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在短短十天就结束了,这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虽然年轻士兵对建功立业的心很是迫切,但是在周浩看来,能不打仗,还是最好不要打仗。
虽然周浩已经打了十七年的仗,但是一般情况下,周浩都是被动迎战,主动攻击对方的战争还是很少的。
尽管印度军队在周浩来说,人真的很弱鸡。
在实战过程中,印军的表现同样很弱鸡。
但是,再弱鸡,他们射出的子弹照样能够杀死人。
在追击印军的过程中,我当时的伤亡也在逐渐增加。
周浩也很清楚,印度还是很大的,不可能一口把人家给吃掉。
而且,周浩也没有打算直接吃掉印度。
停战以后,印度就在忙着集结他的残兵,重新整备部队,在和印东四邦相接壤的地方建立防御阵地。
当然,这个时候的印度我就是做一做样子,表一个态度。
此时印军的精气神已经被摧毁,在那些印军士兵的脸上,见到的只有惊慌失措的表情。
而东北国防军在仅仅几天就完成了印东方面军的组建。
随后就是对战俘营里面多达两百万战俘展开收编工作。
当然,东北国防军还是很有原则的,并没有采取强制收编。
而且施以利诱,在每人可以分得一百亩土地的许诺下,居然有一百万的印军士兵愿意加入隶属于印东方面军的印度兵团。
而那些不愿意加入印度军团的士兵则被印东方面军直接给释放了。
“毛司令,我们现在的印度军团就有一百五十万人,而我们本身却只有三十万大军,这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安马还是很担心。
然而参谋长陈凡却很是淡然。
因为前几天他亲自去了一趟沈阳,拜见了周浩,请示了在印东今后应该执行什么样的政策。
而周浩也把他的想法都给交代了。
总的归纳起来也就两条:
第一就是以印制印。
从印军战俘里面招募军队和警察。
以这些印度人来管理印东四邦。
而印东方面军的主要职责就是监督这些印度军队和警察。
只要这些印度军队和警察不会出现违法乱纪的事情,印东四邦就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普通老百姓,不管是印度的还是中国的,只要他们能够安居乐业,衣食无忧,那都是良民大大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生是反贼的民族。
第二就是破除种姓制度。
废除婆罗门的特权,让他们要么骄傲地离开,到别的地方去享受他们的特权。
在印东四邦,所有的公民享受同样的权利和义务。
第三,土地收归国有。
老百姓可以获得土地的使用权。
对于缺地或者少地的百姓,分给他们土地。
没有土地的所有权,老百姓也不能进行土地交易,这也杜绝了土地的再次集中。
因为虽然没收了那些地主的土地,却没有没收他们的房产和财物。
在印东四邦他们还是可以做生意。
如果土地可以交易,他们有的是办法重新把他们的土地弄回去。
归顺东北国防军的这些印度士兵,他们享受到了战争带来的一部分红利。
他们也成为了新的既得利益群体。
为了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这些归顺东北国防军的印度士兵,会成为东北国防军统治印东四邦的基础。
甘德嘉做梦也没有想到,半年多前,他还是118师一个极为普通的营长。
甚至都在考虑是不是在下一个退役季就申请退役了,到了地方当一个县的警察局长似乎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然而,到了南亚战场,用甘德嘉的话说,这真的踏马的运气好,居然稀里糊涂地就成了第一支队的支队长。
更是稀里糊涂地统合了好几个特遣营以及几个伪军大队,人数一度上了好几万,弄得甘德嘉都有点感觉不真实了。
在第二次印缅战争中,甘德嘉仍然还是他的临时支队长,统合着几万大军把当面之敌打得狼狈逃窜。
仅仅开战十天的时间,更是直接追杀印军上千里。
占据大片土地的同时,还俘虏了近十万的战俘。
后来东北国防军派驻到南亚的六百个营组成印东方面军,甘德嘉感觉,凭借他在这两次对印作战中的表现,应该能够晋升团长。
至于说直接让他当师长,甘德嘉的那些属下倒是也这么打趣过。
毕竟到目前为止,甘德嘉仍然指挥着二十个特遣营,更是坦克营,炮兵营和航空营都各有好几个,加上配合他们作战的那些印军独立大队,此时甘德嘉指挥的部队那都妥妥的师一级部队,还是整编混成师的那种。
这样的规模在国内的和国共战场上,那都是妥妥的军一级部队。
当然,甘德嘉也在内心有个憧憬,似乎干师长,他也能干下来。
当然,这个想法他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要是被人听到了,影响就太不好了。
毕竟,他现在这个位置,其实其它的营长也是都能胜任的。
说句实话,甘德嘉自己也很是清楚,他自己就是运气好。
如果能够当晋升团长,甘德嘉也是很满足的。
但是,方印东方面军整编的方案下来到时候,尤其是方面军司令部直接下达命令到甘德嘉的支队部,要求甘德嘉在第一支队的基础上组建印东方面军新编第一师,师长就是他甘德嘉的时候,整个第一支队的支队部都沸腾了。
而甘德嘉更是迷糊了。
以他的资格似乎并不能获得这个师长的职位。
然而,方面军司令部的任命电文就在甘德嘉的面前放着,没有一点作假的。
无奈之下,甘德嘉只有根据方面军司令部的指示,在第一支队的基础上组建新编第一师。
于是,三个机械化步兵团,一个坦克团,一个重炮团,一个航空团就组成了新编第一师的编制,总人数人。
同时,协同新编第一师的行动的十支独立大队也改编为印度军团第一师和第二师,共计三万余人。
根据方面军司令部的指示,要在战俘营里招募士兵,和印度军团第一师第二师共同组成印度军团第一军。
甘德嘉带着拉维等印度军团的高级军官前往关押印军战俘的战俘营。
“拉维,你现在是印度军团第一军的军长了。”
甘德嘉说道:“但是第一军如今只有两个师三万余人,这和我们的期待是很有出入的。
所以呢,你们在战俘营能够招募到多少人,你的第一轮就能增加多少人。
你不想从当地招募零基础的新兵来训练吧?”
