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饱含讶异与愕然的目光注视下,朱建炆,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尔后不疾不徐地给出了,自己的最终答案:
“是的,我正是为了证明,‘科学研究’优于‘传统修炼’,而在刻意地压制,我自身的境界水准...”
“如果没有刻意压制的话,现在的我,最起码也应该,已经拥有了,腾云中阶的境界水准了吧?”
“而在晋升到了,凌空境巅峰之后,我才不选择,继续往上进行突破,一是因为,我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境界水准的晋升速度。”
“再过分压制的话,对于我自己而言,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其次则是因为,达到凌空境,准确来讲应该说,是达到凌空境巅峰,可以让我在拥有浮空能力,并且借此而节省,大量燃料的同时,也不至于影响,我证实自己想法与观念的最佳平衡点...这也是把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计算之后得出的、最为科学的‘平衡点’。”
听闻朱建炆的此番言论,现场的众人,包括平日里,很少会明显,流露出情绪的夏星辰在内,眼里、心中,俱是浮现、涌现出了,极为强烈的惊讶与震撼之情。
他们明白,朱建炆并没有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按理说,以这科技小子的血统强度,以及他先前在中等学院时期,就已经拥有,凌空境水准的修炼天赋来看。
别说现在的朱建炆,能不能够拥有,腾云中阶的境界水准了...
哪怕是达到,腾云高阶的境界水准,都有极大的可能。
再加之,这小子的身份,还显然非同一般...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大明王储啊!
若是单独只论军事能力,大明府在诸夏国的二十四大府中,不敢说数一数二。
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否认的一点是,大明府不仅思想开放、科技发达,其经济发展水平,在诸夏国二十四大府中,也是毫无疑问,足以位列前五。
而如果单论,“王族府库”的富饶程度。
“大明王族”,甚至可能排入诸夏国前三。
因此,说身为大明王储,是下一任大明府府主,板上钉钉接班人的朱建炆,能够用灵气液泡澡,把灵气秘境当做是“宿舍”住,也一点儿都不会,包含过分夸张的成分...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一点,现场的众人,才更会感觉更加惊讶、愕然与震撼——
他们不仅仅只是,惊讶于朱建炆,竟是能够拥有,足以让综合战力,远超腾云境巅峰的寻常修者,甚至是足以媲美,山海境中高阶强者的林晓涵,都为之束手无策的综合战斗力。
毕竟朱建炆,“以科技为自身的主要战斗手段”,是人尽皆知的一点。
江风等人的心里,对此自然也是十分得清楚。
而且,早在上一次的万族教突袭之中,尚且没有正式地踏入高等学院,无论是境界水准,还是科研能力,比之于现如今,都有着非常之大差距的朱建炆,就已经展现出来过,他拥有极强的越阶战斗能力了。
而江风等人,也不止那么一次、两次,观看过朱建炆,当日与万族教孽众们,交手的那段战斗录像了。
真正让江风等人,感觉惊讶、愕然、震撼与难以置信的点,主要还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而揭露了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与意图的朱建炆,所展现出的“心性”——
像是他这种,为了实现自己的远大目标,竟然可以长时间地压制,自身的境界水准,直到最终无法继续进行压制,才不得以进行,晋升与突破的做法和毅力...是多少人、多少天才,根本就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而朱建炆,“突破至凌空境巅峰,只是为了能够,借助自身得以浮空而行的能力,来更好地节省燃料”这番言论。
除了有一部分,十有八九的确属实、是朱建炆的真实想法与意图之外,更是充满了朱建炆,对修炼、对血统、对境界水准、对传统修者的嘲笑与鄙夷。
就连他的结束语,那所谓的“最为科学的‘平衡点’”,也同样是话里话外,都在十分用力地印证,他自己的思想与理论。
而事实上的朱建炆,也的确做到了,以自己真实的,同时也是被传统修者,最为看重的综合战斗力,去证明这一点——
能够以凌空巅峰的境界水准,做到让足以瞬间秒杀,腾云境高阶精英级传统强者的林晓涵,都为之束手无策的传统修者...
哪怕放眼整个大秦府、诸夏国,乃至是整个人境,怕是都没有,任何一名修者能够做到。
如果换做平时的林晓涵,在听闻朱建炆的这番“暴论”之后,还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去深思一番。
而且,性格叛逆到,堪称是“离经叛道”的小魔女,甚至还很有可能,会十分赞同,朱建炆这种稀奇古怪的、与主流印象可谓是毫不合拍的奇葩想法。
但是眼下才刚刚,在这科技小子的手中吃了瘪、在自己的好朋友与心上人的面前出了大糗,成为了朱建炆,印证他那番暴论的“小白鼠”、“指向标”与“靶子”,同时自尊心,又是极其之强的林晓涵...又怎么可能,会再去赞同这家伙呢?
而在听到朱建炆,又一次说自己“胸大无脑”,并且这小子,在自己加过滤镜的眼中,还赫然是一副得意洋洋,甚至可以说是飞扬跋扈的模样,林晓涵无疑就更是怒火中烧了,登时便准备动用自己,时至今日,都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眼前,展示出来过的底牌。
只不过,林晓涵才刚刚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就已经被江风,用身体和眼神,给制止住了。
而在下一个瞬间,小魔女的灵识海中,便随之传来了,江风的传音:
“学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让我来会会这个小子吧。”
在收到了江风的传音后,林晓涵自然也明白,江风的意思,是不想要看见,自己继续与这大明小魅魔,再继续进行缠斗,以免着了对方更大的道、吃更大的亏。
毕竟此刻的林晓涵,虽然热血上脑、大为光火,并且因此而斗志昂扬。
但是她还远远没有到了,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地步。
可是即便知道,江风是为了自己好。
但是早就已经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朱建炆,给大卸八块的林晓涵,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呢?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替江风出头的话...那便也就罢了。
说不定,那样一来,向来都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她,此刻正在扮演江风所扮演的、这个“和事佬”的角色呢!
