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皇宫御书房内。
此时冷王爷已经来到此,并将黑月剑剑柄放到了御书桌上。
冷逸雪姐弟二人,看着这剑柄,惊的无以复加。
要知道,此神剑已在精铁石上插了数百年了,期间地月国无一人能撼动它,可现在倒好,顾婵出手竟然就把它给拔断了。
这……简直堪称奇迹啊!
冷逸轩惊了一阵,他都忍不住盯着冷王爷问说,“皇叔,这剑柄真是许仙那小子拔断的?”
“当然了,我和风豪,伍正元他们都在场看着,岂能有假。”冷王爷肯定说。
“那这就奇怪了呀!先祖皇帝留下的这黑月剑,数百年来无一人能撼动,为何他就能将它拔断呢?”冷逸轩疑惑说。
冷王爷摇头长叹说,“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现在也是很疑惑,只能留他在府里呆三天,看他还能不能想办法把剑身也一并弄出来。”
“皇叔,他可是人才啊!你可千万要对他好些才是。”冷逸雪提醒说。
“你放心,我来之前就吓吓他,难不成三天后他真弄不出剑身来,我还能砍他脑袋不成。”冷王爷吊二郎当说。
姐弟二人听他这般一说,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冷王爷又是语气凝重说,“这小子不仅能拔断黑月剑,还将当年那位高人留给我的宝贝解开了,依我看,他恐怕就真是咱们地月国的救星啊!”
“那依皇叔的意思,朕该重用他是吗?”冷逸雪笑问。
“当然要重用,只是现在他牵扯进了泄漏考题一案中,若是不让此案解决,不仅一时半会儿用不了他,就连状元和榜眼都得在客栈里等着。”冷王爷说。
冷逸雪对此倍感无奈,“我们派出去的密探,实在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镇国府那边的人守的太死了,而且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郭玉和许仙,一时半会儿,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们姐弟二人加把劲吧!我就先带着剑柄回去给他,看看要弄出剑身,用不用得上这剑柄。”冷王爷淡然说。
说完,他又拿着剑柄告退离开了。
他走后,冷逸雪才冷笑说,“皇弟,你看皇叔拿着剑柄,风风火火的跑来,说几句话又走了,他这到底何意啊?”
“这还不简单,明里暗里都在告诉你,探花是个人才,你要解决不了泄漏考题案,好好重用他,就该换他冷王爷来解决这事儿了。”冷逸轩聪明说。
“哼!皇叔现在可真是变了呀!竟然都开始要与朕抢人了。”冷逸雪冷哼说。
这么多年来,这老家伙可向来不理朝中政事,平时就连上朝议事都很少,但现在他竟是开始打今科探花的主意了,这的确有些耐人寻味。
冷逸轩沉声说,“皇姐,看来这事儿托不得了,得尽快找到突破口解决才行。”
“那你去查,朕把此事全权交给你处理,你务必在七日内,把案子给我查清楚。”冷逸雪命令说。
“是,皇姐,臣弟遵命。”冷逸轩语气郑重应下。
接着姐弟二人不再多说,冷逸轩立即告退离开,亲自前去暗中查询泄漏考题案。
另一边,冷王府西院内。
冷王爷拿着剑柄再回来的时候,顾婵正坐在精铁石前面,双手托着腮,脸上写满了无奈二字。
冷王爷走到她身边问,“怎么样,可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
“我要能想到,就不会在这儿干坐着了。”顾婵没好气说。
冷王爷呵呵一笑,把红布包裹着的剑柄交到她手里说,“那你慢慢想,也看看这断掉的剑柄能不能用上,我就先走了。”
“老王爷慢走不送。”顾婵头也不回说。
冷王爷憋着笑转身离开,没有再打扰她。
等他走了以后,顾婵直接就把剑柄丢到地上,暗自嘀咕说,“不行,我得想办法跑,等从这里跑出去,先溜进天牢把郭玉救出来,然后再去京都商会,找郭品川拿彼岸花灵草,只要这东西到手,我还管你们个毛线,老娘直接溜回天苍国去得了,对,就这样干。”
说完,顾婵立马来了精神,赶紧捡起剑柄,凑到精铁石前,开始装模作样的研究了起来。
这同时,她也暗自释放灵气,打探院子四周的情况。
而经过打探,她果然发现,冷王爷这老家伙没骗她,此刻西院四周至少都有十几道强大的气息隐藏。
换句话说就是,他果然派了十几个体术至强者,隐藏在西院四周看着她。
“妈的,这个老东西,还真看得我挺死啊!”
顾婵气的在心里直骂娘。
不过她表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为了迷惑这些强者,她甚至纵身跃至精铁石上,假装研究插在石头里的黑月剑剑身。
可就当顾婵在装模作样的迷惑众强者时,一只黑色的小蜘蛛,却是突然从那边房梁上,悬着蛛丝缓缓掉了下来。
【该死的两脚兽,三天后弄不出剑身,看那老东西不弄死你才怪。】小蜘蛛一边缓缓往下降,一边开口嘲讽说。
顾婵偏头瞟着它冷喝说,“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说话啊!这会儿我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一脚把你剁成肉泥。”
【哎哟!你这两脚兽还真是奇怪啊!竟然还能听懂兽语?】小蜘蛛惊讶说。
“我呸!你就是个昆虫,还兽语呢!真把自己当大玄兽了不成?”顾婵臭骂说。
小蜘蛛惊的赶紧收起蛛丝往房梁上爬,这下子它确定,顾婵是真听得懂兽语了。
顾婵懒得再搭理它,一屁股坐到精铁石上,脑子里思考起了今晚要怎么避开,院子四周隐藏的众强,然后逃之夭夭。
小蜘蛛爬到房梁上后,它又嘀咕说,【你这蠢两脚兽,不就把剑身从精铁石里弄出来吗?这么简单的事儿,还用得着把你难成这样?】
“听你话里这意思,难不成你还知道,怎么把剑身从精铁石里弄出来?”顾婵看着小蜘蛛无比讶异说。
她倒是真没想到,这房梁上如此不起眼的一只小蜘蛛,还敢说这种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