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鸿蒙传承
空中那些人在那打着嘴炮,云朗在下面忙的不亦乐乎,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所有人都收进了魂海,赶紧给空中的朱雀城主发出了信号。
朱雀城主仰天大笑,这群蠢货,真是一群孬种,这么大的优势竟然白白浪费。
“你笑什么?你现在笑,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等你看着你的族人被屠戮,女的被俘虏的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笑的出来。”魔蛟恶狠狠的瞪着老朱雀,他已经在想着怎么蹂躏那些母朱雀了,母老虎就算了,没有朱雀压着舒服。
“是吗?老虫子,我跟你打个赌,在我虎雀城城破之前,你看我能不能先杀了你?你敢赌吗?”
魔蛟差点一口答应,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挺自信的,魔仙界除了几个不出世的老怪物,他怕过谁?忽然想起虎雀城就有一个老怪物,还真有杀他的实力,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孬种,小虫子就是小虫子,永远都成不了龙,老子说了这么多,口渴了,等我下去喝点水再来跟你斗。”朱雀城主说完一扭头下去了,留下众人在空中风中凌乱,都踏马半神了,还要喝水?但领头的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下去。
云朗等老朱雀下来,收进魂海后自己也跟着进去了,关闭魂海的感知,也不管外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启动阵法,离开了虎雀城。
空中魔蛟脸色阴沉,任谁被人一顿骂加损都不会有好脸色,况且他这么大人物,被一群小辈看在眼里,他的老脸往哪里搁啊。等了一柱香,老朱雀还没回来,魔蛟实在忍受不了了,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功力大阵,只一下,大阵碎裂,露出了下面的虎雀城,里面寂静无声,连个人影都没有,魔蛟脸色大变,急忙用神识感应了一下:“下去搜,只要是活的都押过来。”他感觉不妙,人呢?一个城的人都不见了,能去哪儿?不可能离开魔仙界吧?
云朗带着魂海来到地下宫殿传送阵入口,踏上传送阵进入了大殿。一把把天君薅了出来,很快,鸿蒙宫老宫主的声音传了过来:“不错不错,果然是我的孩儿,这么快就到了天圣境,只要你努力,功力对于你来说就是唾手可得,毕竟我的基因在那摆着呢。”
张老罕见的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你儿子天赋不咋的,努力更不沾边,纯粹是因为有个好兄弟,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站到这里。
“坐到大厅中间,放松自己,不要有任何抗拒的想法,就当自己不存在就行,过程有些痛苦,也有些危险,你要是天君过来那就没有一点问题了,可惜我没时间了。”
天君一言不发,对这便宜老子他感情很复杂,从恢复的一点记忆来看,也不是个好父亲,除了疾言厉色就没有好语气,一年见不到三次面,每次见面就是骂他懒,逼着他修炼,后面他是怎么到的下界他还不清楚,干脆不说话比较好,走到中间蒲团处,依言坐了下来,放空自己,就当自己睡着了。
“很好,我要开始了,记住,实在受不了才可以出声,至于能接受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大厅里嗡的一声,从穹顶射出十道光线,照在天君身上,一片白雾升腾而起,里面看的都不真切了。
云朗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好兄弟庆幸,能一步登天谁愿意辛辛苦苦啊,要是天君成为半神,他回到妖界也能横着走了。
不到半柱香,白雾里突然传出天君的惨叫声:“不行了,要爆炸了。”
安静的大厅里突然传出来这声鬼叫,把站在旁边观摩的几人吓得差点趴了下来。
“这才百分之一都不到,你怎么承受不了?不应该啊,我儿子不说全都继承,百分之八十绝对没问题啊?你再忍忍,可别浪费了,传承一旦开启,不能半途而废。”
“啊!!你再不住手,你就没儿子了。”天君已经开始七窍流血,身体都有了裂痕,再来那么一下,可能在下一刻就会爆炸。
云朗看出了不对,天君是什么资质他很清楚,应该到了极限,他也不管会不会干涉到传承,一晃身进入了光团中,把天君推到一旁,自己替代了他。
