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回到天枢城的张泛,虽然还没有收到程远志的呈报,但是却是已然知道,太原郡已然在其掌握之中了。
没办法,谁让他有系统这个外挂呢?
“恭喜宿主,获得玄巾教太原郡坛主胡才的投诚,改变其既定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一万五千点,纹银五千两,粮草一万石。”
“恭喜宿主,获得并州刺史张懿的投效,改变其既定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五万点,纹银两万两,粮草三万石。”
若说张懿的投诚,张泛尚有预料,那胡才的投诚,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由于距离问题,张泛虽不能探查出胡才的具体身体属性,但依照系统的奖励,胡才绝非庸才,那么给予他一个军中校尉之职,倒也无妨。
至于以后能不能更进一步,那就看他的能力和造化了。
至于张懿,张泛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仍让他担任并州刺史。
毕竟,这是天子亲自任命的职位,而且天子的威严仍在,张泛还没有准备好与朝廷公开决裂,暂时也没有这个能力。
况且,有贾诩在暗中监视,程远志等人的兵力,镇压着太原郡,想那张懿也难以掀起什么风浪来。
张泛命典韦召来戏忠,准备商讨一下,下一步的规划。
戏忠得到召唤后,即刻就赶到了郡守府,见到张泛拱手行礼道:“恭喜主公,擢升征北将军!”
张泛摆摆手,笑着点点头:“不过是虚名罢了,最高重要的还是得有实力在手。”
戏忠见张泛并没有志得意满的迹象,也是会心一笑。
张泛先是告知戏忠给杨奉和程远志拨放扩军所需的粮草等物资后,而后皱着眉头说道:“目前我军兵力已达十余万,但是番号极为混乱,不知志才兄有何建议?”
戏忠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后微笑着说:“如今主公已晋升为征北将军,不妨取消各位将军所统领的各种番号,顺势改为征北军,以方便统一指挥与调动。”
张泛轻轻点头,随即提出一个问题:“天子命我派兵剿灭幽、并、冀三州的玄巾军,志才兄,你有何良策?”
戏忠起身,走向悬挂的军用地图,胸有成竹的回应道:“主公,可命徐晃将军统领三万步骑,征伐聚集在五原郡和朔方郡的南匈奴。待到将其剿灭或驱逐后,顺势南下,剿灭上郡的玄巾军。
命令西河郡的杨奉部整备兵马,剿灭活跃在西河郡乡野间的玄巾军。
命令太原郡的程志远将军部整备兵马,出兵剿灭上党郡的玄巾军。
命令文远率领其所招募的一万私军,正式改旗易帜为征北军,负责剿灭中山郡的玄巾军。
此外,各部在剿灭玄巾军的同时,还要伺机夺取各城池的守备。”
戏忠稍作停顿,然后笑着继续说:“主公,您可以统兵三万步骑,与柳高城的管亥将军部合兵一处,全力征伐幽州的玄巾军,并趁机将幽州纳入囊中。
这样一来,主公将占据幽、并两州,对冀州形成威压之势。
然后主公可屯兵涿州郡,与文远部形成犄角之势,逐步蚕食冀州各城池,以逼迫张曼成。
摆在张曼成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与主公决一死战,要么携军南逃青州或兖州。”
张泛点头,笑着回应:“根据我对张曼成的了解,他可能不会选择硬拼,携军南逃的可能性更大。”
戏忠点头,笑着补充:“主公所言极是,即便不考虑张曼成的性格,选择不与我军硬碰硬,也是上策。
毕竟,张曼成已经基本占据了青、兖、豫、徐四州之地,若再守着巨鹿,那就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了。”
张泛听后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此言不假。我若是张曼成,也会选择迁徙,而后从这四州之地中选取一个合适之地,作为驻地。
话又说回来,我等是不是也该考虑迁徙了?天枢城虽好,但毕竟太远离中原腹地了。”
戏忠点头:“主公所虑甚是,待到张曼成难逃之后,我军全力出击,吃下整个冀州。
然后主公可将将军府设置在魏郡治所邺城,此处墙高城坚,人口众多,商贾云集,且处于幽、并、冀三州的中心位置,是个极佳的理想之地。”
张泛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显然对戏忠的提议颇为心动。
他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志才兄所言甚是,邺城的确是个战略要地。若能将之作为我军的中心,不仅有利于进一步的扩张,也能更好地控制新占领的区域。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版图。
“不过,”张泛转过身来,语气转为严肃,“迁徙驻地之事非同小可,需谨慎考虑。
