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吧!”那身穿玄色衣袍的人说道。
“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后,执剑躬身向侯爷施礼后便退了下去。
待他们走远后,侯爷才开口说话:“苏昭,这些年你虽不问世事,但我却好奇你还能收两位徒弟?”
原来这位身穿玄色衣袍的人曾经是南商王的贴身护卫,名苏昭,字子骞,善于剑术,武艺高强,后来南商国安定,他便离开了南商王,过起了归隐的生活。
“我不问世事,那是因为我没有贪恋权力,而我之所以收了两位徒弟,那是因为他们与我有缘。”苏昭看着侯爷,知道他今日前来必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不然,以他的个性是不会来这里跟自己叙旧的。
“还是说说你今日来这里的究竟有何要事?”苏昭开门见山的问了,因为像他的性格就像他善于用剑一样,不喜欢像文人一样拐弯抹角的说,只喜欢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还是你了解我!”侯爷笑着说。
“请!”苏昭把侯爷请进了石屋里细说。
这石屋的入口原来是在这座山上树林茂密处的山洞里,穿过密密层层的树林,便看到一个隐蔽着的山洞,把山洞口的树叶掀开后,便能看到那个入口。
这石屋虽说在外面看不到任何通风口,但是走进去里面却能感受到风一直从耳边吹过,从脸上拂过,而且这风还带着淡淡的自然空气的味道。
走了一段时间后,竟发现石屋里面还有一潭湖水,白色的湖水面上还弥漫着雾气。
“请坐!”苏昭指着前方的石子桌。
“子骞,若如今我有难,你是否能回南商国。”侯爷竟想请苏昭出山。
“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不安?”苏昭问道。
“我之所以能在南商国当了这么多年的文官,也不是全凭运气,还得懂得一些天机。这段日子,夜观天象,侯府的方向有异变,加上近日来,我噩梦连连,好像觉得一直有人藏在暗处,在观察着侯府的一举一动。”侯爷说道。
“那你可有发现最近府上有什么异动?”苏昭问道。
“没有!正是因为现在府里的一切太平静,这才让人担忧。”侯爷说道。
“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如今你在南商国权力越来越大,大王也是对你赏识有加,你还有什么担忧的?”苏昭说道。
“我也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但还是小心的好,穆将军一直视我为朝中政敌,不得不防!”侯爷说完,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可能出山的,但是子烨可以,他是我大徒弟,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为人处事颇为冷静,他的剑术不在我之下,正想让他替我为大王效力。”其实说到这里真的不明白苏昭心里的想法,自己不跟在南商王身边尽忠尽职,反而自己归隐,教出了一个徒弟让他出任南商王的贴身护卫。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放心大王。”侯爷笑着说。
“大王对我有恩,怎敢忘记,只是有些事,你不会明白?”苏昭说到这里就不想再往下说了。
“大王是个好君王,在他的治理下南商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侯爷站起来走了几步,继续说:“大王一直谨遵先王的治国之道:兼爱、非攻, “兼爱”其实质是“爱利百姓”,以“兴天下大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南商国十几年前战争频仍,土地荒芜,死者遍野,民不聊生,广大人民群众渴望弥兵息战,休养生息。大王体察到下层的民情,顾及广大百姓的利益,坚持“非攻”的主张,对现在的南商国是有积极意义的。”南商国的先王一直是推行墨家思想,所以说南商国是以墨家的思想,兼爱、非攻为主要思想来治理国家的。
如今的南商王即位以来,战争不断,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最近几年突然改变了这种想法,变得厌战,一直提倡“非攻”思想。所以侯爷在朝中的威望也越来越大,因为他所提出的言论正好对了大王的心意。
“大王确实是一个好君王,只是我个人的原因,不能在他身边尽忠,但是眼下,我会让子烨前去,毕竟一个国家休养生息久了,那些善武的人就会虎视眈眈,让子烨跟在大王身边,我也放心。”苏昭虽说离开朝政多年,但是心里仍然心系大王的安危。
“难得你还心系大王安危。”侯爷说道。
“你放心,你的安危我也不能不管,毕竟我们曾经还是共过患难的。到时候,我会让子墨下山。”苏昭一下子把自己的两个弟子都派了出去,可见他虽在山上,但对南商国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
石屋里面已经恢复了安静,那个身影已经离开了清溪山,他的离开也牵动着其他人人生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