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稚嫩青涩的小丫头,根本让他兴不起停飞机的兴趣。
换做轻熟女的貂蝉来还差不多。
董白不愧从小习武,半空中一个借力拧腰,便稳稳地落在地上。
她此时眸子里有些不解,又有些羞涩。
原来对方只是想替她解开链子,放她离开。
难道自己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不可能!
一定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才导致对方拒绝了自己。
董白小眼珠子转了转。
该不会是对方已经有了女人吧?
很可能。
毕竟他是那么地优秀。
不仅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打仗的本领还那么厉害。
年纪看起来应该已有二十岁。
换做她以前那些已下地府的表兄们,十三四岁就开始娶妻生子了。
活到二十岁时,三妻四妾都不止。
这么一想,那道理就说得通了。
说不得只有受点委屈,牺牲一下自己。
董白咬了咬下唇,在心中暗暗做下了某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竟是忽略了姜焱之前粗鲁的言辞,反而主动地小跑了回来。
伸出小手轻轻按在姜焱的胸口。
洋娃娃般的睫毛眨了眨,婉言道:
“本小姐理解你。像你这样的盖世英雄,一定早有家眷。”
“不过本小姐生性豁达。即使做不了大的,勉强做小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你愿意帮我。”
这最后一句话,女孩用坚定又期待的眸子看向他,字咬得很重。
一头雾水的姜焱随口问道:“帮你什么?”
董白抿嘴一笑,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两个俏丽的小梨涡。
以为看似油盐不进的姜焱,终于在自己开出的丰厚条件下动了心。
心中不无得意地想到:
果然爷爷说得没错,男人都是用三条腿走路的禽兽。
只要本小姐稍稍给他点甜头尝下,就会屁颠屁颠地舔上来。
董白激动地道出自己的目的:
“帮我抓住吕布和貂蝉那对狗男女,我要亲手折磨死他们!”
姜焱一听就不淡定了。
吕布,貂蝉?
小妞,你这属于狼人自爆了啊。
就不怕我把你这董家余孽卖给你的仇人?
虽然我不乐意做。
这疯丫头的脑回路真的有问题。莫不是昨晚被自己打坏了脑子。
他一把抓住她按在胸口的小手。
纤纤软玉,五指透红。
如果用来王元鹅,确实很赞。
可惜对方提出的要求有点过分。
她打算付出的,和想要姜焱付出的代价严重不对等。
不说吕布是自己义子,貂蝉是自己那啥了。
他们都是自己霸业的未来助力,岂能因一个小丫头的私仇而废掉。
除非她能像穿山甲给的葫芦藤一样,帮自己生出十头吕布崽来。
落地就熟,三周内可长大出栏的那种。
到时候,有十头勇猛盖世的小吕布帮自己在外打江山,肯定无人可挡。
只要能洗(脑)去吕布的背刺天赋,好好调教养大。
确实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从小教育灌输父爱,肯定比哄骗一个中年老吕容易。
可惜姜焱仔仔细细,将单薄的小丫头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
都没从她身上看出,哪怕一丢丢做到一产十布的可能性。
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易自然不会成立。
眼看小丫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竟是羞涩地埋下小脑袋瓜,想要倚靠上来。
姜焱直接甩开她的手,让她踉踉跄跄地差点跌了个跤。
“我拒绝。”姜焱平淡地说道。
“为什么?!”
董白瞪大了眼睛,握紧两只小拳头,气呼呼地身体前倾。
似乎完全想不明白,姜焱为什么要拒绝自己这么优厚的条件。
“没为什么。出去,别影响我休息。”
姜焱直接将懵逼的女孩推出门外,然后啪的一声放下门栓。
董白愣愣地站在门外,还没有回过神。
窗户上又冒出了姜焱的脑袋,严厉警告道:“下次再敢翻我窗户,小屁股直接打开花!”
话一说完,头便缩了回去。似乎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
大混蛋!
要不是想报仇,谁稀罕翻你窗户!