但是既然现在,自己已经替江风出了头,但是在在对方的手中,吃了瘪以后,又突然龟缩了回去...这又能算是什么事儿?
这不是赤裸裸的怯战么?
以后的自己还怎么混?
还不得被别人,当做是自己,最看不起的“缩头乌龟”来看待么?
林晓涵真是越想越气。
怒火如同狂潮海浪一般,不断翻涌的她,立刻便传音答复江风道:
“不行...江风,我必须把这小子,给亲手宰了才行!”
眼看着小魔女,已然准备再度暴起。
江风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得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用双手环抱住,林晓涵的娇躯,同时在这小魔女的耳边儿,轻声哄劝上了几句。
这下可好,现场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虽然因为江风,这一突如其来的离谱举动,而变得缓和上了许多。
或者说是众人,因为事发实在是太过突然,并且过于离谱,而纷纷已经愣在了原地。
但是下一秒,现场另外一股颇为古怪的、似乎酝酿着更大不安与危机的气氛,便又开始随之,变得越发浓重了起来。
就连原本已经做好了,继续应付林晓涵,猛攻准备的朱建炆,在他的那双破显贵气的丹凤眼里,流露出过一抹讶异与愕然的情绪之后,也是立刻便转化为了,兴致盎然的、想要吃这段“三角恋”瓜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神情。
同时,江风的行为,也让现场的所有人,包括才刚刚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了他、林晓涵与夏星辰,那段复杂关系的朱建炆在内,纷纷情不自禁地瞥向了夏星辰...想要看看被这段“三角恋”,所牵扯在内的另外一位主角,此刻究竟是作何感想,又到底是什么反应。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江风,心里自然也是十分得清楚。
自己若是选择这么做的话,现场的其余人,究竟会是作何感想。
可是不清楚林晓涵,瞬间移动的特殊能力,具体的运行原理与机制,究竟是什么的江风,也只能够寄希望于,自己若是环抱住,小魔女的身体,便可以制止她,再度暴起去与朱建炆,继续进行纠缠。
而且,江风这么做,倒也真的是问心无愧。
虽然他不敢保证,自己对自己的“晓涵学姐”,当真没有任何的异样情愫。
但江风却是可以保证,自己在环抱住,小魔女躯体的时候,绝对没有碰,什么自己不该碰的地方。
同时,江风更不会觉得夏星辰,真的会认为,自己在眼下这种场合,当真还会有,对小魔女上下其手、在林晓涵的娇躯上“揩油”的想法。
就算此刻的江风,并没有扭过头,去观察夏星辰的反应。
他也同样敢断定,夏星辰绝对不会,因此而吃醋、生气,或者是产生,其他的负面情绪...至少在眼下这种场合中绝对不会——
如果这向来都极其冰冷、淡漠,好似一点儿,都不沾染人间烟火,更不会产生,人类七情六欲的小冰女,真的就这么心胸狭隘、不识大体的话...那么她也就不可能,会让当初的江风,那般之迷恋她,并且为她一人,而魂牵梦绕了。
实际上,在场除了朱建炆以外,综合战斗力最为强大,同时也是最为了解,林晓涵为人的江风和夏星辰,心里俱是最为清楚。
不管究竟是有意无意,小魔女,若是选择继续与朱建炆,进行缠斗的话...都只是在毫无意义地逞强而已。
说句难听点儿,同时也会在极大程度上,伤害到林晓涵的话,就是她这么做,除了自找其辱、丢更大的人,顺带伤害一下自己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平心而论,小魔女的综合战斗力,的确是十分强大。
即便是在已经与许多同龄天才、强者,交过手的江风眼中。
小魔女的综合战斗力,也绝对是能够,位列前五的存在。
只可惜...眼前这大明小魅魔的综合战斗力,显然要更为强悍。
当然,一味地说朱建炆的综合战斗力,要比林晓涵更强,似乎也不怎么合适。
倒不如说,朱建炆这家伙,与传统修者相比,无论是战斗风格,还是战斗手段,都大不相同。
因此,林晓涵那于同龄、同境界水准下的修者而言,可以说是极其之丰富的战斗经验,根本就对不上,朱建炆的“型号”,在与这家伙的战斗中,更是压根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倒是会让林晓涵,形成思维定式,进而成为影响她综合战斗力的一大桎梏。
更不用说,双方还存在,“情报不对等”,这一重大影响因素——
相比起拥有,“府级数据库”的朱建炆,对于自己的了解来。
林晓涵对于朱建炆的了解,仅仅只是限于她从媒体、报纸等渠道上,能够获取到的、有关于这科技小子的某些信息...真可谓是少到了,颇为可怜的地步。
真正有用的、重要的、能够对胜负起到关键且决定性因素的信息,朱建炆显然不会刊登到报纸,或者是其他信息渠道上。
简而言之,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眼下的这场战斗,对于小魔女来说,原本就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