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看到自家大老公黑了脸,连忙安抚他:“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我也没出什么力,主要跟阿波罗交手的是你们呀。”
道理时维知道,但不妨碍他感觉到后怕。
他脸色难看:“算了,下次我多注意点你的身体。”
迅羽挠头,看着还在吐得哇哇的槐序:“渔渔怀孕,那槐序吐什么?”
苏渔歪歪脑袋,发现自己这次怀崽崽又没有什么反应,忽然想到在前世刷到的短视频,有些不确定的说:“我阿父曾经跟我说,他原本的部落有一种说法。”
“要是兽夫很疼爱,很担心雌性的话,在雌性怀孕的时候,他会承担雌性的孕反反应,就像槐序现在这样。”
她没孕反,他反倒先孕反了。
“这说法不对,渔渔怀孕的时候我也很担心,很心疼,可我就没有反应。”迅羽皱眉开口道。
苏渔耸了耸肩:“因人,哦不,因兽而异吧。”
实际上真正的说法是,如果爱人深爱你,那么在你怀孕的时候,他就会有孕反反应。
不过,就算兽夫们没有孕反反应,苏渔也不会怀疑他对她的真心。
再一次怀孕,苏渔已经很佛系了,该吃吃该喝喝,正事也没有耽误,第二天就让皓月部落的首领将所有兽人都叫了过来。
包括他这些年私下拦截,并秘密关起来的兽人们。
甚至连因为赐福仪式赶来的兽商们也没有落下。
这些兽商比皓月部落的兽人还要怕死,早早的就来石屋门口等着了。
毕竟阿波罗在集市免费治疗的时候,他们也去过,他们怕自己身上被他动了手脚。
苏渔熟练的将净化神力覆盖在双眼上,仔仔细细的排查,还真又抓出了几个隐藏得很深的入侵者。
这些入侵者她都交给厄尔利去处理了。
毕竟厄尔利曾经和那股诡异又神秘的能量相处了上万年,他是最了解怎么杀死入侵者的兽人。
“对了。”苏渔拉住厄尔利,叮嘱他:“留个活口,我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来,与他们那个世界有关的信息。”
厄尔利点头应下,亲了亲她的指尖,带着这些入侵者寻了一处空屋。
苏渔又将人排查了一遍,不放心的问皓月部落的首领:“你确定部落的兽人都在这里了吗?”
皓月部落首领坚定点头:“都在这了,我特地把部落里所有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连刚出生的崽子我都带过来了。”
苏渔点点头:“那就好,剩下的兽人都是正常的,可以回去忙了,不用堵在这里。”
皓月部落兽人们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看向族人们警惕戒备的眼神也消散了不少。
皓月部落首领也重重松了口气,有些担心的开口问:“要是以后还有入侵者夺舍兽人,我们要怎么阻止他们?要怎么分辨他们?”
苏渔沉默片刻,开口道:“暂时无法阻止。。”
若是说那些入侵者就是她所看到的那种黑雾状态,兽人们无法看到他们,就无法阻止它们夺舍。
皓月部落首领脸上露出几分绝望:“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只能等死?”
“倒也没有那么悲观,以这次的事情来看,那些入侵者想要寄生夺舍兽人,就得需要和兽人们有触碰。”苏渔安抚他:“在找不到办法之前,你们就暂时别让外面的兽人进入部落,亦或是与他们接近就好了。”
这些入侵者,就和她前世遇到的病毒流感一样。
居家隔离,不外出就不会轻易被感染。
“阿波罗也已经被我杀死,他们想要再次悄无声息的夺舍兽人的身体,恐怕很困难,所以不用太担心。”
皓月部落首领闻言,内心好受不少,给苏渔留下报酬后,便没继续留下来打扰她,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二百五才幽幽出声:【……宿主,其实,用你储物戒里的龙骨,磨了粉末后,在皓月部落周围布阵,那些入侵者就无法夺舍阵法内的兽人。】
“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苏渔冷静开口:“唯一彻底杜绝他们夺舍的方法,就是把他们全杀了,将其赶出这个世界。”
这片大陆多大?龙骨又有多少?这一个部落磨粉布阵了,下个部落要不要?
蛮荒大陆上又有多少个部落?龙骨磨粉够用吗?
更别说,这个龙骨,还是要来修复世界壁上那条裂缝的。
全都拿来布阵了,世界壁上的裂缝怎么办?
二百五不吭声了。
苏渔也没再和它谈话,转而和槐序、玉京一起去厄尔利带着入侵者去的那间石屋里。
石屋内的画面并不血腥,只有满地的黑色粘液,与屋子里的腥臭味彰显着刚才这里有入侵者的存在。
苏渔进来后,她脸色没变,槐序脸色先变了,捂着嘴转身走了出去,扶着墙哇哇大吐。
苏渔:“……”
玉京:“……哈!”
她无奈的走到槐序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还好吗?”
槐序吐得说不出话来,朝她比了个还好的手势。
苏渔无奈,在储物戒里面翻了翻,让苏霆去种植区摘了一个柠檬送出来,她把柠檬递给槐序:“酸的,可以止吐,你会好受一点。”
槐序:“……嗯。”
槐序闭了闭眼,压了压喉头翻滚的恶心感,开口道:“渔渔,你先进去吧,正事要紧,我在外面等你。”
苏渔有些心疼的轻轻抱了抱他:“好。”
她带着玉京折回石屋,屋内的腥臭味道已经被厄尔利用异能驱散,见她进来,他指了指角落里正瑟瑟发抖,一脸惊恐的小雌性,开口道:“渔渔,她有点不对劲,所以我把她留下了。”
小雌性看到苏渔进来,发抖得更厉害了,扑通一下直接跪在地上,哐哐朝她磕头:“别杀我!别杀我!你想知道的我都说,我都说!”
苏渔眼眸微微眯了眯,净化神力再度覆在双眼上,仔细看着这个小雌性的灵魂,这才发现,她的灵魂并不是和其他入侵者一样是纯黑色的。
而是一半黑一半白,就和八卦图一样。
苏渔没急着开口,站在原地垂眸,无悲无喜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小雌性。
小雌性跪在地上,感觉到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额头上冷汗犹如水一样流下来,四肢颤抖发软,几乎要趴在地上的时候,苏渔终于开了口:“你们,究竟是来自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又是个什么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