董白气得脸颊发烫,但又不敢把心里话骂出来。
因为那家伙真的会打人。
可恶!
你这讨厌的家伙给本小姐记着!
董白恨恨地在心里骂道。
她不敢再翻进屋里去,又不可能一直呆在人家屋门口。
又不是别人养的小狗,那样好没面子。
只能气得踹了房门一脚,转身跳上墙头。
这一脚还是谨慎地留了力。除了声音较大外,门可是一点没破。
蛮横的小丫头终还是被打怂了。
姜焱站在窗前的阴影里。
看着那个如雪精灵般,在远处屋檐上跳动的纤细身影。
脑子里突然想起《西厢记》里,崔莺莺父亲去世后,回给张生的情诗。
“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呤者,应怜长叹人。”
诗中的言外之意:她内心很寂寞,父亲去世后更孤苦伶仃。因此希望对方怜惜她。
至于是哪一种“怜惜”,就不足为外人道矣。
此诗其意,联系今日九族被诛的董白,分外应景。
小丫头虽然刁蛮了些,确实有值得可怜之处。
不过,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同情可以,相助不行。
万一她以后想对吕布或貂蝉动手,说不定还要和自己为敌。
只是念在她武艺稀松平常,威胁不大。
放了就放了吧。
把她关起来或杀了,都不太合自己的本意。
何况这小丫头心不算恶,且待以后多看看再说。
扪心自证,自己绝不是想搞什么养殖育成。
翌日。
姜焱刚穿好衣服,走出屋外。
便见自己亲自任命的粮曹官仓慈,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
“主上,不好了!”对方一来就做出副焦急的样子。
让姜焱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栽培错了人。
这遇事慌乱的样子,哪像一个能认真搞好后勤的能吏。
“别急,坐下慢说。”姜焱镇定地招呼对方在院子的石椅上坐下。
现在寿春城刚获了一场大胜。应该没有什么其它的紧急战事。
有战事发生的话,就该是太守舒邵来找自己,而不是管粮草军饷的仓慈。
所以只要不是敌军来袭,没什么可急的。
仓慈倒不像真急,而是像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烦恼到了他。
而且这件事很可能和姜焱有干系。
“什么事这么着急,莫非袁军又来送死了不成?”
看到仓慈听命坐下,姜焱神色淡然地说着霸气无比的话。
“不是。”仓慈有些尴尬地摇摇头,心中却是记下了主上的言语。
不愧是紫微转世的天命帝王。
世人都惊讶的传奇大胜,到了主上那里就像本该如此的样子。
“那是什么事?”姜焱追问。
“主上您的马会说话了!”
仓慈踌躇了下,还是咬牙说出来真相。
至于为什么踌躇,那是顾忌到主上某个不可论及的猜测。
但这件事牵涉到主上爱马,他总要面对。
其实他本想推给太守舒邵来禀报,结果被对方当场严辞拒绝了。
说什么,虽然我名义上是管辖你的上级。
但你可是主上亲自任命的分司主官。
不用再经我手,自己直接去禀报主上即可。
不愧为政多年,舒邵这锅可是甩得那一个顺溜。
仓慈自是说不过他,只好自行来找主上禀报。
“我的马?我手下的马太多了,你说的是那匹马?”
姜焱听到仓慈说自己的马会说话,顿时愣了愣。
随即一想,似乎恒河里。
毕竟这地方跟无双世界挺像的,动物的智商高点能理解。
但转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主上您经常骑得那匹白马!”仓慈抹了抹头上的汗,答道。
“哦,你说的卢啊——”姜焱微微颔首。
咦,不对。
就算无双世界里的动物,也不会口吐人言啊。
的卢它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
“带我去看看。”姜焱刚说出,又立即改口,“算了。你太慢,我自己去!”
随即一个纵身,就直接登上墙头跳没了身影。
留下一个惴惴不安的仓慈,独自在院子里发呆。
我这是被主上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