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妈打了声招呼,不在家里吃午饭,乔宇和初晴,齐明秀上了面包车,驶出风华村。
沿着公路行驶出去几里地,面包车进入路边的一个小村,远远听见一阵尖锐的唢呐声。
村里一户人家在办丧事,门前搭着小舞台,黄皮皮的唢呐班正在演出。
台上,黄皮皮鼓着腮帮,一曲唢呐吹完,周莹莹上台,向四周抱拳,耍了一套拳。
姑娘英姿飒爽,如行云流水,立即引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当然,不是识货,这些庄稼人,完全是看周莹莹这个不一样风格的美女。
台下,甚至有很多年轻人红着脸呼喊:“周莹莹,周莹莹。”
有点像追星,当然,更多的是发情,乔宇可早有耳闻,自从周莹莹加入黄家唢呐班,附近十里八乡年轻人没少打听她的来路。
听说她是流浪江湖的,还带着个老爹周陵,立即就有很多人提亲,顺带要给周陵养老送终。
当然,都被周陵拒绝,还有几个小混混态度嚣张,还被周陵扔进了青阳河。
乔宇胳膊伸出车窗,向小舞台招了招手,周莹莹立即跳下台,老爹周陵也从台上后方走下来。
“余家安保的事情,知道吗?”
等到周莹莹靠近,乔宇递给周莹莹一个梨,随口问。
“不知道。”
周莹莹咔嚓咬了一口梨,一边嚼一边回答:“我刚回到风华村,就被黄皮皮拉来演出,他生意特别好,一场接着一场,马不停蹄,这不,缺人手,把我爹叫来,专门敲锣打鼓。”
唢呐班演出,乐器以唢呐为主,其他锣鼓家伙事为辅,稍微学一学就能掌握。
“玛德,把我们当驴使唤。”
周莹莹忍不住抱怨,她的脸上明显有点疲倦。
能让一个练武的人疲劳,工作量自然不会小,估计白天场还连着晚场。
“周莹莹,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坏话呢。”
黄皮皮走过来,圆圆的脸,似乎又胖了一圈。
“你的坏话,遍地都是,还用得着编排吗。”周莹莹瞪了一眼黄皮皮,黄皮皮一脸无辜:“让你们演出,我又不是没给工钱,加倍呢。”
“就你那点钱,抠抠搜搜。”周莹莹一脸鄙视:“开个工钱,还得请示那个叫刘苏的姑娘,夹在女人裤裆里,你迟早要完。”
“什么叫夹在女人裤裆,那叫会理财,管理,我们唢呐班毕竟是有正规公司的,都要上规矩。”
黄皮皮大声争辩,周莹莹却摆了摆手:“算啦,懒得和你辩论,反正我也不打算在你这一辈子。”
“你刚才说,余家安保怎么啦。”
周莹莹撇开黄皮皮,这才看向乔宇,想起刚才乔宇的问话。
“有人挑战余家安保,据说是个散打兼跆拳高手,很难对付,余家安保快要被逼得关门了。”
“有这样的事!”
周莹莹柳眉微蹙,眼中露出一种寒意。
她是余家安保的教练,乔宇是总教练,江湖人在意声名,既然成了余家安保的一员,挑战余家安保,就是打她和乔宇的脸。
“余慧都说扎手,估计点子比较硬。”乔宇思索着说道:“散打和跆拳结合,刚猛凶悍,据说传统武术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那些传统武术,只是表面,真正功夫 有了内劲才算入门,按理说你也有内家拳底子,应付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莹莹一脸自信,她功夫比乔宇还要老道一些 ,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先了解一下,看情况决定。”乔宇打开车门:“老爷子,你们父女都跟我走一趟,我请客,中午茅台。”
“好。”
听说茅台周陵立即钻进车,周莹莹紧跟着。
面包车启动,黄皮皮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拍着面包车窗户:“喂,喂,你们俩走了,演出缺人呢,别走啊。”
车内,没有人理会,车很快加速,消失在远处。
“狗日的乔宇,尽给我捣乱。”
黄皮皮恼火地跺了跺脚,刘苏从主家院门口走过来,套裙高跟鞋,秀发披肩,脸上化了妆,很白,靠近黄皮皮,看了看面包车离开的方向,冷声说道:“说走就走,一点规矩都没有,扣钱。”
“他们有更要紧的事。”
黄皮皮见刘苏不开心,立即打圆场,脸上堆着笑。
“再大的事,也没有演出重要,不能惯着。”刘苏依旧虎着脸,黄皮皮立即搂着她的肩膀:“好啦,好啦,别生气,扣他们工钱还不行吗,还有,你不是要个金镯吗,今晚我和你去县城,明天一大早就买。”
“你是想什么好事了吧,没结婚呢,不能怀上。”刘苏噘了噘嘴。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
黄皮皮嘿嘿笑着,偷偷在刘苏脸上亲了一下,满满的陶醉。
一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姑娘,还是大学生,帮自己成立并打理公司,自己真是祖上积德。
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新安县,一家新开的茶楼,吴情义和欧阳毅相对而坐。
“据可靠消息,那个余家安保总教练,乔宇回来了。”
吴情义身体前倾,看着欧阳毅,有点紧张。
“回来得刚好,我都等得不耐烦了,等会我继续去余家安保挑战,只要他出面,就打他个落花流水。”
欧阳毅一脸傲气,双手十指交叉,微微扭动,发出一阵咔嚓咔嚓关节声。
“乔宇那小子可有点邪门,你别大意。”吴情义轻声提醒。
“放心吧,我要挑战全国武馆,怎么会在这小县城翻船。”
欧阳毅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不屑地哼了一声:“你马上联系记者,以及武馆方面的朋友,大家一起见证,我要把余家安保踩在脚下。”
“行,我也要趁这次机会,再次把安保公司开起来。”
吴情义眼神明亮,露出一种狂热亢奋,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
开安保公司第一天,就被余家安保击垮,今天,要踩在余家安保身上,再次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