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灼的气息,篝火的光芒在风中摇曳,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紧张而恐惧的神情。金狂站在营地中央,手中的战斧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的笑声如雷鸣般在空气中炸开,带着无尽的嚣张与残忍。
“哈哈哈,谁想活,立刻交出背包和积分!”金狂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入每个人的耳膜,令人不寒而栗。
“还有装备。”远处,血爪冷冷地补充道。他站在营地边缘,手中握着一把长弓,箭矢已经搭在弦上,随时准备射出致命一击。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别让他们跑了,先把四周围住。”金狂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山鬼与裂钟便如猛兽般冲进营地。山鬼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脸上带着狰狞的疤痕,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铁锤。裂钟则是个瘦削的男子,眼神阴鸷,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刀刃上还滴着鲜血。
两人一声不吭,手中的重武器左劈右砸,营地中的冒险者们顿时乱作一团。他们大多状态不佳,有的受伤未愈,有的疲惫不堪,队形零散,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山鬼的铁锤砸在一名冒险者的盾牌上,盾牌瞬间碎裂,那名冒险者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裂钟则如鬼魅般在营地中穿梭,长刀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营地中的围栏被他撞得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冒险者们惊慌失措,喊叫声四起,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乱。
茉莉站在营地一角,脸色苍白如纸。她是一名治疗师,擅长为队友提供防护和治疗,但此刻她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她下意识地想要为自己和昏迷的徐来加一层防护,却发现魔力根本无法凝聚。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手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别想动我兄弟!”阿铁怒吼一声,抱着巨剑冲了上去。他的身材魁梧,肌肉虬结,手中的巨剑足有一人高,剑刃上闪烁着寒光。他猛地一挥,巨剑带着呼啸的风声斩向山鬼。
山鬼狞笑一声,硬扛了这一击。巨剑砍在他的铁锤上,发出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山鬼只是后退了半步,随即抬手就是一记重拳轰在阿铁胸口。虽然隔着护甲,可阿铁还没完全恢复,血条顿时又被打落一截,整个人踉跄后退,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另一边,裂钟已经把营地围栏撞得嘎吱作响,连马洛耶也一时间被逼得不敢靠前放法术。马洛耶站在营地一角,手中握着一本法典,脸色苍白。他是一名法师,擅长远程攻击,但此刻却被裂钟逼得不敢靠前。
马洛耶迟疑片刻,正要念咒,却被金狂瞅到了。“喂,你个法师,先给我躺下去吧。”金狂冷笑一声,猛地将战斧掷了过去。战斧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奔马洛耶而去。
马洛耶想闪避,可手脚还是慢了些,被那战斧的斧面蹭到腹部,当场气息一乱,咳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他的法术读条被迫中断,脸色更加苍白。
金狂随即一个箭步冲到面前,拔出斧头,冷着脸要补一击,想直接终结这法师的性命。马洛耶咬着牙,额头上满是冷汗,手中的法典紧紧护在胸前。
“想活就把身上的装备和宝物都给我,懂?护着法典干嘛?”金狂不耐烦地喊道,战斧高高举起,准备挥下。
马洛耶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休想......这法典对我......还有用。”
金狂冷笑一声,战斧往下挥落。那一瞬间,马洛耶只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可金狂的动作却突的一顿,定在半空。
“别动我们的朋友。”声音是茉莉发的,可不是她放的攻击,而是阿铁在背后双手握剑对准金狂。借助茉莉的最后一点治疗给自己续了口气,阿铁强行发动技能“崩裂剑”,瞬间使出。
金狂察觉到背后危机,不得不收斧挡住。崩裂剑劈在他的斧柄上,火星四溅。金狂顺势借着冲击往旁边一个翻滚,与阿铁拉开距离。
马洛耶暂时躲过致命一击,连忙退到茉莉和徐来那边,口中喃喃道:“多谢......”
阿铁身体摇摇晃晃,强行发动大招后,手臂酸麻,血气上冲得险些晕过去。他勉强站稳,目光死死盯着金狂,心中却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再战。
金狂见这几个人还没被拿下,脸色一沉,朝同伴挥了挥手。“都还愣着干嘛?快点解决!”
