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以恐怖为食
玛格丽从来不会忤逆老玫瑰的话，只是轻叹一声：
“好吧~”
她将自己的脑袋枕在祖母的腿上，老玫瑰有些不忍，摸了摸她那棕金色的头发。
毕竟谁还没有年轻过？老玫瑰也知道当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是什么滋味，这是最容易引发好感和幻想的一个阶段。
于是她松口道：
“你可以去，但是只能以加兰的侍女的身份。”
小玫瑰的脑袋一下子从祖母的腿上仰起来，笑容浮现在脸上。
“谢谢祖母，我一定会提前回来的。”
老玫瑰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加兰说道：
“到时候留意一下那个发明治愈血瘟药剂的学士，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药方。”
“好的祖母。”
“记得多带一些礼物，看看能不能邀请他来高庭服务。”
......
北境
临冬城。
现在罗柏每天只要一处理完公务，就会来到看儿子。
小琼恩出人意料的长了一头黑发，当然现在他才两个月大，与其说是头发不如说是胎毛。
罗柏轻轻地把儿子的柔嫩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因为常年握剑而变得粗糙的手掌此时格外小心。
仿佛他手里的不是一个婴儿的小手，而是一块鲜豆腐。
简妮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罗柏一定要比现在轻松许多。
东边的波顿家族已经开始展现出一些另立山头的迹象，不过好在史塔克上千年的积累，他一时半会还不敢做什么大动作。
就单单是距离恐怖堡不远的卡霍城，也足以如同衣服镣铐限制他们的行动。
“过段时间，我打算让母亲代我去一趟西境。”
“去西境？是琼恩邀请吗？”
罗柏点了点头。
“琼恩击败了银厅的反叛者，不过他是以找到治疗血瘟的药剂为名邀请的，一起去的还有河湾地和河间地的人。”
简妮看了看自己睁着一双碧色眼睛的儿子，她知道北境虽然不久前才打赢了一场战争，但是境况反而比以前更糟糕。
首先是气温的降低，北境可以耕种的土地进一步减少，可以预料的是到了明年，粮食的产量起码降低五分之一。
再加上野人的入侵，听说甚至有一股野人越过长城试图攻打壁炉城！
临冬城迫切的需要可靠的盟友，琼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史坦尼斯的人，但是争取一下有没有什么关系。
“罗柏，到时候我也想和母亲一起去西境。”
简妮指了指儿子，示意也许孩子能够打动琼恩。
罗柏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临冬城对于琼恩组织的这场会面可谓是十分重视，呼呼啦啦除了罗柏之外，连已经坐了很久轮椅的布兰也跟着去了。
琼恩在西境大动兵戈，自然也要像史坦尼斯禀报一番，同时也是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将弥赛拉要过来。
......
除此之外琼恩也通知了学城。
毕竟找到治疗治疗血瘟的办法，足以让一个人获得代表医学的银项链。
甚至可以直接成为学城的医学博士。
所以学城在收到消息之后，不仅立即为琼恩打造了银质的项链，甚至经过一番商讨之后还旧镇还为他准备了‘圣琼恩’的称号予以加封。
当然，琼恩召集三地的代表人前来，并不只是为了人前显圣一波，更重要的是为了使者能不能让四国拼出一个‘联合舰队’。
到时候一波推掉铁群岛。
主要还是因为琼恩认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北境，西境，河湾，这帮铁民惹了一个遍，是时候动手了。
琼恩这边，刚到了银厅就直接对‘银山城’进行占领，进入银山城之后，众人都吓了一跳。
数百个女孩儿畏畏缩缩地呆在那里，她们当中大一些的不过二十四五岁，小的不过七八岁。
