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的整张脸已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在往外冒着缕缕青烟。
那是心衣拳套对其造成的“魔法”伤害。
像草一样软的肉,像纸一样脆的骨。
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体液流下。
既凄惨又诡异。
姜焱伸手掐着对方纤细的脖子,将其从墙洞中拎出来。
这草人分身的身体,比自己想像得还要轻。
最多有十公斤重的样子。跟提一只死狗差不多。
它那接近三流的实力,全靠附加在草人上面的道术。
一旦用污秽之物破去道术,就是一只哈士奇都能把它拆了。
“老犊子,你咋不说话了?难道草人说话还要靠嘴吗?”姜焱挑衅地问道。
然后没等对方回答,又是一记拳头砸下去!
这一下,直接将左慈的半个脑袋都轰没了。
剩下的半个脑袋,干瘪得像是一个脱水的橘子。
然而姜焱仍嫌不够。
抬起脚,重重地踩住左慈的腰部,
用双手抓住他那条仅存的左腿。
用力往上一撕。
噗呲。
连筋带骨的左腿,被姜焱扯了下来。
他冷笑了一声,随手扔掉手中的断腿。
紧跟着,又抓住左慈的双臂。
嚓!
两手同时往后大张。
直接从根拔掉了对方的双手!
转眼间,他就把左慈分身做成了一个人彘。
整个过程,简单地就跟在拆洋娃娃一样。
没有反抗,没有叫声。
沉默中又充斥着暴力的宣泄。
“小兄弟,你可真狠啊。连贫道看了都有点害怕。”墙头上的于吉打趣道。
老头嘴里说着害怕,浑浊的老眼里却尽是兴奋地味道。
想来观看姜焱用蛮力欺负左慈的分身,让他的心情非常愉悦。
姜焱抬头看了他一眼,询问道:“这样够吗?”
于吉摇摇头,提醒道:“不够。还得再狠点。”
姜焱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将那些断掉的手脚拾取回来,叠放在左慈分身的胸口。
然后直接单膝压在左慈的腹部,双手猛烈开弓!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误)!!
沾有污秽之力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砸在左慈的身上各处。
捶得其身下的地面咚咚直响。
就像敲响了猛烈的战鼓。
到后面,左慈的身体全被打穿了。
每一拳落下,便是一片碎石泥土如花朵般盛开。
很快就将左慈干瘪的躯干,捶得像似一张薄纸。
无数的青烟,从其残留的躯体上飘起。
姜焱就像一个在用双手辛勤炒饭的大厨。
一时间弄得四周烟雾朦胧。
让蹲在墙上看热闹的于吉,都眼皮直跳。
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姜焱的凶残。
这一刻。
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的符箓失效了。
下面发疯揍人的不是姜焱本人,而是那野性狂暴的赤兔。
那哪里是在捶人,明明在是在捣酱!
“好了,好了。再打下去,都可以在这里挖一口池子了。”
于吉有些看不下去了。
担心姜焱会在疯狂中彻底失去理智。于是开口劝阻道。
呼~
姜焱闻言停住拳头,长吐出一口白气。
浑身猛烈燃烧的斗气,
让他的身体赤红滚烫,皮肤如煮开了一样。
他目光冰冷地瞅了一眼身下。
左慈附在草人上的残留道术,已被自己全部破掉。
分身彻底恢复成了草人的模样。
不过就连那些草,也在自己汹涌的拳头之下,变成了烧焦的粉末。
显然左慈早知道大势已去。
从被自己打穿脑袋,到身体轰成残渣。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未说。
估计是因为被自己用女人心衣击败了分身,而感到了耻辱。
不想再和姜焱说什么废话。
至此之后,他和左慈两人之间的梁子已彻底挑明。
不是仇人,胜似仇人。
等姜焱甩甩酸痛的手腕,站起身来。
身前的地上,只剩下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印子。
难怪于吉都觉得他够狠,那是连一根稻草都没剩下。
姜焱惋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
拳面上的布料,已磨成了看不出原样的烂布。
这件极有收藏价值的心衣,再也拼不回去了。
就算勉强缝回去,也早没了那独特的味儿。
【击杀左慈分身,“疾躯之力”获得经验1000点】
【获得L6“疾躯之力”,突破力+3200】
浮现在眼前的消息,让姜焱略感安慰。
这击杀经验都快顶得上一流武将了,让自己的“疾躯之力”直接升了一级!
