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无事,饭后闲聊,更正一点事情,以前很多事情,米云没地方求证,全靠推理猜测,在父母的只言片语中写下,但还是力求百分百真实,虚构成分基本很少,刚好趁机询问了之前的推测疑问,小心求证,父母作为第一见证人,可信度最高,解释也最真实和合理。
父亲周末去他的几个老表走亲戚,也就是爷爷奶奶辈的下一辈同辈亲戚,基本上都是70到86岁左右,父亲年龄算小的,比大伯就将近小二十来岁,去年大伯过来就说我们县城有几个老表在这边,让父亲去打打前站,想见一面,现在更不可能了,只能这边多的几个老表去看大伯了,大伯在86岁的高龄还动了一个手术,去年国庆节老弟结婚,他过来这边都还是好好的,能吃能走,半年左右身体就出问题了,想见一面几个老表,尤其小时候同吃一锅饭,爷爷奶奶收养的孩子,不过都是七八十岁左右的年纪,再聚一次非常难了,虽然只有两三个小时车程,但身体不允许,各家都有自己的事业,很难成行了。
父亲下午去了三个老表家,我和母亲在家吃完饭后就闲聊,聊了很多,米云主动问了一些话题,以前完全是米云个人推测的问题,实际上大多也没错,只不过可能不完整,不是很齐全,父亲虽然只有五兄妹长大成人,但实际上爷爷奶奶是生了11个孩子,还收养了一个孩子,父亲周末去看的就是那个收养的孩子,是大伯之前就有交代的孩子,父亲年龄最小,可能都不清楚前面有六兄妹没有养活,以前医疗条件有限,生病了就很难养活,收养的那个女孩就是因为父母过世了,从小才带在身边,和父亲五兄妹同吃一锅饭长大的,还是有感情的,父亲顺便去看了几个老表。
母亲说解放前父亲家条件还不错,多养几个孩子应该问题不大,六个没养活的叔伯姑姑他们应该是生病过世的,不至于是饿肚子,母亲可能从父亲的口中听到过一些爷爷奶奶的故事,奶奶坐月子的时候就专门出门去把爷爷从赌场抓回来,爷爷非常喜欢赌博,爷爷是个剃头匠,乡镇所有的理发都是他一个人承包,还走南闯北跨越湖南湖北两县城理发,旧社会解放前后会理发的师傅不多,那个年代叫剃头匠,米云小学的时候都还让老剃头匠理过发,父亲以前在家就说过,爷爷经常挑着担子走路几个月出去理发,靠理发就赚了好几栋房产和几百亩田地,由于非常爱赌博,在解放前夕才输光几百亩田地,侥幸逃过解放后的批斗。
米云对爷爷的记忆停留在小学,米云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爷爷那个时候过世,奶奶是米云考上大学才过世,隔了十多年,两人都是高寿,从解放前活到解放后的一个世纪,大伯也是解放前出生,米云与奶奶的交集多点,爷爷的记忆只停留在小学,只知道爷爷老年耳朵已经聋了,听不清楚话语,要说很大声,爷爷老了也不如年轻有钱,爷爷很高,解放前的高富帅,米云只知道他酷爱赌博,其它毛病就不知道了,应该还是顾家的,养活了五个子女,还收养了一个,总共养大六个子女,另外六个子女是不幸夭折了,不然就不会传出米云奶奶坐月子的时候都要出门去赌场抓爷爷回家。
米云在小学的时候经常去湖北爷爷奶奶家去玩,米云念书的时候,爷爷也会经常步行来米云家住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爷爷奶奶想小儿子的两个孙子原因,爷爷三个儿子,孙子和孙女也不少,两个姑妈也是三四个子女,基本上每家都是三四个,只有米云父亲这边只有两个,听堂姐和其他人说爷爷奶奶是比较喜欢米云两兄弟,所以才会步行几十里来回米云家住一段时间,米云小时候也不清楚,只记得爷爷高大沉默寡言,可能会想到年轻风光无限的时间,年老寡言少语,家穷,米云父母当时也穷,也就是能填饱肚子,家里一分钱都没有的那种,父母每月的工资也就够交学费,米云爷爷每次回湖北家,要过河坐船费,都是父亲下去找小舅家借钱,其实钱不多,也就一两毛钱,九十年代初期一两毛钱也许相当于现在的两百元左右的购买力,甚至还多于现在的两百元购买力,那时候分分钱也得精打细算,米云印象深刻,虽然米云只有七八岁,但记忆深刻。
