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此前持软剑的高个男子又鼓着腮帮双手抱拳道:“敢问教主,此女子到底是何来头,她三番五次的对我等言语不敬,岂可轻饶!”
“嗯……”秦休有意拖长了声调,后挑笑着眉眼转向相怜,“确是不可轻饶……”
“教主所言极是……”那人附和着音,向前送了送胸背,哼笑着同也望向相怜,好似志在必得的猎手在得意洋洋的欣赏着手中的猎物……
“你们要做什么?”相怜带着哭腔,语态复杂,像是恼怒的质问又像是无措时的曲委……
秦休仍旧勾着笑,与一旁等待着裁决猎物之人对了对眼,悠着声,“那么,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她呢?”
那人拱着手,“定不可轻饶!”
“哦?那你且说说,怎样个不可轻饶法?”
“这个嘛……”那人挺直了背,“若直接杀了倒不甚解气,不如……”
他有意收了声,眼神眯了眯,也回望向相怜,接道:“我这许多的弟兄中,不曾娶妻者众多,自然了,让她做正室确是便宜了她,不如将她赏与我这弟兄们,做个端茶递水的婢女勉强可用,再不然……哈哈……”
他不自觉的仰头大笑,“再不然做个暖床的玩意总也比那被褥更通人性,弟兄们以为如何……”
“哈哈……”一旁余人应甚叫好,“甚好,甚好……”
“我这弟兄共有八十三人,可如何分配是好呢……”
“哈哈,依我看来,应当有个章法才是……”
“自然,自然……”
讥笑起哄声不断,相怜的错愕与惊恐自是不必说,此刻她深知已然是出逃无望,几番挣扎踌躇后只得将稍带些祈求的目光狠狠投向秦休,只是无人留意到,此刻的秦休,早在不经意间变了脸色,本来勾着笑意的脸上归了往日的静冷,确切来说,更甚从前……
那八十三人仍旧哄成一片,言辞间流露出的污言秽语越发厉耳……
院中那条窄小的拌着泥土的石子路积满了雨水,相怜那双被浸没了大半的绣鞋在此刻竟这样的不醒目……
“教主,”那人又接道:“你以为如何?”
秦休抬了抬眼,相怜此刻望向他的目光也更迫切了些,半晌,才冷着声,从喉咙深处迸出几个字来,“她是我的人……”
“什么?”哄笑声猛的被切断“教主你……”
“我说……”秦休彻底的转望向他,眼中锐利无比,“她是我的人……”
“这……”那人被秦休那逼人的寒气迫的立时双腿跪倒在地,“属下无知,属下该死,请教主饶恕……”
余人见状后也纷纷下跪,“属下等有眼无珠,竟不知这位姑娘是……是教主的人……方才我等言语间有冒犯之处纯属无心之失,属下等在此赔罪了,请教主饶恕……”
“请教主饶恕……”
许久,秦休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他冲着此刻已然呆怔的相怜勾了勾手指,“过来……”
相怜有些机械式的走进他,方才靠近,口中便呢喃道:“我不是你的人……”
此话一出口,下跪之人皆齐刷刷的望向秦休,只见他出着粗气,咬着牙关,“你说什么……”
“我才不是你的人,我此前又不认识你,我……”
顷刻间,只听得兀的一声短嘤,四下寂静……只留下众人惊愕的眼神和树叶上偶有滴落的水滴撞击到地面的微声……
反观二人,相怜那未出口的话终究在最后一刻被秦休突然覆上的唇重重的压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