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没失忆。那你问我讨药?”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失忆了?”
又是两句近乎同时问出的脱口而出的话,解开了禾沁的疑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药浴了一次就这样了?”
禾沁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药有这么灵?她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还有……
看禾沁神色不对,向衍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结果,你很意外?”
闻言,禾沁也不知道该说意外还是不意外,有些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
“我只是没想到,我这药还能美容。我推过药效,应该没这么猛才对。”
“不猛?”
向衍泽看禾沁的样子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一时间怀疑起自己之前的想法。
她真的不是用试提升气血,熬练筋骨的药做借口,让自己用那猛药的么?
“很…猛?”
禾沁被向衍泽语气里那浓浓的不可思议搞得十分没底。
说实在的,她到现在还是懵的呢。
她现在唯一觉得还能连贯上的就是在她拉开帘子之前。
之后她就跟在做梦一样,还是个噩梦。
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啥。
禾沁小心翼翼的反问听在向衍泽耳中,证实了他的猜想。
也让他瞬间严肃了起来。
这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人都不清楚的事情。
“你只记得你拉开帘子之前的事?之后呢?半点印象都无?”
向衍泽语气严肃,他觉得有必要搞清楚之后发生的事。
禾沁身上和周边似乎总会发生些奇奇怪怪的事,他现在半点不敢像之前一样,任由她随意发挥了。
至少他要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然会造成多少未可知的后果,他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会让他有种事情随时要失控了的感觉。
“之后?”
禾沁想起那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下意识的打了寒颤,但还是如实说了。
“之后,我就一直再重复一个场景,那种状态很奇怪,像在做梦,但又特别真实。”
“什么场景?”
“就是…就是…”
禾沁就是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向衍泽见她吞吞吐吐便直接问了出来。
“就是什么?很难启齿?”
闻言,禾沁有些尴尬,满脸纠结又复杂的看着向衍泽微微颔首。
见此,向衍泽心中有了数。
“与我有关?”
禾沁继续点头。
见此,向衍泽语气放轻了不少,安抚似的说道。
“没关系,你说吧。”
禾沁看着他,见他确实很平静的样子,抿了抿嘴,这才开口道。
“在那个场景里,一开始,是我看到你从桶里消失了。
然后我一急,就从榻上站了起来。
然后,就去了平衡,朝着你沐浴的浴桶扑了过去。”
听到禾沁说扑向自己沐浴的浴桶,向衍泽突然就想起了之前意识回笼后,自己赤裸裸的样子。
一想到她扑过去会看到未做寸缕的自己,向衍泽不由身体一僵。
被抱着的禾沁,很敏锐的感受到了向衍泽的僵硬。
话语一顿,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
兄弟,你僵硬早了,后面的比较刺激。
“还听么?”
禾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向衍泽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你继续。”
“嗯,那我接着说。
我扑过去很急,小半身子都扑到了浴桶里面。
那个,要不,你先把我放下来?
我坐榻上讲,也是可以的。”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某人身体越来越僵硬,也越来越用力。
禾沁有些担心,他后面会不会直接把自己给捏死。
禾沁小心翼翼,还带着点试探的问话,让逐渐僵硬的向衍泽,理智回笼。
突然就有些尴尬,他一个大男人,在不好意思个啥?
又不是他主动耍流氓的。
不就是被看么,先别说或许是在她梦里,就算不是梦,对象是她,也不算吃亏吧。
想通了这一点,逐渐僵硬的身体才慢慢软化下来。
但看着禾沁小心翼翼的样子,他还是把人放回了软榻上。
顺势,也坐到了榻边上。
坐回了软榻的禾沁总算安心了不少,还是这实实在在的落地感让人踏实呀。
深深呼出口气来,禾沁这才继续说道。
“那我继续说了。”
向衍泽点头,示意她继续。
“当时,我身体不受控,慌乱之下,除了努力扑腾着控制平衡,也来不及去看桶里的情况。”
闻言,向衍泽轻轻松了口气,虽然想明白了,但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但听她说没看到桶里赤裸裸的他,他还是安心不少。
只是他的心安的太早了,就听禾沁加重语气吐出两个字来。
“但是。”
只是,‘但是’两字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禾沁觉得有什么被忽略的东西被她想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有些离谱的可能,但是一想到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就是真的把向衍泽给坑大发了。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敢面对。
被禾沁两个字吊了起来,却迟迟没把刀落下,向衍泽没忍住问道。
“但是什么?”
“但是…但是。”
禾沁有些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最终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眼睛狠狠一闭,重新睁开的时候,里面已经写上了视死如归四个大字。
“你等等。我先确认个事。”
说着也不等向衍泽给出反应,禾沁一溜烟的在床上摆出了七八个统一规制的透明瓶子。
每个瓶子里都满满当当的装着一些液体。
“这是?”
向衍泽看着禾沁拿出来的东西,有些疑惑。
拿起离他最近的一瓶,把玩打量着。
这不是他之前熬制的药浴的药瓶么?
只是,他用的那瓶药的颜色是透明的,而这七八瓶中,只有一瓶的液体是透明的,其余的五颜六色,各种颜色都有。
而禾沁则是跟见鬼了一般,将每个瓶子都拿到手上来回打量。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他手上握着的那瓶。
有些急切的从他手里夺过瓶子,却在看清瓶子颜色的那一刻,彻底萎靡了下去。
向衍泽见她这个反应,心里也是一个咯噔。
看样子,事情大发了。
向衍泽心中打鼓。
“这是……”
‘怎么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禾沁带着哭腔的声音给打断了。
“对不起!”
向衍泽有些不明所以,就听禾沁又说。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之后出现任何情况我都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