米云记得那时候没什么菜可吃的,白米饭光吃都是常事,或者泡一碗河水就能吃饭,加点猪油拌饭吃,还有父亲经常炒炸辣椒吃,或者干黄豆吃,零食就不敢奢想,常年一碗炸辣椒就饭吃,米云的整个小学生涯吃的最多的菜就是炸辣椒,炸冬瓜,炸肉,这些主材料都是各种面粉为主题,面粉炸鱼只有酒宴菜才会有机会吃到,平时吃宴席如打仗,上桌一盘菜立马被抢光,大人和小孩都会拼命抢菜吃,特殊年代不堪回首的往事,像米云兄弟这种斯文人是抢不到什么宴席菜吃的,不顽皮的孩子很难抢到菜吃。
爷爷留给米云的记忆真不多,抱过米云没有都记不得,他有十几个孙子孙女,爷爷过世下葬的时候,就是米云和二伯的儿子骑棺,米云与二伯的子女四十年来只见了一面,也只见到一个堂哥和堂姐,就是二伯和二婶也不过三五面,人生如梦,至亲人距离太远也是很难见到的,尤其交通不方便的地方,米云父亲和爷爷曾经就花七八小时划船送侄儿回二伯家,就是一湖之隔,小姑妈和二伯家的距离看起来不到几里,要花半天路程,尤其风雨交加的晚上,爷爷和父亲不是没的办法,也不会晚饭后送侄儿去对岸,凌晨三四点才回来,风浪比人高,一艘小船,爷爷父亲和侄儿三人,月黑风高无导航,每分钟都能送命,而且持续七八小时的风浪划船,那时候父亲还没结婚,也没有米云,米云冒生命危险的时候也不过半小时,相比爷爷父亲的冒险不值一提,米云还记得在村子里的那一天下午时段,可能米云六七岁的时候,拿到一个橘子,橘子剥皮后,和门口的爷爷分着吃,递给了爷爷一半,爷爷拿着橘子欣慰的笑了,可能难得一见的场景,爷爷也会经常发呆沉思,爷爷可能也没想到他最喜欢的孙子从小没有零食没有新衣可穿,他年轻的时候可以大鱼大肉,挥金如土,一晚上就能输光几十亩田产,到年老的时候无钱可用的地步,也帮不了孩子,父亲从湖北过湖南这边结婚,基本上没有任何彩礼,就带来了几根树木,连结婚穿的外套都是母亲的,八十年代就是这样,一贫如洗,家家户户都穷困潦倒,自己粮食都不够吃。
爷爷过世的那一晚,米云全家都在村学校里坐着乘凉,刚吃完晚饭不久,晚上六七点左右有人过来白衣报丧,米云清楚的记得吃晚饭的时候父亲还被黄蜂蛰了屁股,当时就觉得奇怪,无缘无故怎么突然被蜜蜂蛰了一口,疼的大叫一声,半小时以后,湖北那边报丧的人就过来了,那边可能下午三四点就出发了,那时候基本上就靠自行车和脚力,米云兄弟和父亲当晚就先行赶了过去,不知道当时用的什么交通工具,反正还要坐船过河两次,晚上九点赶到的时候,应该是刚咽气不久,放在地上铺着的草席上躺着,奶奶在一旁痛哭,毕竟是陪伴了七十年的夫妻,感情方面肯定不同,自那以后,奶奶也就哑了,不能开口说话,其它都好,当时的场景还是比较凄凉的,爷爷平躺在地上,身体已开始冰凉,米云兄弟当时就在地上磕头,可以触碰,只不过当时年龄都太小,可能七八岁的时候,爷爷棺木的黑漆都未干,最后封棺瞻仰绕圈的时候,米云的西装短裤都沾了一大片黑漆,那条沾满黑漆的西装短裤米云穿了好多年,直到穿不上去,都一直放在皮箱里,现在还在不在也不清楚,红皮箱还在老家房子里,短裤上的大片黑漆一直就没洗掉过。