我们目前虽已控制了太原郡,但并州其他地区尚未完全平定,幽州的战事结果未知。在这些事情未有定论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戏忠点头表示理解,他明白张泛的顾虑。
两人又就当前的军事部署和未来的发展战略进行了深入的讨论,直到夜幕低垂,方才各自散去。
次日,随着张泛一道道的军令发出,征北军各部开始紧急部署中,而整个北方也陷入征战前的阴云密布中。
雁门郡郡守府,周异正坐在书房内,眉头紧锁的看着窗外。
张泛的众多军令,尽管已经尽力做到隐秘。但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根本无法瞒过有心人的眼睛,自然也没有瞒过一直注意征北军动向的周异。
也正因为知道大概的兵力调动,他才如此焦虑。
张泛被提拔为征北将军,其野心逐渐暴露无遗。
其他就不必多言,单看此次征北军各部出征,明显是意图将幽、并两州,完全纳入囊中。
虽然张泛目前没有出兵雁门郡的迹象,但雁门郡已被张泛的势力所包围,再加上雁门郡高顺部的一万五千余兵力的威胁,周异及雁门郡实际上已经成了俎上鱼肉,插翅难飞。
形势既然极为危急,周异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的前途,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摆在周异面前的有两条路,辞官回家或是投靠张泛。
当然,周异也可以向天子上书,揭露张泛的异心,但那又如何?朝廷在这个关键时刻,难道还能讨伐张泛不成?
等到玄巾教被消灭,张泛很可能已经控制了幽、并、冀三州,威慑整个北方地区。到那时,即便朝廷想要征讨,恐怕也力不从心了。
那么,到那时的周异,又该如何自处?朝廷为了安抚张泛,就可能会将他这个告发者交给张泛,以稳定其心。
而辞官归隐,并非他所愿。他心中有着宏伟的抱负,想要施展才华,岂能如此年纪就虚度光阴?
如此看来,摆在周异面前最合适的道路,似乎是投靠张泛。
然而,作为大汉的臣子,他又不甘心明知张泛有野心,为了个人前程而向他屈服。
一时间,周异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父亲大人,为何愁眉不展?”
就在周异思绪纷乱之际,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周异转头看去,原来是他才九岁的独子周瑜。他微笑着回答:“没什么,只是为父感慨大汉的风雨飘摇。”
周瑜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仔细地打量了周异一番,然后笑着说:“父亲恐怕是在为前程担忧吧。”
周瑜此话一出,周异的笑容僵在脸上。而后他不自然地笑了笑:“瑜儿,你真是聪慧啊。你说得对,为父确实在为前程担忧。”
尽管周瑜年仅九岁,却已博览群书,对四书五经、六韬、琴棋书画,均有涉猎,更是熟练掌握了家传剑法君子剑,可谓是文武兼备,被誉为并州第一神童。
周异将内心的忧虑,向周瑜详细道来。实际上,他并未期望周瑜能提出什么建议,只是需要有人倾听而已。
然而,周瑜却像个小大人一般,背着手踱步思考,眉头紧锁,认真地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他面带微笑地说:“父亲大人,您其实是当局者迷了。”
周异挑眉疑惑地问:“此话怎讲?”
周瑜笑嘻嘻地解释:“父亲大人,您其实还有另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将雁门郡的军事指挥权,移交给征北将军府,而保留郡守府的行政事务。”
周异听后眼前一亮,拍手大笑:“的确,我只需将军事指挥权交出,毕竟守卫城池本就是征北将军府的职责所在。
而保留行政事务,则意味着我并未完全投靠征北将军,这样也能向朝廷有所交代。”
周瑜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补充说:“不过,父亲大人这样做,恐怕难以获得张征北的信任。
若他将来大权在握,恐怕会对父亲大人的前途产生影响。”
周异点头认同,随后带着一丝无奈和愧疚地说:“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可能会苦了你。”
“苦了我?”
周瑜疑惑地问,随即他灵光一闪,试探性地问道:“质子?”
周异带着不舍和羞愧的表情,默默的点了点头。
周瑜却洒脱地一笑:“父亲大人,不必如此。我正好可以去天枢城,在蔡大家身边学习。
有了这层关系,那我也是出自名门。同时,父亲大人的仕途,也会因此变得更加顺畅。”
周异起身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那就这么办吧。”
次日,周瑜携带着周异的亲笔书信,在十多名周家护卫和随从的护送下,径直前往天枢城。
临行前,由于不确定何时能再次相见,周异预先为周瑜取了字:“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