没有人告诉琼恩斯兰科是怎么掳来如此的女性为自己服务的，但是他也知道，作为银厅最富有的家伙，想弄些女人来侍奉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随着他们对于银山城的搜查，发现这家伙不仅仅掳掠女性，堆积如山的粮食和金银几乎从仓库中溢出来。
想也不用想，这家伙一定是对银厅的百姓进行了敲骨吸髓式的搜刮。
“马索斯，把这里的粮食拉出一半去分给平民。”
“是，大人！”
琼恩本来还想着要不要从凯岩城运一些粮食过来，现在看来根本不用，这银山城里面粮食完全够他们几千人的军队吃上三五年。
这也算得上是这场战斗的意外收获。
琼恩想了想，斯兰科能在这些年里聚集这么多财富，银厅百姓的生活一定惨不忍睹。
为了使得自己的‘吊民伐罪’更有正义性，琼恩准备用这些粮食收买一下人心，到时候等各方领主到来之后，来一场‘诉苦大会’。
解决了城堡里面的事情之后，琼恩便开始组织救治患病平民，对于那些投降的士兵在甄别了一下身份之后也都释放。
除了那两百多的重甲兵，毕竟要整日穿戴重甲，不吃好是不可能的。
这群家伙都是斯兰科的‘爪牙’，平日里帮着他做了不少欺压平民的事情，所以稍微审判一下，差不多一半被处死，一半被处罚服苦役。
至于其他的士兵，受伤了琼恩也给他们医治。
所以很快，银厅的百姓就把统治了银厅数百年的沙略特家族抛到了脑后。
“莱特大哥，你说公爵大人会让谁来作银厅伯爵呢？”
之前拦截马索斯的那一伙人已经返回了银厅，毕竟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呢？
琼恩告诉他们可以在他们的家周围分配土地的时候，所有人的欢呼雀跃喜出望外。
“管他呢，反正新上任的银厅伯爵绝对不敢反叛琼恩大人了，我们好好种地就行。”
“对对对，我们好好种地就行，琼恩大人还给我们发了这么多粮食，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领主啊......”
要知道几千年来，领主大人只会从他们的家里抢粮食而不会给他们发粮食。
这件事情就好像天上会下雨而地上的水不会跑到天上一样自然。
“是啊，愿七神保佑史塔克大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琼恩给他们的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东西罢了，同时这些平民一想到自己即将拥有的土地，心里就热乎乎的。
几天后，基普林带着几名工匠来到了银厅，随行的还有戴琳娜和艾多玛。
“大人，恭喜大人成功镇压叛乱。”
基普林一进门就说起了漂亮话。
琼恩看了看站在门口一脸期待的艾多玛没有多说什么，他平日里操控白灵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似乎许多人对于自己没有孩子这件事感到十分不安。
他一直认为自己这具身体年龄不大，刚刚十六岁，所以认为再过几年也没有什么，最主要的还为了巨龙能够快速孵化。
但是他却低估了在这个时代孩子对于一方统治者的重要性。
不过琼恩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先这样拖着。
“嗯，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大人。”
基普林挥挥手，让侍从端出来一个大木盘子，上面盖着红色的绸布。
琼恩掀开绸布一看，九枚拳头大小金灿灿的黄金印章整齐的摆放着。
最中间的那个狼头金印章比其他的印章大上一圈。
琼恩拿起狼头金印端详了一下，狼眼的位置镶嵌了红宝石，金印的四周镶嵌了九枚宝石，代表西境的其他九个伯爵的领地。
他打算在即将到来的会议上，初步建立一个‘三公九卿’的架子。
当然因为暂时不需要这么多官职，再加上琼恩自己就是同时兼任行政，司法，军队三位一体的西境最高统帅。
所以他只准备了九枚金印。
不过所谓‘三公九卿’这样的中央集权制度并不能在西境这个相对松散的政治体中执行，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方向，能够让他在长夜来临之前尽可能地聚集起最大的力量。
......