裂钟当即把营地中那两个不起眼的冒险者砸成重伤。那两人发出凄厉的嘶喊,却根本无人能救。他们的背包也被裂钟顺手踢到营地外。
血爪收弓,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徐来身上:“那个人......看来也是个不省心的角色。如果他醒来,会不会挺麻烦?”
言铸拿着长剑绕到另一侧,在几个还想挣扎的冒险者中间晃了一圈,见也没什么强力对手,就哼了一声,提剑冲向卡尔。
“把你的法杖给我。”
“想要?滚开!”卡尔心里十分恐惧,却不能退,他背后就是茉莉和徐来。他用仅剩的魔力,形成一个火盾抵挡伤害。
言铸冷笑一声,剑光劈破火盾。“当火系法师就你这点能耐?”
卡尔的火盾像纸糊的一样没能撑住一秒。剑锋撞在他手里的法杖上,“咔”的一下,把法杖硬生生削去半截。卡尔只觉虎口一麻,整个人被击退几米远。
言铸蹙着眉:“垃圾。”
他在意的只是材料,见卡尔的法杖削断了,似乎觉得不太满意,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恶,别说好材料,连复合木芯都没有。”
卡尔气得胸膛要爆炸了,却毫无还手之力。他现在连个小火球都放不出,只能护在茉莉和徐来身前。
血爪瞥见茉莉那一身牧师袍,以及茉莉怀里那个昏迷中的青年。“让我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货。”
他收起长弓,小心靠近,想翻找徐来怀里的物品。茉莉惊慌的伸开手阻挡着:“别碰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别动我朋友!”
血爪对这个女人的哀求丝毫没感觉。他右手手指一扭,把弓弦在掌心绕了半圈,然后冷冷道:“我全都要,包括他身上的装备和积分。你能给吗?”
茉莉绝望的说道:“他的背包里什么都没有,我们之前就消耗光了。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还有......你别......”
话没说完,血爪踏前一步,显然不信。碰的一下,弓弦撞在茉莉肩上,把她一下子扫翻。她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摔倒在地。
“啧,也不必跟你多说。”
血爪正要弯腰搜徐来的身,却发现徐来背包里隐隐有暗紫色光点透出。就是之前马洛耶没来得及放回背包的深渊魔石,不小心滚落一半在外面了。
“哈,看起来还真有好东西。”血爪笑了起来。“加紧时间带走。”
可他刚要伸手触碰,徐来突然身体抽搐了一下,一缕淡淡的紫黑色气息从他胸口窜出。血爪一惊,想后退,却被一股力量牵制住一瞬间,像是灵魂被钩住。
如果他硬撑,或许还能拉开,但那瞬间的迟疑,让情况发生了变化。徐来本来陷入昏迷,可那深渊残核的力量好像受到了某种刺激,也许是血爪的触碰,也许是血腥气,又或者是徐来自身的意念。
他发出一声咳嗽,紧闭的眼皮抖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徐来的眼里浮现淡紫色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血爪毫无征兆的闷哼一声,脚下一软,差点直接跪了。“你......这是什么鬼东西......”