米云对爷爷的记忆确实不多,爷爷每次过来也就住上半年左右就回湖北那边,就是奶奶的记忆也不多,爷爷过世后,奶奶就接到湖南这边了,一直跟米云家生活了十年,爷爷过世后,原来的土墙房子就拆掉了,奶奶的旧社会家当,老式木洗脸架,老式行李箱,还有老式镜子都带了过来,还放在米云家的老房子里,还有父亲的爷爷的武僧木棍也带过来了,姥爷的武僧木棍在第一个村子的时候,米云还经常见到,就放在大门后面,圆圆的浅色木棍,后来搬家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了,米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从后来父亲的口中才知道是姥爷用过的武僧棍,姥爷是旧社会的武僧,会武功的那种,但是家里还是很穷,解放前的家产都是靠米云爷爷在周边几个县城剪头发赚回来发家致富的,跟米云姥爷无关,米云大伯都是专门请的私塾先生教书,一对一的教书,大伯当了几十年的会计,算盘打的非常流利,四书五经也最清楚,家里的族谱估计也只有大伯能完整记下来,在米云大学毕业去深圳找工作的那年,大伯又教给了米云。
米云对奶奶的记忆也模糊了很多,可能大学以前米云都是常年在外读书,在家里的时候很少,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奶奶做饭,米云会帮忙烧火,奶奶最喜欢用竹子做的吹火筒,也喜欢烤火盆烤火,有印象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奶奶本来身体很好,可以自理一切,有次在门前洗衣的时候,不慎掉落水中,然后身体就不那么好了,七十多岁的年纪自然没有那么好,那时候父亲常年在外打工赚钱,母亲也在外村教书,一周的周末才回来,米云兄弟在外读书寄宿,家里就奶奶一人在家,还好当时四姨他们在家看到了,救了上来,奶奶失去自理能力后,才送回湖北让大伯二伯轮流照顾,那时候米云在县城上高中二年级还是三年级,从此就没见过奶奶,可能也是米云的一大遗憾,还是米云结婚生子后的一年去湖北走亲戚,祭拜了一回,再没去过第二次,爷爷的坟上其实去的次数也有限,十几年不走亲戚后,就基本上很少过去了,不能不说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和遗憾,距离真的会改变很多,外公外婆的坟上每年都能去,还能去几次,爷爷奶奶的坟上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去,有太多的事等着米云去做,忧心如焚,又无能为力。
生活真的如梦,有太多无奈和遗憾,生计很重要,米云听说第一个村子现在还有不少人在住,没水没电的21世纪很难想象,老一辈人不愿意搬到县城,故土难离,现在很少有汛期和洪水,村里的土地,很多人开垦后继续种植,听说二十年了,没有变过,米云都搬出村子二十多年了,就算发洪水淹没村子,村民在河堤上住,不影响,可以打鱼为生,没洪水的时候,就种田地,母亲说我们那个村子也是几百年的村子,她在村子生活了四十年,米云也生活了十三年,记忆深刻。
村小学只有一到四年级,没有五六年级,米云的叔叔,大小姨和舅舅们念五六年级都要过河出村去邻村就读,这是米云向母亲求证的,米云以前就靠猜测,学校是建国后建的学校,兴建了无数次,每次都是在原来的地方,米云猜测以前学校有高年级,是因为早几届的学生高大威猛,给米云的错觉 ,米云刚好是计划生育的那一代,前面多届学生众多,学校规模很大,到米云那一届才锐减,米云上一届还有四十多人,米云留一级就只有十二人一个班了。米云年幼的记忆可能错乱,看到一个一米七高的学生就以为是五六年级或者初中生,实际上可能只是四年级,当时米云可能刚上一年级,看到的可能与现实差距太大,上几届学生可能真的牛高马大,好多一米七八的学生,给当时矮小米云的错觉,以为他们都是初中生级别。
