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
此时石屋中，李察依旧陷入幻象之中，只不过此时里面的气氛不太和谐。
他面前的是那三个老人，有两个依旧保持着挺立姿态，目光遥望远方。
只有之前向李察发问的老人，此时在小舟上上蹿下跳，时不时的从书海中捞起几本书，试图砸向李察。
“赶紧给我滚。”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只因为在他向李察出了第一道题后，李察便静立在那里，始终不作回答。
僵持一段时间后，老人便面露失望，开口说道：
“汝之才学尚浅，望继续努力。”
随即，外面的编钟便响起了第一声。
当老人想将李察传送出去时，却发现失败了。
李察依旧站在那里，目光锐利的盯着他。
老人有些慌了，这是他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眼见如此，他轻咳了一声。
“看你意志如此坚定，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说完，他又换了一道题向李察发问。
结果就是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见如此，老人直接急了，接连的敲响编钟，试图把李察送走。
毫无例外的全都失败了。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形象，直接对着李察出言驱赶，同时不断地将能抓到的东西扔向李察。
而李察也终于变了神情，露出恍悟。
“原来是这个样子。”
之前他并不是一直闲着，而是操纵意识，对藏在巨石中的这块世界本源意识碎片尝试进行吞噬。
于是便让他发现了，这块世界本源意识碎片是不完整的。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是有问题。
都说是世界本源意识碎片了，它自然是不完整的。
但李察却清楚，世界本源意识碎片虽然说是碎片，但一些碎片却在脱落后，变为了一个完整形态。
就像在上一个副本世界中，化身成死亡列车的那一块世界本源意识碎片，就是一个完整体。
通过不断再分裂，将碎片融入幸存下来的乘客身体中，逐步的达到了重生目的。
最终却被李察所吞噬。
而此时在李察面前的这一块世界本源意识碎片，就是某一块碎片的碎片。
如果李察没猜错，这块碎片应该分为了三份，分别是儒家三大圣地所掌控。
这也是为什么画卷之上的三个老人，只有一个拥有意识，其余两人都如傀儡一般。
之所以老人无法将李察传送离开，是因为他已经将这块碎片融合了大半。
也就说，他此刻已经成了这块碎片的半个主人，哪有被逐出去的道理。
老人也很快发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对这幅画卷的掌控权，表情更加惊慌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嘛，你可以叫我主人。”
李察终于开口回答了老人的一个问题。
随后在老人逐渐变得绝望的眼神中，李察将这片世界本源意识完全融合吞噬掉了。
与此同时，在他的意识深处，出现了一幅残缺的画卷。
“是谁将你们创造出来的？”
李察终于放下心来，有时间询问了。
他已经察觉，面前这三个老人身上的本源波动，只是一种表象，像是有人将天灾级别的本源波动，涂在了他们身上。
实际上，他们体内，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本源。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活物，而是这幅画卷，或者说，这个怪谈物品诞生出来的生灵。
同为，彻底掌控了这幅画卷后，李察也能改变画卷中的环境。
他意念山洞，画卷中的星空书海俱都不见了，变为了一个装饰简单的房间，正是他在现实世界的卧室。
老人身处于房间里，顿时变得手足无措。
李察也幻化出一具身体，出现在了卧室中。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和自己卧室一模一样的房间，啧啧出声。
让他觉得吃惊的不是逼真的环境，而是在这里，竟然存在着空气。
也就是说，这幅画卷是一个可以供活物生存的空间型怪谈物品。
老人似乎也终于放弃了抵抗。
“是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三位至圣先贤，联合起来，制作出了这幅画卷。”
听到这个答案，李察没有任何意外。
他想知道的是，那三个拥有天灾级别实力的至圣先贤，现在去了何处？
对于这个问题，老人给出的答案是一个流传在这方世界的传说。
据说在上古时期，三位至圣先贤成就圣人后不久，这个世界就遭遇到了天外魔物的入侵。
至圣先贤们驱逐了那些实力恐怖的天魔，同时远赴天外镇守，以防天魔再次降临。
他们在离开之时，担心儒家正统断绝，在留下子嗣的同时，还联手绘制了这幅画卷。
至于后来为什么画卷一分为三，而且以巨石典籍的模样被儒家三大圣地保存，老人就不知道了。
他获得自我意识的时间并没有太久。
“你叫什么名字？”李察听罢又开口问道。
“小老儿不曾有名字，还请主人赐名。”
老人此时已经认命，变得对李察恭顺无比。
“你出生之后就是这副模样吗？”
李察看着他一副苍老姿态对自己如此恭敬的姿态，有些不习惯。
要被外人看到，要说自己不尊老呢！
虽然他确实从来都不尊老。
“我可以随意变换形态。”老人赶紧说道。
“不过，只有这副至圣先贤的落笔绘就的原始模样，我才能替人打开与这世界浩然正气感应的开关。”
李察明白了，便不强求老人改变形态。
“既然你身在李家这么久，就以李为姓好了，至于名字嘛？”
“就叫做李左吧。”
老人听到这个名字，表情一阵抽搐。
他好歹是诞生于三位至圣先贤联手制作出来的画卷中，多少有一点文化。
而且，李察为自己起这个名字，姓氏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左字，很明显是因为在这幅画卷中，他站在左边。
早知道新主人是个性情极懒的人，就不该让他给自己起名字。
李左内心悔恨不已。
但他却根本不敢向李察表达反对意见。
李察成为了这幅残缺画卷的主人，自然不再需要李左给他开启感应浩然正气的开关。
他自己就能做到。
同时，他也知道了一件事情，实际上，只要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生灵，都拥有可以感应浩然正气的能力。
只不过，因为至圣先贤留下来的规矩，以及儒家三大圣地的私心。
于是，只有世间的读书人，通过科考后成为贡生，才有机会接触到画卷。
至于李左判断一个人是否能够获得感应浩然正气的机会，除了回答出他提出的问题外，也看眼缘。
李察又询问起，自己寄身的李崖，当初为什么没能开启开关。
李左回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让李察有些无语的原因。
“我记起来了，当初他是夜里进来的，摸到我身上时，手太凉了，让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没给他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