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陶谦纳闷,“无人为何会有这味道飘来。”
下人急忙解释说道:“大人,这味道,似乎是从府外飘来的。”
“而且今日一早,这在城内各处都能闻到。”
下人这么一说,陶谦顿时觉得有些纳闷。
“那你还不速速去查!”
“诺!”下人顿时屁颠屁颠地往外跑了出去。
陶谦觉得这美丽的心情忽然被这恶心的气味破坏,瞬间就变得心情不好。
说话也就严厉了许多。
加之这下人过于察言观色,才会被吓得如此惊慌失措。
只是还没得及细想这味道来自何处,忽然府外有人急忙过来通传,说是大军回来了。
“大军回来了?”
陶谦顿时一身冷汗。
这出发不过数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陶谦急忙将守城军侯叫了过来。
一番对话之后,才知道这陈登的军队已然回到郯城外不远处。
似乎是连日溃逃而来。
行军阵型,毫无规律可言。
陶谦双眼一黑,险些失足跌倒。
军侯连忙扶了过来。
“陈,陈登何在?”
“当初许他五万人马,这比他的要的一万人马还要多上四万。”
“怎么去青州还没几天就逃回来了?”陶谦焦急问道。
只是这事,军侯哪里知道,只能无奈摇头。
“快,将陈登给我喊来!”陶谦有些怒不可遏!
整整五万人马,可别说都损失殆尽了!
陶谦很怕。
这五万人马,可是陶谦的家底了。
若是没了,别说青州能不能拿下,就连徐州,也不一定能够保住。
陶谦顿时就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
军侯这才连忙赶了出去,急忙朝军营而去,找寻陈登等人。
只是原本在城墙之上,便觉得有股恶心的味道。
在愈发靠近这军营之后,味道更是浓郁几分。
以致于这军侯开始不断干呕着。
显然是已经上头了。
不管是用鼻子呼吸,还是用嘴巴呼吸,一股难以言述的恶心味道却是一直涌上天灵盖当中。
让这军侯无法前进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
脸色惨白的军侯,终于找到军中的几名将军,也就是陈登等人,让其迅速去找陶谦。
说完,便又不断地干呕着。
陈登此刻,脸上毫无血色,加之茶饭不思,人倒是瘦了许多。
几人甚至连马都骑不上去,只能拜托军侯,让其弄辆马车过来,将他们驮回州牧府中。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五人终于坐上了马车,直接进城去了,一路往州牧府而行。
只是沿途百姓,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了过来。
与此同时,还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望着他们。
陈登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还不如当初自己被一把火烧了算了。
现在还要忍受着普通人那嫌弃的眼光。
待陈登等人,远去许久,四面八方的百姓才开始议论起来。
“你说,那陈大人不会是去抢夜香了吧。”
“那倒不至于!”一名瘦小男子摇摇头,“虽然夜香珍贵,但陈大人的身份,何必去抢这夜香呢?”
夜香也就是化肥,这些大汉百姓,早已知道夜香有增产的效果。
故而价格较为昂贵。
只是陈家乃是有名有姓的大族,众人觉得他们绝对不可能会去买卖夜香。
“只是,若不是夜香,为何他们身上有股恶心的味道!”一名丰硕夫人,捂着口鼻,强忍着恶心说道。
“这我哪里知道,我走了,太臭了,受不了了!”干瘦男子说完,便急忙地离开。
街道两边的小贩,此刻忍痛放弃这里的好地段,纷纷往其他地方而去。
不多时,陈登路过的道路,人迹罕见。
州牧府前。
陶谦原本在正厅中等待着。
只是陈登等人迟迟没有归来,便更加着急。
旋即派人去催促,也是说在来的路上。
所以陶谦只好亲自到门口,急得来回踱步着,又时不时望着远处。
期待陈登的突然出现。
忽然远处来了辆马车。
陶谦有些着急,直接迎了上去。
马车上的糜竺见状,急忙下来,“陶公?”
“为何在此处?”
糜竺拱手问道。
陶谦略有些失望。
“在等陈登!”陶谦不悦地应道。
旋即又将眼光看向远处。
只是糜竺心中咯噔一下。
这陈登为何会来得如此之快?
而他妹妹说是在路上,却是至今还没见着。
不过陈登回来,似乎才出发没几日,难不成是被击溃了?
这也太快了?
糜竺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心中对这冀州黄巾军却是更加地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军队,才能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这样的战力,可不单单是靠人数堆积出来的了。
一旦军队人数过多,这指挥起来,反而会更加吃力。
同时所耗费的粮草,也会更多。
若是对方以相同兵力,或是更少的兵力对付,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对方逼退。
实在是太可怕了。
忽然,一阵清风吹过。
带来的却不是原有的感觉。
反而是一股浓郁的恶心味。
“陶公,这味道今早便已经有了,也不知是何处飘来的。”糜竺随口问道。
但是陶谦却没有回应,而是一直看着街面上,似乎在等待谁的样子。
不过糜竺不用想,便知道陶谦是在等待陈登。
不一会儿,忽然出现一辆马车,而车夫却是今早来的军侯。
陶谦当即知道,陈登来了。
便直接回头,往府邸里去了。
只是回头的瞬间,眉头忍不住皱在一起了。
“这哪里来的臭味?”
“怎么没完没了的!”陶谦强忍着恶心回去。
糜竺此刻也闻到了浓郁的味道。
似乎,是从陈登他们那边飘来的?
糜竺不太确定,但又感觉是。
便直接往陈登他们的马车过去。
不去不打紧,一去便受不了了。
这哪里来的腐烂味?
这味道,比腐烂味还要恶心好多!
糜竺直接停住脚步,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直接随着陶谦回到州牧府之中。
而陈登,则是有气无力地下了马车,与身后一众部将往州牧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