茉莉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看见徐来醒来,惊喜的喊道。“徐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快退开啊。”
徐来像是没听到一样。事实上,他身体的痛苦和那股能量掺杂在一起,让他大脑一片嗡鸣。他只知道有人攻击了自己和同伴。本能的想要释放“灵魂引导”。
以前,他的灵魂伤害大多是通过射箭或者匕首近战来触发,可现在,他浑身乏力,连弓都拿不稳,但那气息却撑住了他的身体。在血爪看来,徐来压根没动,可那诡异的力量正死死扯住自己。他完全不知道徐来是怎么做到的。
浓稠的血腥味在营地上空凝结成雾,篝火堆被掀翻的瞬间,火星如同受惊的萤火虫四散飞舞。金狂的斧刃擦着阿铁的左肩劈入泥地,溅起的碎石在徐来失焦的瞳孔里划出残影。
\"血爪!你他妈在搞什么名堂!\"金狂的咆哮声裹挟着金属震颤,他青铜色的臂甲正卡在阿铁双刀形成的十字锁里。远处传来弓弦崩断的脆响,这让他右眼皮猛地一跳——血爪那把用冰原巨蛛丝淬炼的紫杉木长弓,本该是收割性命的利器。
血爪此刻正单膝跪在倾倒的物资箱旁,冷汗顺着他覆满刺青的脖颈滑进皮甲领口。月光从云层裂隙间漏下来,照亮他右手小臂上蔓延的黑色纹路——那些细如蛛丝的暗影正沿着血管蠕动,像是有生命般啃噬着他的血肉。
\"见鬼......\"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方才那支本该贯穿徐来眉心的骨箭,此刻正斜插在五步外的树干上,箭尾残留的暗红色能量如同濒死蠕虫般抽搐。他能清晰感受到某种黏腻的精神力正顺着弓弦反噬而来,就像沼泽里伸出的腐烂手掌,一寸寸攥紧他的颅骨。
徐来蜷缩在营地围栏的阴影里,破碎的防风镜歪斜着挂在耳际。他左手掌心抵着地面,细沙在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下形成漩涡。\"别过来......\"他喉咙里滚出沙哑的低吼,瞳孔深处有幽蓝的火焰在跳动。缠满绷带的右肩渗出大片血渍,将胸前那枚锈蚀的铜制吊坠染成暗红。
血爪突然暴起,靴底碾碎了三根散落的箭矢。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淬毒匕首,刃口在空气中划出青紫色的毒雾轨迹。\"装神弄鬼!\"他嘶吼着扑向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却在中途踉跄着撞翻了燃烧的油灯。滚烫的灯油泼洒在皮甲上,焦糊味混着剧痛让他眼前发黑——那该死的暗影束缚正在侵蚀他的运动神经。
\"你他妈倒是射箭啊!\"金狂的怒吼从三十步外传来,伴随着斧刃劈砍在精钢盾牌上的刺耳摩擦声。阿铁的左臂已经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却依然像堵铁墙般横亘在他与血爪之间。\"让开!\"金狂的斧柄重重砸在对手肋下,清晰的骨裂声让远处观战的卡尔浑身一颤。
血爪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耳鸣声中混杂着无数尖锐的嘶鸣。当他第五次试图搭箭时,发现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正在违背重力向上漂浮。\"操......\"他咒骂着扯断缠在腕间的护符串,那些雕刻着驱邪符文的骨片落地即碎。徐来身下的阴影突然暴涨,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晕染开来,瞬间吞噬了方圆五米内的所有光源。
\"看着我。\"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血爪惊觉自己的眼球不受控制地转向声源。徐来不知何时已半跪着直起身,破损的衣襟下隐约可见暗紫色的血管纹路在皮肤下游走。他右手五指深深插入地面,左手掌心悬浮着一团不断坍缩的幽蓝光球。
血爪感觉有冰冷的触须正顺着鼻腔钻入大脑,他疯狂摇头试图摆脱这种幻觉,却发现自己的颈椎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装腔作势......\"他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气暂时冲散了脑中的迷雾。左手摸向箭囊时却抓了个空——十二支淬毒箭不知何时已全部折断,锋利的箭簇正悬浮在徐来周身,组成某种诡异的防御阵列。
营地另一侧突然炸开的火光照亮了这场诡异的对峙。卡尔跪坐在倾倒的马车旁,双手死死扣住最后两枚火焰符石:\"马洛耶!带伤员往东撤!\"他苍白的脸上沾满烟灰,法袍下摆还在冒着青烟。名叫裂钟的壮汉正挥舞着链锤逼近,精钢锤头每次砸落都会在地面留下半米深的凹坑。
\"省点力气哭丧吧小法师。\"裂钟狞笑着扯断缠在腿上的藤蔓陷阱,那些带刺的植物在触及他古铜色皮肤的瞬间就枯萎成灰,\"等我把你的骨头......\"
他的威胁被突如其来的能量波动打断。整个营地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所有正在交战的人都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掌攥住。血爪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徐来周身的空间正在发生诡异的扭曲,那些悬浮的箭簇以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缓缓调转方向,淬毒的箭尖同时指向他的咽喉。
\"臣服...或者...\"徐来的声音像是从深井底部传来,带着层层叠叠的回响。他左眼的虹膜完全被幽蓝占据,右眼却还残留着人类的琥珀色,这种诡异的异色瞳让血爪想起某些古籍记载的深渊生物。
血爪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长弓,弓弦自动绞住他的脖颈。他听见自己颈椎发出的哀鸣,却在这生死关头扯出扭曲的笑容:\"你以为...这种把戏...\"暗红色的能量从他胸口图腾涌出,那些缠绕在手臂上的黑线如同遇见天敌般急速消退。