铁群岛；派克城。
在一处陡峭的岸边，攸伦伸着脖子向下看去。
站在他的身后的是一排哑巴水手，每两个水手押着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犯。
他们有的是铁群岛的贵族，有的是北境的俘虏，他们的身上都有着大片大片被血液浸透的痕迹。
就连脑袋上也也被暴力撕扯出一块一块的斑秃。
只见攸伦微微点了点头，身后的两个水手就押着一个铁群岛贵族来到了岸边。
“攸伦！不要杀我！攸伦！我支持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作格雷乔伊的继承人也好，或是作铁群岛的王也好，我都支持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只见那人一边不断地向攸伦求饶，一边惊恐的向下面的海面看过去，仿佛水面下有什么不得了的怪物一般。
一直到对于生活在岛上，漂泊在船上的铁民而言，有用几乎成了与生俱来的本能。
如果只是单纯落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看那人抖如糠筛的模样，就知道下面一定不简单。
但是那些哑巴水手根本就不理会，当那个铁群岛贵族的上半身被推出去之后，一股腥臭居然涌了上来！
隐隐约约的，水面之下像是有一根根粗长的肉条在蠕动。
“攸伦大人！攸伦大人！啊——”
那人刚被推了下去，下方的海水如同沸腾了一般，猛然间，一根根漆黑的巨型触手张牙舞爪地伸了出来，每一根都有将近四五米长，成人大腿粗细，丝毫不比一条巨蟒逊色。
这些都是攸伦用黑魔法饲养出来的海怪，每一只海怪都拥有倾覆一条大型长船的力量。
攸伦又挥了挥手，哑巴水手们将剩下的人一个个地押到了岸边，这些人那里见到过这样的景象，一时间个个浑身瘫软。
浑身所剩不多的力气像是被吸走了一样，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咽住了一样，连哭喊的本能也丧失了。
看着他们惊恐万状的样子，攸伦再次挥了挥手，早就瘫软得不像话的一群人被全部推了下去，扔进了海里。
有的摔倒了峭壁上，有的直接掉进了海里，还有的居然直接被海怪们的触手从半空中接住。
那人回过神来，看到的确实距离自己不过一两尺距离的，比车轮还要巨大的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宛如深渊一样的恐怖仿佛将人的三魂七魄全都吞噬。
啊——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一条条出手宛如长鞭一样挥舞着，绞杀着，大约十几分钟后才渐渐平息下去。
“我现在只能养七只吗？”
攸伦对着身边的男巫问道。
“大人，七只是您目前的极限了，太多的话会对您的精神造成负担。”
攸伦对着逐渐平息的海面，颇有些可惜的感叹道：
“哎，这些小宝贝们，实在是太挑食了，只愿意以恐怖为食，搞得每次喂他们之前都得大费工夫。”
一旁的男巫不敢说话，他告诉攸伦饲养凶兽的办法是在古书上记载的。
他本来只想通过这个办法活命，根本没有想过如此强大的魔法居然是真的。
几百年来多少惊才艳艳的法师都认为是骗局的魔法居然真的奏效了。
男巫也不知道攸伦是用什么方法那些人害怕成那个样子，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搜肠刮肚，尽可能多想出来一些有用的黑魔法，让自己多活一段时间。
“大人，只有心智坚毅之人和骄傲之人的恐怖才是他们的美味和无上养料，您可以试试驯服那些骄傲的人来饲养他们。”
攸伦想了想，说道：
“心智坚毅，我倒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谁算得上是心智坚毅。”
那男巫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名。
“大人，我认为那个琼恩史塔克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首先他在短短十多天的时间里赶了一千多里路，说明的确是一个心智坚毅的人，其次他才十六岁就从一介私生子当上了凯岩城公爵，相来也非常骄傲......”
“哼！”攸伦冷哼一声，吓得那个男巫双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直接向我推荐史坦尼斯呢？篡夺者战争的时候他守风息堡守了大半年，现在又当了国王，岂不是更合适？”
攸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不过若是论起骄傲，那些七国的贵族小姐们倒是一个比一个骄傲，不如用她们试试？”
攸伦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名字，海塔尔，提利尔，雷德温，史塔克，这些似乎都不太行。
她们的家族依然强大，刚刚在青亭岛吃了瘪的攸伦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有没有曾经身份高贵吗，但是现在落魄的贵女呢？’
忽然，攸伦眼前一亮：
弥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