肥橘那货最近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听说已经请了好几个心理医生了,你知道吗?”黑猫舔了下自己的前爪,歪了下头,随意的与一旁的白猫交谈着。
“能活着就算不错了,你看那些个老牌儿邪教,像什么腐烂教会,多首教会,暗手教会,哪个派出去的人不是声名赫赫,最后又有几个回来的,就连教会本身都听说死了一位神之右席加一整只骑士团,肥橘那家伙还能活着回来就算是天大的幸运了。”白猫不以为意的磨了下牙,从一旁的盘子里叼来一根小鱼干,一边啃,一边回答道。
“对啊,本来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神遗物,谁又知道最后会引出那种东西来,不过,啧啧,竟没想到连教会神话中的圣子都腐化了,等他完全恢复,恐怕又是一位能够比拟腐烂之父的强大邪神,这两年,还真是多事之秋啊!真搞不好,可能我们也会在哪天陨落。”黑猫昂首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
“嗯,不仅是外界,东樱好像最近也有大事发生。”白猫一口将小鱼干吞进了口中,舔了下牙,目光有些锐利的说道。
“是万妖国吧?那群该死的家伙,明明才刚刚安分了几天,却又突然跳了出来,真是不给我们添堵就不舒服,要是猫咖被打坏了,那群穷鬼赔的起吗?”虽然对某些大势力抱有着敬畏之心,可里面绝对不包括万妖国,语气中暗藏着不屑的说道。
“哼。”白猫咧着嘴冷笑了一声,“听说他们在欧陆损失了一位传奇,可又没有得到想要的神灵之血,为了突破圣者,竟然想要铤而走险揭开夏国百年前保管在东樱的封印,还真是胆大,或者说,还真是疯狂,不过,这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贪吃不足蛇吞象的表现吧,我敢保证,这次万妖国无论是输还是赢都绝对讨不到好。”
黑猫再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有人想作死,我们也不能妨碍着人家啊,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