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鬼王道:“不知道灵王大人怎么做文章?”
“以司马阳的尿性,我大婚,他定会来凑凑热闹的,司马阳之所以能击败北凉,仰仗的就是他的几百门火炮。
据我所知,这玩意儿遇火就燃,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那就是,秘密偷袭,毁了这些火炮。
西方、北方,你们两个带领五百高手,多备些引燃之物,七月十五那天,让司马阳的火炮都变成废铁。”
“领命。”西方、北方两鬼王齐声说道。
灵王的神情越来越深邃。
“司马阳的火炮毁了,我们的兵力又比他多,定能一战定乾坤,将司马阳赶出蜀地。”
说到这里,灵王抬起了头。
“哎,只是委屈我的交河公主了,不能风风光光的迎娶她了。”
新国中军大帐。
司马阳刚欲休息,空气中传来女人的声音。
“新皇陛下,别来无恙啊。
这分明是商娇容的声音,司马阳急忙站了起来。
司马阳笑了笑。
“看来朕的侍卫又失职了,竟然没有发现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新皇陛下,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一些事的。”
“有说直说,什么事?”
“是关于我的主子女尊的。”
“她怎么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灵王带领鬼帝府的高手,几乎将四羽宫弟子屠杀殆尽了,还有十几名女弟子被玷污,女尊对灵王恨之入骨,一直盘算着怎么干掉他。”
“那女尊盘算出来没有?”司马阳问道。
“盘算出来了,而且还付诸实施了。”
“奥,她的计划是什么,若能将灵王干掉,倒省了我不少事。”
“这个灵王本来要风风光光举行一场大婚,由于和你的战争,灵王又不敢轻易离开阿坝城,这场婚礼改成秘密进行。
所以,女尊的计划就是,将交河公主控制住,或者杀掉,然后她易容成交河公主的模样,大婚之夜将灵王杀了。”
听到女尊的计划,司马阳的眉头蹙的很紧。
“灵王可不是一般人,女尊这么做,极有可能不成功,最终还会将她自己搭进去。”
商娇容脸上升起浓浓的忧色来。
“其实,我也是这个担忧,这个计划太危险,太冒险了。我曾劝说女尊,可是她根本听不进去。所以,我特意来找陛下,希望陛下能劝劝女尊。”
司马阳无语一笑。
“开玩笑是不是,让我去劝女尊,你太看得起我了,女尊怎么可能听我的话。”
“陛下,你有所不知,自从陛下救了女尊后,她对陛下的防备与冷漠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相反,主子还很钦佩陛下。她经常自语,司马阳怎么这么厉害?陛下,你是不是已经将女尊……所以,她才会念叨你厉害。”
司马阳有点无语。
“商娇容,你的脑洞真大,你说的怎么可能,女尊是说我武功厉害。为什么这么上赶着救女尊?”
“因为女尊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想看着她受伤害,陛下,你帮帮我。”
商娇容的面子,司马阳自然要给点。
更重要的是,女尊的行动可能会破坏自己突袭阿呗的计划。
“女尊现在何处?”
“她前往茶马古道了,因为灵王的新娘子交河公主,今晚会到达茶马古道上的松茂镇,并在那里住一晚上。”
司马阳听说过茶马古道。
是蜀地连接高原的一条通道,双方贸易往来的枢纽。
司马阳道:“茶马古道,必须经过阿坝城才能到达,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阿坝守卫的固若金汤,我们根本到不了那里。”
商娇容道:“女尊说了,从贡山出发,有一条羊肠小道可通往茶马古道,这条道路非常隐秘,只有四羽宫的人知道。另外,女尊还说过一番话,我也不知道有理没理。”
“奥,不管有理没理,你直说。”司马阳督促。
“女尊说,这个松茂镇位于茶马古道上,是阿呗通往高原的咽喉,一旦控制松茂镇,就相当切断了阿坝古蕃国守军的退路。
若她是统帅,就会采用正面强攻,再加断敌退路的策略,派大军走小道,秘密占领松茂镇。
一旦占领松茂镇,被围的敌人定会军心大乱,击溃他们就更加容易了。”
听到商娇容的叙述,司马阳的眼色越来越亮。
“你家女尊说的非常在理,她给朕提供了一条妙计,一个拿下阿坝城,全歼阿坝守军的妙计。朕决定了,大军秘密穿插到松茂地区,断敌退路,瓮中捉鳖。
你在这里等着,朕要召集将领们商议军情了。”
很快,司马阳将他的计划给众位将领介绍了一番,最后拍板道:“尉迟擎苍,从你部拨一万火枪兵,朕将亲自率领,走小道,直取松茂镇。
然后,这一万大军,会像一根钉子似的,死钉在那里。两天后,也就是正月十五子亥时整,轰开阿坝城,杀进去。”
又看向牛善和南公望。
“两位前辈,火炮是能否顺利拿下阿坝城的关键,不容有失,两位前辈留下来看护。”
部署完毕,司马阳回到住宿的营帐。
商娇容还在。
“陛下,万人大军行动,速度会很慢,估计会误了大事的。”
“会耽误救女尊,是吧?咱们乔装一般,先行赶到松茂镇阻止女尊。能不能在松茂镇遇到她,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商娇容点了点头。
“我们尽力就行,我亲自将你们带到那条密道上去。”
午夜,万人的火枪兵,沿着贡山密道,向茶马古道松茂镇前进。
司马阳带领陈玄雷、檀小光等侍卫先行。
天微微亮时,司马阳先行穿梭二百余里,来到松茂镇外围。
最终来晚了一步,交河公主已经离开。
忽见鹿使鹤使走了过来。
商娇容急忙上前:“主子呢?”
“嘘,商娇容,你说话小声点,主子,此时已经变成了新娘子,坐在大轿里,被人抬头了。”鹿使说。
商娇容无语,最终还是来晚了。
司马阳道:“那个真正的交河公主呢?”
“被我们关押起来了,这是主子留的后手,一旦失败,就拿真正新娘子换。”
“前面带路,带我去看看这个交河公主。”
松茂镇上,一座荒芜破旧的民宅中。
交河公主被绑在柱子上,嘴巴里塞着毛巾,正在掉眼泪。
高原人,皮肤有点黑。
头上全是小辫,这是古蕃女人的特有发饰。
给人一副柔柔弱弱,娇媚无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