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灵风城外。
夜色如墨般渐渐褪去,晨曦的微光缓缓洒在大地上。经过一夜在夜幕中摸索前进的文青平等人,此时也终于走到了灵风城的驿道边上。
那驿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一辆辆马车在道路上缓缓行驶,马蹄声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行人来来往往,或神色匆匆地赶路,或悠闲自在地漫步。
然而,当这些人看到文青平几人时,脸上纷纷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文青平他们的服饰破烂不堪,衣袂上满是破洞和污渍,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头发蓬乱如草,面容憔悴且沾满了灰尘,显得狼狈至极。
那些路人对着他们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话语中满是嫌弃,似乎文青平几人是不该出现在这热闹驿道上的异类。
几人对于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和叽叽喳喳的嫌弃话语,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刻,他们的心思全然系在马云成的安危以及尽快进入灵风城这件事上。
文青平紧紧地搀扶着马云成的一侧,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紫怡在马云成的另一侧,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马云成的胳膊,尽管她自己也因一夜的奔波而疲惫不堪,但此刻却咬牙坚持着。
凌羽和龙渊走在旁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们虽然心中还带着对宗主江小川的担忧和对敌人的愤怒,但此时还是将全部精力放在保护同伴安全进入灵风城这件事上。
他们就这样搀扶着马云成,沿着驿道一步一步地向着那灵风城缓慢走去。
驿道上飞扬的尘土时不时地扑到他们身上,但他们没有丝毫的停顿。
灵风城那高大的城墙在他们的视线中越来越清晰,仿佛是一座希望的灯塔,指引着他们走向安全与生机。
每走一步,他们都能感觉到离希望更近了一些,尽管步伐沉重而缓慢,但他们的信念却无比坚定。
当浩日临空时,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大地上,将世间万物都笼罩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中。
文青平、紫怡、凌羽、龙渊以及受伤的马云成这五人,历经艰难跋涉,终于来到了灵风城城门外。
城门外呈现出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人影幢幢,车水马龙。
街道上,行人如织,来来往往,仿佛一条条流动的河流。
各种凉棚和小楼零散地建在城门驿道的两旁,这些建筑风格各异,有古朴典雅的木质楼阁,也有色彩鲜艳的帆布凉棚。
凉棚下,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店家小贩们扯着嗓子吆喝声不断,都在使出浑身解数招揽生意。
卖水果的小贩,手里拿着色泽鲜艳的水果,大声叫卖着:“新鲜的水果嘞,又大又甜,不甜不要钱!”
卖兵器的店家,则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刀剑,喊道:“上好的兵器,削铁如泥,行走江湖必备!”
那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热闹的市井交响曲。
各式各样的行人在人群中穿梭,鱼龙混杂。
有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他们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手里提着简单的生活用品,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
也有身着华丽服饰、气质不凡的修炼修士,他们步伐轻盈,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
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商人,带着各地的特产,在人群中寻找着商机。
再看那宽大的城门,高耸入云,足足有十来丈高。
城门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守护着灵风城的安宁。
门下面,是一群穿着铠甲的兵士,他们身姿挺拔,目光锐利,手中紧握着长枪,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在他们旁边,有一个穿着华丽铠甲的将士,威武地站在一旁。他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一切危险。
在城门的一侧,两个穿着袍服的文官正坐在桌子后面,认真地收取着进城的费用。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和一些银钱。每一个进城的人都要走到他们面前,恭敬地递上一定数量的钱币或灵石,然后文官会在账本上认真地记录下来。
而那些兵士则在一旁仔细地查验着进城人的身份,他们会查看行人的路引和令牌,确保每一个进入灵风城的人都没有问题。
文青平五人看着眼前这热闹而又森严的场景,心中既充满了对进入灵风城的期待,又不免有些紧张。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着城门走去。
似乎只有进了城,他们才感觉到安心,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停留。
文青平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急切,低声说道:“快些,进城就安全了。”
紫怡轻轻点头,咬着嘴唇,努力搀扶着马云成,加快了脚步。
当他们五人踉踉跄跄地朝着城门走去时,旁边人都嫌弃着叽哩哇啦地说着几人。
“我靠!哪儿来的乞丐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捂着鼻子,满脸厌恶地说道。
“是啊是啊,真是臭死了。”一个胖妇人也在一旁附和着,夸张地扇着风。
“这什么人啊!这么脏的。”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满脸嫌弃。
“太臭了,赶紧离远点。”众人纷纷往后退,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
龙渊实在受不了周围围观人的聒噪,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斧头,指着那些人,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再放个臭屁,小心爷爷宰了你们。”
说着,他释放出自己的元力,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起来。那些普通人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识趣地躲得远远的了。
文青平见状,赶忙拉住龙渊,劝说道:“龙渊,别冲动,咱们赶紧进城要紧。”
龙渊气呼呼地说道:“这些人太过分了,我实在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