金狂的斧刃终于突破阿铁的防御网,在对方腹部撕开狰狞的伤口。他趁机甩出腰间的飞索钩爪,精钢打造的利爪撕破空气直奔血爪所在的方向。\"抓住!\"他的吼声未落,钩爪突然在半空解体成金属碎片——徐来身周的幽蓝光幕又向外扩张了半米。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怪物!\"金狂的咒骂被淹没在能量激荡的嗡鸣中。他亲眼看见血爪引以为傲的噬魂箭在触及光幕的瞬间汽化,而那个本该濒死的年轻人正缓缓站直身体,脚下浮现出复杂的暗影法阵。
血爪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他试图后撤时,发现作战靴的鞋底已经与地面生长出的黑色菌丝融为一体。\"等等!我们可以谈......\"求和的语句被喉咙里涌出的黑血打断。那些原本蛰伏在血管中的暗影能量突然暴动,顺着神经末梢直冲大脑。
他缓缓地抬起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目光艰难地投向正处于失神状态的徐来。
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剧烈压迫感瞬间汹涌而来,犹如泰山压卵一般,令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本能地想要呕吐,以缓解这种令人窒息的不适感,但无论如何努力,却连一丝一毫的秽物都吐不出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血爪用颤抖且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此刻的剧痛如同千万只毒虫在啃噬着他的骨髓,让他难以顺畅地呼吸,胸口好似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
而另一边,徐来则恍恍惚惚地瞥了血爪一眼,眼神迷茫而空洞。其实,他自己的脑子也是一片混乱,各种思绪和情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一股来自深渊的黑暗力量正在不断侵蚀着他的意识,似乎随时都会将他彻底吞噬。然而,如果能够先击败眼前这个强大的敌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以存活下去。
于是,徐来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嘶哑得几乎不成人声的话语:“臣服……还是……滚?”这声音听上去更像是他在喃喃自语,而非对血爪发出的威胁或命令。
血爪心里咯噔一下。
“别想……绝不可能!”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这一瞬间。尽管如此,他依然死死地撑着,不肯让自己倒下。
然而,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冲击却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猛烈撞击着他的大脑。每一次冲击都带来一阵剧痛,令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甚至连正常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掀翻。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恐怕就连最基本的意识都会崩溃瓦解,沦为一个毫无思想和行动能力的废人。
不远处,金狂眼睁睁地看着血爪逐渐失去战斗力,并且还在遭受对方无情的折磨,心中不禁暗骂道:“这个该死的家伙,平日里自诩实力高强,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翻车在一个身受重伤的玩家手中,简直丢尽了我们的脸面!”
他面色狰狞地使出全身力气,如同一头发怒的蛮牛一般,朝着阿铁猛冲过去,妄图凭借强大的冲击力将其撞开。然而,阿铁此时也已经红了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决不能让金狂得逞!只见阿铁毫不畏惧地迎向金狂,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
每当金狂企图从阿铁的阻拦中脱身去营救血爪时,阿铁便如同疯魔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不顾一切地向着金狂猛砍过去。即使因此而承受了金狂好几下沉重的斧击,身上增添了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阿铁依然坚定地坚守着自己的位置,半步都不肯退让。
“就算要跟你同归于尽,我也要拼死护住我的兄弟!”这句誓言仿佛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阿铁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苦苦坚持。他的胸口早已被鲜血染透,衣衫破烂不堪,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但阿铁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面对如此悍不畏死的阿铁,金狂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焦躁。他发现无论怎样攻击,阿铁都像一块顽强的磐石一样牢牢地挡在面前。无奈之下,金狂意识到唯有先将眼前这个难缠的对手彻底击败,才有可能继续执行自己原本的计划。于是,他怒吼一声,再次举起巨斧,朝着阿铁发起一轮更为猛烈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