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一一回到柳泉村村委大院,看大家正在忙碌着手头工作,转头想去宿舍换个衣服。刚走到门口,发现里面有人说话,听到声音知道张斐和鲁丘在里面,怕打扰两个人,转走欲走,却听到两个人说到了她。
“不行,这事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向宋一一坦承整件事,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受煎熬,毕竟是我害了他。”鲁丘皱着眉头,一副备受困扰的样子。
张斐也很为难,却觉得大局为重:“不是不让你说,是让你晚说一段时间,现在一一手中掌握着柳泉村和柳溪村那么多的股份,万一情绪激动,做出过激的事来,会害了两个村子!”
“但是这对宋一一不公平,她有权知道真相,然后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鲁丘仍不松口。
张斐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关系到两个村的老百姓,关系到两个村的发展大计,你不能这么自私。这两个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因为你和宋一一的事再回到过去,而且她现在已经走出来了,何宇飞已经离开他,这是最好的结果。就算你说了整件事,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让局面变得更复杂!”
“就算我不说,哪天何宇飞和她说了怎么办?那时候咱们更被动!”
当鲁丘说完这句话,宋一一终于忍不住开门走了进来,冷了一眼张斐,继而来到鲁丘跟前:“鲁丘,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和何宇飞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关于我车祸被救的那件事?”
张斐本来还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但是宋一一那冷冰冰的眼神让她把嘴边的谎话咽了回去,只好做回床边看着窗外,无法掌控的情况下只好听天由命。
既然被撞到,鲁丘也不想隐瞒了,干脆全盘托出:“你说得没错,那次你车祸救你和蔡飞的是我,不是何宇飞。何宇飞冒充了我,这件事我也有参与,向他提供了坏掉的那个拉锁,因为他说自己欠债了,需要你们家的帮助。但是我真不知道你会和他谈恋爱,他也从来没说到过这点!”
宋一一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冲动:“那他拿我们家的那500万,你参与分成了吗?分了多少?”
“什么,他说只有50万啊!而且说是借的,这王八蛋敢骗我。”说完方觉得这句话容易产生误解,他连忙摇头解释:“他给过我五万块钱,但是我没收,真的没收,我就是看他家里被人上门催债,被泼油漆,心里一软才这样做的!”
“被人催债,这种戏码你也信,亏着你还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水娃、土娃,放在一起就是拦你一堆!”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鲁丘,宋一一又恨又恼,一巴掌扇到鲁丘脸上:“他被人催债关我屁事,你把我拉进来干嘛?你想做好事不留名,那就别留名,把这破荣誉安在这混蛋身上算怎么回事?”
看到宋一一动手,张斐立马站起来护住鲁丘,尽量压低语气说到:“一一,鲁丘他也是一时糊涂,而且不管怎么样,他救过你和蔡飞的命不是吗?就原谅他吧!”
此时,宋一一正在气头上,哪接受得了任何劝解,指着张斐继续发泄心中的怒气:“张斐,你也早就知道了是吧?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刚才还在让鲁丘别告诉我!我让你当姐妹儿,你把我当空气是吧?啊?有异性没人性,原来说的就是你!”
“不是,我也是前段日子才知道,……”
张斐尽力解释着,却被宋一一打断:“骗鬼去吧!马胖子、鲁植树、刘大姐、对,还有爷爷是不是都知道了?就剩下我一个傻子!”
“除了爷爷,其他人都不知道!”听到鲁丘把爷爷也卖了,张斐咬着牙回头瞅了瞅他,前者这才意识到不该提到爷爷:“爷爷虽然知道,但是一直不支持我们这么做!”
听到老革命也知道这件事,却从来没有和她提示过任何话,宋一一既愤怒又伤心,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她看了看宿舍内唯一一张桌子,两手一扒拉,上面所有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两个喝水的搪瓷杯子瞬间成为碎片。
随后,她转身摔门离去,在汽车马达的巨大轰鸣下离开了村委大院,也离开了柳泉村。
张斐和鲁丘愣在原地好久,随后张斐无奈而不解地看了鲁丘一眼,转身也离开了宿舍,留下鲁丘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张斐又回来了,拿着簸箕和扫帚,她把地上的搪瓷碎片扫进垃圾桶,又一件一件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摆在桌子上。
这时,鲁丘突然抱住张斐:“我该怎么办?”
“事情已经发生,尽量往好的方向引吧!但愿一一别那么任性,否则真的很难收场!”张斐拍了拍男友的后背:“如果我没猜错,一一去找爷爷了,先跟爷爷打个电话吧,让他有所准备!你这个人啊!情绪一上来脑子都不转了,说啥都可以,怎么可以卖爷爷呢?”
“我当时还想着抬出爷爷来,或许宋一一可以冷静一些,然后把影响降到最低,却忘了这样会给爷爷添麻烦!”鲁丘认真讲着自己的思维路线。
张斐点点头:“这么想倒是也不错,但是爷爷身体还没恢复,真不该因为这件事又把爷爷牵扯进来,希望宋一一不会太过激!”
随后,鲁丘给老革命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后者随后在电话里说到:“嗯,我知道了,这件事迟早会发生,早点发生比晚了好,放心,我等一一这丫头来!”
挂断电话不久,马胖子从外面敲门走了进来:“宋一一呢?我需要一卷胶带,需要办公室主任签字才能领!”
“找鲁支书去签吧!一一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张斐叹着气说到。
马胖子瞅了瞅两个人的表情,又看了看垃圾箱里的碎片,猜到刚才发生了不愉快:“闹得这么大?就不能换位思考,互相替对方着想一下,那样很多矛盾都会消失于无形的。刚才咋了?没打架吧?我看没受伤,就是坏了个杯子,这没事,不动手就没事。不对,鲁丘你脸上咋回事,咋一个手印呢?”
忍不了马胖子的絮絮叨叨,张斐把他推出去关上了门,拿出药膏帮鲁丘敷了下,却怎么也遮不住那个红手印。鲁丘轻轻把张斐的手推开:“算了,自己惹的祸就该自己承受,丢人也活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