“甘师长,你尽管放心,我心里很清楚,我们手里有近十万战俘,你看我不把他们给全部搂过来。”
拉维做梦也没有想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就从一个小兵变成了一个军长。
拉维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清楚他的本事根本就不足以驾驭这么多的部队。
而拉维的那些手下,以前也几乎都是大头兵,就因为会说中文,就平步青云。
拉维和他的那些属下讲得很清楚,他们根本就不具备管理这么多人的能力。
没有接受过相关教育的拉维等人,能够把一百人指挥明白,都是很有天赋的了。
为了尽可能的让自己变得更加有用。
拉维带着他属下的军官都在尽一切可能的学习,以提高自己的能力。
所以,在拉维的部队里,几乎各级部队都充斥着大量东北国防军的军官。
其实这些印度军队的训练和作战指挥几乎都是这些东北国防军军官在操作。
这些军官同时也不是印军各级军官的教官,他们负责教会这些印度人如何训练军队,如何带兵打仗。
拉维很清楚,这些东北国防军的军官是真的在帮助他们,同时拉维很清楚,帮助他们这些印度军官, 同时也是在帮助东北国防军自己。
只有他们这些印度军官成长起来了,能够独当一面了,才能真正成为东北国防军的助力。
作为一名低种姓,在印度想要获得较高的社会地位,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们如今已经获得了很高的社会地位,他们就不想再失去。
如果回到印度,他们的最终命运绝对是再度成为一名社会底层人物,甚至直接消失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如今的拉维等人,已经烙下了北方大国的烙印。
他们已经与东北国防军成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又是一个十天,拉维等人从他们的战俘营里面拉出来七万人。
这七万人和他们以前的三万余人将共同组建隶属于东北国防军的印度军团第一军。
甘德嘉的新编第一师和拉维的第一军驻地在比哈尔邦西部的锡万,临近印度的北方邦。
“拉维,今后我们将共同经营比哈尔邦的西部地区了。”
在甘德嘉新的司令部里,作为比哈尔邦第一军分区司令的甘德嘉,如今被赋予的责任可是很多的。
既要负责防御印度可能对比哈尔邦进行的渗透,还要负责其辖区的土地改革,以及祛除种姓制度的活动。
“这里以前可是印度都核心区域,我们要在心里经略,难度肯定不小。
而我们又不便亲自出手,那么很多事情就要靠你们去执行了。”
“甘司令,你就放心吧!”
拉维拍着胸口保证道:“我们不是傻子。
我们很清楚,这些政策的最终受益人就是我们这些出身低种姓甚至是贱民的人。
在以前,我们逆来顺受,目的就是指望等到来世转世投胎到高种姓的人家。
其实我们心里都是清楚的,这不过是印度教用来统治我们这些出身社会底层人的工具。
现在,我们这一辈子就能平等都机会,只要我们足够努力,我们就能够混成人上人。”
在和东北国防军相处的半年多的时间里,拉维感受到来自对方内心的真诚,对方没有拿他们当下等人看待。
他们甚至经常一起训练,一起吃饭,甚至因为训练没有达标而一起接受惩罚。
这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婆罗门永远是高贵的,他们根本就不会和底层士兵一起训练和吃饭。
至于接受惩罚,那也仅仅是那些来自底层的士兵。
成为东北国防军的附属部队,训练量远比以前强,但是他们这些印度士兵却没有任何抱怨,仅仅因为那些东北国防军的士兵和他们全部都一视同仁,就算他们的那些教官,在训练他们到时候,也会和他们一起参与训练,而且训练的量还要比他们更大。
训练中受伤是避不可免的,那么东北国防军的教官在训练场上都是魔鬼,下了训练场却都成了兄弟。
对于训练中受伤的印度士兵,东北国防军会给他们最好的治疗。
总之,拉维从来没有后悔成为东北国防军的附属部队,甚至拉维还以能够成为东北国防军附属部队的高级军官而感到自豪。
拉维继续说道:“甘司令,能够成为你的属下,我感到甚是荣幸。
接下来的工作,你尽管安排,我保证我们第一军能够完全执行你的命令。”
甘德嘉也没有客气。
“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要将我们辖区的土地收归国有。
这个活只能交给你们。
但是你们在具体执行的时候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同时你们还要弄明白我们的原则。
我们仅仅是要将那些大地主的土地收归国有,而对于那些自耕农,他们的土地我们绝对不能动。
具体怎么操作,我们会有专门的文件。
同时,你们在行动的时候,我们也是有人监督你们的,你们可不要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来。”
甘德嘉继续说道:“等到这里的情况稳定了,你们就可以把你们的家人接过来,这是我们和印度方面商量好了的,你们的家人是可以过来的。
而我们这里的那些大地主,他们完全不想在我们这边待,也是可以带着他们的家人和财物离开的。”
“他们走了也好,只要他们走了,我们这里的改革就要减少不少的阻力。”
拉维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