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门口传来方圣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脚步声。
众人向门外望去,方圣一行人从门外进到了屋里。
胡全一看来人,瞬间就汗流浃背了:“陈道中怎么被抓了。”
原来胡全怕戴泽留有后手,专门把酒楼里的伙计都叫上来,目的就是拖住他们。
胡全心里清楚,京城里这么多卖菜的,保不齐戴泽就从那个小商贩里买到一点,正好拿过来应急。
胡全安排陈道中溜进后厨,再搞点破坏,把盐罐子里掺点糖,把酱油壶里掺点醋,确保万无一失。
胡全是铁了心要砸了戴泽的招牌,但千算万算,没算到方圣他们横插一手。
戴泽压根没想到胡全会来这么一手,把酒楼所有伙计都叫到楼上去了,楼下只有方圣他们三人。
方圣和马七按住陈道中,把他带进门。
夏静文率先上前,向赵金铭行了一个礼:
“赵大人,这个人鬼鬼祟祟,在如此关键的节点想潜入到后厨里去,恐怕不安好心,想要移祸聚仙楼!”
胡全看着被马七按住的陈道中,心里着急却不能表现出来。
陈道中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小人只是看到这酒楼没有一个伙计,寻思来偷点钱花花,绝没有其他心思啊。”
赵金铭明显有些不耐烦,甩一甩手:
“算了算了,这次我是奉皇上的命令,只来吃一顿饭,其余事一概不管。”
夏静文又张了一下口,想再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
方圣却又反问了一句:“赵大人,那有人想要诬陷咱这聚仙楼,妨碍您办事的公正,该如何处置?”
方圣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正是前些天陈道中给方圣立的,让他不准再卖菜给戴泽。
陈道中看到那张字据,腿都吓软了,而一旁的胡全还不明所以:
“你拿这一张破纸是什么意思?没听到赵大人说其余事一概不管吗?”
赵金铭却瞪了胡全一眼,问方圣:“这张纸,怎么就妨碍本官办事的公正?”
方圣跪在赵金铭的面前:
“大人,这张字据是他前几天亲手写给小人的,目的就是想要挤兑聚仙楼,请大人过目!”
陈道中一身冷汗,他看着眼前的方圣,与前几日早餐摊上的那个菜贩子竟有几分相似。
赵金铭的仆从走上前去,把那张字据拿了过来,赵金铭赵金铭还是一脸平静,对仆从说道:“念。”
胡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上前去踢陈道中两脚:
“这陈道中简直就是一头蠢猪!居然私自留下把柄!”
赵金铭的仆人答应了一声,把那张字据展开,大声的念了出来。
“今…付五两…不得将菜卖于聚仙楼…届时来…取剩余钱…陈道中…”
字据刚念完,方圣立马说道:“这陈道中几次三番都来过咱聚仙楼,每次都是过来挑事的。”
“小人曾偷偷跟过他一次,看到他从聚仙楼出来,径直的走进了望月楼。”
夏静文和马七也跪在赵金铭的面前:“请大人明察!”
胡全指着方圣的鼻子骂道:“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望月楼怎么可能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戴泽此时正站在门口,听到胡全这话,冷哼了一声。
夏静文却立马反驳,将之前望月楼推出泥鳅豆腐,那胡全嚣张跋扈的嘴脸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胡全又开口向赵金铭辩解,场面十分混乱。
赵金铭一拍桌子:“行了!”
这一下把场面给镇了下来,陈道中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一样,不敢吱声。
胡全也赶紧从椅子上跪下,两个膝盖交替着走路,到门前朝赵金铭跪下:
“请赵大人明察,小人真的是无辜的啊!”
胡全赶紧卖惨求饶,一口咬定这是方圣他们诬蔑,想要甩清责任。
赵金铭已经不耐烦了,指着胡全骂道:
“你真当本官是傻子吗?你这分明是刁难那聚仙楼,本官难道看不出来吗?”
“要不是看在胡大人的面子,你也配跟我们一起出来?现在还想颠倒黑白,装无辜?”
“你不就是想借本官之手帮你除掉聚仙楼,好让你望月楼一家独大吗?滚,你给我滚!”
赵金铭早看这个胡全不顺眼了,话里话外都是想把自己当枪来使。
赵金铭指着胡全的鼻子一顿连珠带炮,吓得那胡全连连求饶,夹着尾巴慌忙滚出了聚仙楼。
方圣谢过了赵金铭,随后又问起陈道中该怎么办。
赵金铭摆摆手:“一样,轰出去!”
马七像提溜小鸡一样,把陈道中拖到楼下去,一把推出门外:“滚!”
楼上,赵金铭脸色缓和了一些,却还是面若冰霜。
赵金铭让方圣他们从地上起来:
“你们先下去,好好准备,这顿饭我要是吃的不满意,这招牌我一样取回去!”
方圣赶紧答应了下来,拉着夏静文一起,出了房间。
赵金铭又指了指门口的戴泽:“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准备。”
经过这样一闹,一众官员的肚子早已经饿瘪了,心里只想着赶紧弄点吃的来。
戴泽下了楼,激动的锤了方圣一拳:
“真没想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手,往后那胡全肯定不敢再来找茬了!”
夏静文笑了一下:
“还是方圣有招,咱们已经你把胡全那个隐患给清除了,剩下的就只能靠戴泽大哥你自己了。”
方圣也点点头,刚才他已经紧张死了,生怕这赵金铭察觉到什么问题。
马七在旁边也是不甘示弱:“还是得靠我,不然只凭你俩就想按住那陈道中,我看够呛。”
众人都大笑了起来,戴泽歇了一口气赶紧去了后厨,这一顿饭事关重大,他必须得亲自操刀。
戴泽使出浑身解数,按照那赵金铭的要求,做了七荤八素,还带两盅炖汤上去。
戴泽把最后的一盅佛跳墙端了进去,向赵金铭说道:“大人,菜上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