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爷来得很快,接着是街道办,傻柱。
哭得最惨的还得是易中海。
一句“干妈”、“干妈”叫着,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真不真挚不知道,反正感情很丰富。
“老太太怎么走得那么急,上个月,街道办看她不是还好好的吗?”王主任进屋查看之后,出来提出了质疑。
屋里的易中海心中一惊,差点断了哭声。
好在二大妈替他解了围。
“王主任,您可能不知道,昨天一下子变冷,老太太早上就没起来,浑身没劲,我们拉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大夫查不出问题,就送回来了,说是老年病。”
“对对,就是这样。”
二大妈说完,几个亲历者也连声附和。
意思很明显,就是日子到了,挡不住。
“王主任,昨天下午我过来,老太太就迷糊,精神不太好,我陪到了晚上,本以为没事,没想到夜里就,哎~”
傻柱也抹着眼泪说道,很是难过。
可能是聋老太太昨天表演得太逼真,傻柱从没觉得聋老太太的死有问题。
其他人更没感觉。
“不是夜里 ,应该是凌晨,我进来送饭,老太太身体还热乎着呢。”二大妈补充道。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
“行吧,老太太是五保户,丧葬由国家来管,大家各司其职,一切从简。”
就在这时,屋里的哭声停止,易中海走了出来。
“王主任,等一等。
老太太这辈子孤苦无依,一生节俭惯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她的干儿子,送葬这事我来办,我不想她走得时候还那么节俭,虽然不能风光大葬,我还是想别人有的,老太太都要有,一切费用我来支出。”
“你确定?”王主任问道。
这是给街道办省钱,当然可以。
“确定,王主任,我手脚不是太方便,所以,能不能请街道办的人搭把手?”
“可以~我给你找两个人帮忙,老太太的后事就交给你了。”
“谢谢王主任。”
易中海说完,又进了屋子。
对比易中海,傻柱就要逊色不少。
没经验,也没这个概念。
最多的经验就是帮忙做饭。
易中海想办得隆重一些,该买的东西都买了,该摆的东西也摆了。
可无奈,聋老太太是个孤寡,又处在这个不合适的阶段,注定没多少人过来悼念。
灵堂摆了三天,冷清了两天半。
王铁蛋也过去搂了一眼,没闹事,更没祭拜。
别说什么逝者已矣,死者为大。
真不熟。
要不是在医院打那一回架,总共说过没超十句话。
一把黄土入葬坑,四九城的“二代老祖宗”彻底消失在四合院的长河里。
也就是下葬的当天下午,王铁蛋拿着钱来到了95号院。
同时,院里也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
“呦,铁蛋,你又惦记上聋老太太的房子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看他手上的钱,势在必得。”
“哈哈,确实。”
见有人调侃,王铁蛋也没遮掩。
“你们也可以买嘛,我不介意,价高者得。”
“别,我们可没你有钱。”
“我哪有钱,这是我们村的钱,我替我们村买的。”王铁蛋狡辩道。
大家心知肚明。
什么你们村,挂个名而已,最后肯定都是王铁蛋的。
“铁蛋,你再买下去,这个院子可要姓王了。”又有人说道。
“不用买也能姓王,你们把姓改了,咱立即可以都姓王。”
“嘿,你小子想得真美。”
“只要能进养老团,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们可拉倒吧,没听出来人家是调侃。”
这边正聊着,送葬的队伍陆续回到了院子。
其中就有傻柱和易中海。
两人保持着距离,完全没有要和解的意思。
王铁蛋见傻柱过来,直接将钱正大光明地塞给了傻柱。
“柱子哥,你数数,数完咱去街道办办手续。”
“数什么数,我相信你。”
“先小人后君子,数数大家都放心。”
“好吧~”
傻柱接过钱,当众数起来。
周围的邻居,包括易中海都愣在原地。
什么意思,都还没开始,就已经达成交易了。
众人也没说话,盯着傻柱数钱。
一张,两张,三张……全是崭新的大黑十。
直至数完,傻柱还没报总数,大家已经给出了价格。
“八百。”
不是,这也太便宜了吧。
傻柱正要将钱装进兜,好几道声音从人群传了出来。
“等等!”
“等一下!”
“别慌!”
王铁蛋和傻柱都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还有两个陌生中年人一起挤进了人群。
“傻柱,聋老太太的房子要卖也是卖给我,我也出八百,不让你吃亏。”
首先说话的是贾张氏,生怕别人抢了去。
在她看来,聋老太太的三间房至少值一千,转身就能赚二百,此时不出手等待何时。
秦淮茹站在贾张氏身后,直勾勾地盯着傻柱,意思不言而喻。
“何雨柱同志是吧,我是轴承厂的,我叫范爱国,这是我的证件,我也想买你的房子,我出一千二百块钱,现在就能给钱。”
走出的中年人掏出了证件,另外一人从包里掏出了厚厚一沓钱,很是晃眼。
众人还没从八百的低价震惊中缓过来,顿时又倒吸一口凉气。
很多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贾张氏没想到,她刚要截王铁蛋的胡,别人反手又要截她的胡,还出了那么高的价格,这不纯纯找事嘛。
她上去就开始用肥硕的肚子去顶范爱国。
“你是谁,什么轴承厂,先来后到知不知道,你知道我和傻柱什么关系,一边去。”
范爱国面上是轴承厂的工人,但实际身份要高得多。
他还没动手,跟来的另一人直接挡在了前面。
“这位大姐,请注意你的言行。”
“什么言行,这是我们院子的事,和你这个外人无关,别让我骂人。”
贾张氏上手就开始推搡,争取赶走两人,不要耽误她的挣钱大计。
这不推搡不要紧,前面那人一个擒拿,接着又是一个过肩摔。
“啊~嘭!”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贾张氏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在空中划了一个彩虹摔在了地上,还颠了一下。
贾张氏也懵了,摔得。
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人打她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王铁蛋,记忆深刻。
“妈,你没事吧,你怎么能打人啊?”
不等贾张氏撒泼,秦淮茹直接冲过来护住了贾张氏,一副质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