“住手,天君承受不住,让他恢复会儿再说。”
“哎,天意吧。”老宫主意兴阑珊的一声叹息,他没有停手,这个年轻人能奋不顾身的去救自己的儿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既然自己孩子无福消受,那就成全他的朋友吧,希望以后能护着我儿吧。
云朗感觉一股庞大的能量正从四面八方向体内挤压而来,他都能感觉这些能量迫不及待的心情,就像憋了几万年的老光棍突然看到了赤裸裸的美女,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
丹田处本来正在闭目沉睡的小天突然睁开了眼,脸上充满了兴奋之色,嘴里还在嘟囔:“不错不错,孺子可教,给我吸。”他小嘴一张,一股庞大的吸力传了出来,那些争先恐后的能量一下子全都被他吸进了嘴里,小小的嘴巴并没有合拢,还在那不停的吸,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肚皮怎么那么能装。
正在享受的云朗忽然感觉身体里空荡荡的,那种充盈感快速消失,让他失落不已,见是小天在吸收,他也拒绝不了,只好施展自己的吞噬神功,吸收点边角料,心里颇不平衡,他奶奶的,真是个吃货,也不怕撑死你。
他们俩在那拼命吸,竟然让外面的神力出现了短暂的真空,这一幕让张老都张大了嘴,忍不住去看飘在半空的老宫主,只见他嘴巴微动,应该是在加大阵法输出,一开始因为是给自己孩子用,他没敢调到最大,怕孩子受不住,但现在下面竟然供不应求,这小伙不是一般人啊,本来心如止水的他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下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神识一扫,差点一哆嗦从半空中掉下来。
“兽,兽型,他是谁?怎么会这样!登天梯,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宫主,你见识广博,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吗?”
“传说是有神主的,但他们不显于人间,是守护至高无上的存在成长的,他怎么能有?难道他会成长到那个地步?你了解他多些,他可靠吗?对我儿如何?”
“宫主,别的不好说,但他对少宫主比亲兄弟还亲,少宫主流落下界,两人从最底层慢慢爬到现在,感情没话说。”
“那就好,只要我儿没事,能跟着这么一位,那是他的福气,哎,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快要消散的雾气又浓郁起来,十根光柱一下子粗大许多,小天一直在不停的吞,他的身体大了好几圈,六条腿都清晰起来,已经看清楚上面的两个是翅膀,已经开始生出羽毛,小脸也长开了,那模样贱贱的,竟然跟云朗有八分象,身上的气息竟然有些莫测高深,漆黑的眼珠看人能让人迷失在其中,云朗无暇他顾,他刚升上天君,身体正空虚,这些能量让他感到发虚的身体得到了及时的补充,气息一路上扬,很快就到了天君中期,天君后期,天君巅峰,随着一声碎响,他终于成为了天尊。
能量还在往身体里挤,云朗沉浸于修炼中,鸿蒙紫气诀在魂海紫草的配合下开始显现威力,他的周边紫气弥漫,如同仙境,身上气息越来越强横,终于在天尊巅峰处卡住了,不是他不给力,是踏马的没有神力了。
睁开眼看向四周,老宫主已经淡的快要消失了,张老张着大嘴愣在那儿,天君已经站在一旁,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天君。
“恭喜你,接受了鸿蒙宫的传承。”飘渺的身影,飘渺的声音,让云朗感慨万分。
“不好意思,这些应该是给我兄弟的,没想到便宜了我。”
“一切自有天定,你不用自责,你的未来不可限量,年轻人,鸿蒙宫的未来就看你了。”
“宫主,我虽然学的是鸿蒙紫气诀,但我也不是鸿蒙宫的人啊。鸿蒙宫还是交给天君吧,他反正也是闲着。”
“我不干,我现在过的日子逍遥自在,劳什子宫主有什么当的,小子,你别想推卸责任。”天君不干了,他现在的生活多舒服啊,想女人了回家十几个老婆,烦了出去找云中子他们玩游戏,打牌,啥不比做什么宫主舒服。
云朗翻了个白眼,你没看见你爹都要挂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不干就不干,孩子,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你能叫声爹吗?”老宫主的身体已经有部分开始在消散,整个人黯淡的如同一缕青烟,但他的眼神充满了盼望,殷切的看着天君。
“我,我。”天君喉咙翻滚了几下,眼睛里终于泛起了泪花:“爹,你能不死吗?我怎么做你才能不走?”