想必经验的计算,包含了左慈的道术加成在里面。
姜焱用力捏了捏拳头,能感觉到身体素质又有了些许提升。
如果跟某个设定一样,L10是满级的话。
估计到时候自己跑起来,可以直接把身为顶尖武将的吕布推着走。
而且对方恐怕都伤不了自己一根毫毛。
如果是那样,就真得逆天了!
对了。
夏侯惇伤快养好了吧。
明天拿他试试L6的“疾躯之力”(刷下周本)。
姜焱脱下手上的布,便见一群护卫从院外蜂拥过来。
他和左慈的交手,其实也就不到半柱香时间。
这些护卫能赶到。
估计还是听到他刚才在地上打桩时,所产生的强烈震动。
“来得正好,把地上冲洗干净就出去吧。”姜焱随口吩咐道。
十几个护卫立即领命,迅速转职为清洁工,开始打水擦地。
“对了。那个新来的,还活着吧?”姜焱想到了之前被左慈分身打飞的小子。
“禀告主上,人还活着。就是断了几根骨头,已让人送去医治。”领头的护卫首领恭谨地答道。
主上对一名小卒子的关心,很让他意外。
“让大夫好好医治。告诉仓统领,赏他十两黄金。你们每个人回去也拿十两银子。”
姜焱温言道,他对尽忠职守的下属倒是不吝啬。
反正舒邵最近从附近郡县搬了不少“赞助”回来,仓库里有的是银两。
想想当初自己为了一百两银子,和舒邵耍赖扯皮了半天。就很好笑。
果然人地位高了之后,心态和眼界也跟着一起水涨船高。
“遵令!”护卫首领感激地低头领命。
随即又疑惑地瞥了一眼,蹲在墙上丑兮兮的于吉。
“没事。那人是我请来的贵客。”姜焱很给面子地解释道。
护卫首领这才松开按在刀柄上的手,领命离去。
“你还想在上面呆多久?要不我先忙我的事去了。”姜焱转头问道。
严氏母女到现在还没现身,怕不是被左慈捆绑在了屋里。
姜焱内心里是有些担心她们的安危。
但他也比较了解左慈。
左慈其实除了对付自己外,对付其他人可没什么杀心。
否则杀过他的曹老贼,也不可能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而于吉这老头,明显不是为了看左慈笑话而来。
不然在他悄悄把符箓印在姜焱身上的时候,就可以离去了。
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找自己商量。
可惜严灵的心衣已打没了。
姜焱现在少了一件能够破除道术的利器。
他其实心里至今仍在戒备着于吉。哪怕对方确实一直在帮助他。
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屋里救严氏母女的原因。
相对于左慈为了达成目的不折手段。
一直隐忍不发的于吉,更让他心里忌惮。
呲牙狂叫的野狗令人忌惮,
不吭声又一直隐藏在暗中的毒蛇,则更令人难以防备。
姜焱早就看出对方表现出来的贪财,只是单纯的障眼法而已。
于吉屡次主动接近自己,肯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否则只为钱财的话,他今天扮成丑陋的老女人,偷偷给自己送符保命。
可是没找自己要一分钱。嘴上连提都没提过。
一个真正贪财的人,怎么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人设崩了啊,于老犊子。
“行,贫道这就下来。”于吉闻言后,在墙上应道。
只见下一刻,
他张开双手,金鸡独立。
在上面颤颤巍巍地,摆出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
随即便从墙头上纵身跳下。
然后,
似乎在半空中不小心失去了平衡。
噗地一声。
双手伫地的跪在姜焱脚前。
“道长,我可受不了你这大礼啊!”
“现在离过年还早呢。”姜焱无语地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