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话音落,周处蓦的静谧,相怜心道:“莫不是这院子的主人回来了……”想到此,她双手抱拳,环视四处,洪声道:“我叫相怜,我见这院子实在好看,便私自闯了进来,实在是我的不是,若是打扰了高人,我自当请罪,眼下我既以来了此处,若是就这般走了,倒也怪可惜的,不妨请高人出来见上一面,如此可好?”
许久,也未见有人应答,她挠了挠脑袋,嘀咕道:“看来是我听错了……”
转过身后,相怜继续近走,至屋门前时,透过门隙窗纸向内探了探,这一探近,隐约听得屋内有细细的流水声,若不留神听来确是不大真切,她又将视线尽可能多的向屋内扫视了一遍,始终未瞧出这流水声的出处来,故而心中疑惑,“这流水声到底从何处来呢……”
正思索间,见得她将双手停置门拴之上,大有推门之势,将推未推之际,忽听得有人高呼道:“哪来的黄毛丫头,竟这样的不知约束,还不速速退远些!”
相怜惊也似的慌将手收回,猛然转头后四下寻望,可并未见得说话之人,“方才说话的是何人,为何躲躲藏藏,你若是这院子的主人我自然是走不得了,你若不是这院子的主人那我便更是走不得了,如此,又如何退远些呢?”
“哦?”又听那人接话道:“此话何意啊?”
相怜朝前走了走,“倘若你是这院子的主人,我私自进了你的院子自然是要当面向你赔了不是才可离开,可倘若你不是这院子的主人,无论我做些什么,自然都与你无关,既与你无关,我为何要退远些?”
“老子没功夫与你这女娃子趁口舌之快,要命的,快滚远些,莫要误了我等的大事!”
听到此,相怜被这言语间的骂挑激的立时怒气不迭,“老子才没功夫与你这男娃子趁口舌之快,要命的,快滚出来见我,莫要误了我的大事!”
“你找死!”
相怜才落了音,便听得“嗖嗖嗖”几声,错落人影跃过高墙,闪现在眼前,这一看,着实令相怜吃了一惊,本以为是答话的一人,没曾想竟突然立了这样多的人,细瞧这些人,均为男子,年纪相仿,约莫四十岁上下,装束各有不同,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且不论样貌如何,皆是一副要吃人的狰狞模样,异诡的很,再瞧他们手上的兵器,长的长,短的短,形状各异,大小不同,如此有序的站列,更叫人觉得阴寒无比……
相怜瞪大了双眼,怔在原处,一时间近也不敢,退也不得。
那接话之人立在最前方,端详了相怜一阵后,将手中软剑指向她,“怎的,吓傻了?是想爹了还是想娘了?方才不还伶牙俐齿的很嘛,如今这是怎么了,我八十三弟兄还从未受过如此的辱骂,你说,该让你有个什么死法呢,嗯?”
那剑尖又近了一步,眼瞧着就要刺到相怜的咽喉之上,可她此刻的目光却停留在了他们脚下,半晌,从口中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来,“你们仔细着些,可别把它们踩坏了……”
“什么?”
“我说,”相怜抬了抬眼“你们仔细些,莫要将这些谷豆作物踩坏了……”
“哈哈……”哄笑声如震雷般,一时间轰炸开来,“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管这些,老子们想踩便踩,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