“好,好,傻孩子,爹早就死了,这是一缕执念,等你的执念,见你活的好好的,我就没有牵挂了,是啊,就是鸿蒙宫宫主又能怎样?照样逃不过一死,孩子,你的选择是对的,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
“等下,爹。”天君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转过头看向云朗:“把我家老婆孩子全都带出来,快。”
云朗闻听,赶紧一个念头把天君一大家子全都带了出来,十三个老婆,八个子女,最大的已经八岁。
“爹,你看看,这些都是孩儿的老婆孩子们,你们快拜见爹。”
老宫主除了一张脸,已经看不出轮廓,但那张脸笑的很欢畅,很恣意,一张嘴都咧开了,咧着咧着嘴没了,鼻子眼睛也依次消失不见,到最后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爹,你还没告诉我仇人是谁呢?”天君哭的像个孩子,他知道老宫主不想让他背负太多,只想让他好好活着。
云朗虽然见惯生死,但发生在自己兄弟身上,他一样感同身受,把众人收进魂海,他还沉浸在这种生离死别中。
今天休息一天吧,好好陪陪自己四个父母,活着为什么?强如老宫主最后的执念还是自己的孩子,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总有一种紧迫感,一直忙着提升实力,有多长时间没去看他们了?还有自从有了小天后,他就没有回去宫殿过,连想都没敢想老婆们,她们个个通情达理,不会埋怨他什么,但要是自己把事情说清楚是不是更好?哎,功力越来越强,自由却越来越少,我又何必把自己逼成这样呢?晚一天天塌不下来,今天放开怀抱,好好轻松一下吧。
云朗回到天柱派,这儿是他精神的归宿。远远看见天柱派气派的门头,他干脆靠两条腿慢慢走过去,强迫自己放慢节奏,享受下这种宁静。
天柱派在魂海里是非常特殊的存在,里面藏龙卧虎,但从不参与魂海纷争,看他们既没有产业,又没有矿山,却不缺修炼资源,知道的人都知道这是块禁地,再凶恶的人到了这儿都得陪着笑脸,几十年的平静岁月让天柱派成了养老休闲的好地方,山门外奇花异草无数,大多是云朗从外界有所收获后随手扔在这里的,也有别的地方为了巴结天柱派送来的,这些花花草草争奇斗艳,看着心都宁静了不少。
山门处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云朗走进去后好远才看见有人,还是熟人,大长腿程菲正拧着她宝贝儿子的耳朵,这是小儿子朱勇,才八岁,正是贪玩的年纪。
“程菲,你干吗呢?勇儿的耳朵都要被你拧坏了。”云朗赶紧走过去抱起朱勇,这小家伙小时候他也抱过,就是这几年不怎么照面。
“啊,大伯,你来了啊,快收拾我娘,她总是欺负我。”
程菲见是云朗,没好意思继续收拾淘气娃娃。
“好,你想让大伯怎么收拾你娘?”
“像我爹一样,压着她,让她发出痛苦的叫声。”
云朗瞠目结舌,这娃,怎么什么话都说啊?他脸皮厚,但朋友妻不可欺还是知道的,现在程菲肯定臊的要命,自己还是先走了吧?把娃一扔,赶紧瞬移走了,连程菲都不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