还需要更正的就是学校的河道,河道一般很难人力填平,主要是地壳运动的结果,村里有两条内河,只填平了一道河道,另一道河道是自然突出起来的,村外河三条河道是深不见底,永远不会干涸的河流。母亲说整个湖南也是洞庭湖吐出来的地方,虽然湖南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但洞庭湖有多少年的历史没人能知道,湖水经过千万年的运动,会形成很多地盘和村子,我们村子就是湖水干涸出来的一块地方,虽然可能也有几千几百年的历史,周边的三条河道深不见底,永远不会出现干涸。村学校旁边有两条内河,两条内河都是几十上百年的地壳运动变迁慢慢凸起来的一块地方,根本不是米云以前自己推测的是人力填平的河道,其实米云推测的也不是完全错误,其中一条内河就是人工填平的,用来建房子躲洪水,只是米云不知道会有两条平行的内河,加村外三条外河道,而且米云出生的时候,两条内河道都是自动干涸起来,虽然有一条是村里人工填平的河道,那条被填平的河道就是日军抛尸的河道,血流成河,内河全是血水,母亲亲口说的,不知道她亲眼是自己看到的,还是从外公的口中听说的。
村学校五十年左右没有变化过,每次修缮都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米云兄弟都是在村学校出生并且生活了近十年,印象深刻,学校前后的土地遗址还能看到历史的痕迹,有倒塌的颓壁残垣还有旧厕所遗址,翻修无数次也磨灭不了几十年的痕迹,学校教室后面的土地米云家一直耕种,米云寒暑假都有在地里干活,父亲说以前在教室后面的土地可以抓一斤左右的野生青蛙都吃不完,野生甲鱼也是遍布整个村子,吃不完,米云有记忆的时候,只有野生黄鳝和泥鳅了,经过几年的捕捞,野生黄鳝泥鳅也不多了,村里土地有限,就那么点位置,就是上天给再多的资源也不够分。米云知道现在全村搬出二十多年后,还有不少人留在村子里过着没电没自来水的生活二十多年,都不敢想象,不是父母提及,都不知道村里还有活人,以为全村二十多年前就全部搬走了,不过古时候和改革开放九十年代村里也没有电,米云都记得用过煤油灯好几年,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村里才通电,还是比较微弱的电,黑白电视都带不动的弱电,灯泡比蜡烛的光线多不了多少的那种。米云有生之年还会抽空去看下过去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听说河堤上住了不少人,只不过河堤下很少住人,年轻人肯定没有了,只有中老年人还在坚守。
米云还听母亲说过学校的两条内河都是后来才干涸的,母亲他们的童年时光都是完整的,哪怕只有三十米的距离都有两条平行内河,需要坐船到对面河堤,比较有意思,不敢想象,家家户户都要备小木船的那种,洪水来了就上河堤,洪水退了才回去,只要房子不垮掉,还可以继续住,后来河道开始干涸的时候,就趁机填平了第一条内河,然后村民都在填平的河道上建房而住,虽然填平的河道下面全是日军抛尸所在,但过去了五六十年,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就连学校后面几百年的义庄都很少有人知道,母亲恰好知道义庄的历史,义庄在那个时候都是停尸的地方。母亲每次放学或工作后回家,都会快步越过,一口气跑回家,大气不敢出。母亲结婚前的十年都在村小学教书,回家基本要经过后面的义庄,母亲在那个年代算晚婚的,十六岁出来教书,二十六岁才结婚,米云当时的同学都有十三岁结婚的父母。米云母亲一直还有点迷信,所以信鬼神之说,教书一辈子也只是为了吃饭,不影响她迷信鬼神学说。
义庄,简单来说就是中国古代家族创办的慈善机构。作为为宗族乐善好施的具体实施点,所以称之为“义庄”。中国最早有文字记录的义庄,始于宋代范仲淹在苏州建立的范氏义庄,而无锡的义庄则始于清乾隆七年间的荡口华氏家族,至今已有276年历史。
古代义庄之用,颇为深远。初,义庄多为江南乡间之经济组织,如苏州范仲淹所创之义庄,既发展了农村经济,又涵盖了学校、公田、祠堂等设施,以祠堂为主,后亦指存放棺材之地。此外,义庄亦有“讲道义”之庄家之意,捐赠人拿出一定田地,其田租专用于慈善。
在更深之层次,义庄实为地主阶级维护宗族统治之手段,通过经济权力以巩固封建宗法关系。族田义庄之创建,多系累世仕宦之家,即官僚地主,亦有少数富商。此类土地因系私人捐献,地权基本操在地主富户之手。至明清时代,伴随商品货币经济之发展,宗法关系趋向松懈,官绅地主遂建祠修谱,强化宗法关系,同时建置族田义庄,以经济手段约束族众。
很多典籍都记载了义庄的由来和它的成就,才发现理解错了,义庄并不是以前所理解的单一停尸间,相反这还是一个古代的慈善机构,义庄由北宋年间范仲淹始创,此后绵延千余年,渐渐的发展到有六个作用。
一是赡养族内弱势群体(鳏寡孤独),二是惠济佃农(减租、赠粮),三是祠堂祭祀(维持宗族秩序、维系宗族传承)四是为贫寒子弟提供教育,五是设置义冢使穷人得以体面下葬,六,参与各类社会公共工程以服务地方(修桥铺路、赈灾、消防、施舍棉衣)
填平的内河建了房子,就有不少村民搬到那里安家立户,就算村里来大水了,不一定能淹没整个房子,填平的那条河道的台子听说填的高高的,比普通土地高三四米高,还是花了一点力气了,可能全村老少都有出力,当然最重要的是大自然的馈赠,不然人力也难填平河道,主要是内河自己干涸了,在那个年代经常开万人大会,几个村子的人都可以来回组织,公有制经济劳作,人多力量大,人工填平一条干涸的内河是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了,不过填平一条三五里路长,三五米宽,三五米高的台子,还是需要挖掘不少土地,搬运不少土地的,算大动作了,最靠河堤边的内河就完全是自己干涸了,只需要封住两边外河入口,内河就彻底干涸了,只留了一个几十米深的小水塘尾巴,淹死了米云一个旁系亲属的孩子,当时村里很多年轻力壮的人都不敢下水去打捞,母亲呼救了很多人,但村民都没胆子下水,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落水几个小时后,救上来折腾了半天时间,也无力回天,人生如梦,人生真的很难说对错。
没有必要去责怪任何人。母亲事后也说了,当时有人敢下水也可能被救过来,有点遗憾,有点责怪周围的人,但几十米的深坑,水性再好的人也怕,谁都惜命,不敢冒险,母亲说那个小孩是替母亲下水,因为母亲经常听到周围的呼唤,让母亲去,有了替死鬼,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学校周围本来就是阴气逼人的氛围,学校场地就不说,河道满尸,百年义庄,各种种种,加上迷信的外婆母亲他们,自然会有那种想法,米云年少的十几年都是在哪里生活学习,也没觉得有什么,但阴气深深的感觉还是有点,各种鸟叫声瘆人,刺猬声瘆人,当时队里人还有吃刺猬的,米云就亲眼目睹全过程。村里太封闭,离开才有发展前途,不能怪社会和洪水,离开是必由之路,只不过小时候十年的玩伴,米云再也没有见过一个,还是有不少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