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宝玉震惊的看着阿呆等人的武器,喃喃道:“这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阿呆调转枪口对准他,一瞬间,亨宝玉冷汗直流!他强自镇定道:“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你敢杀我也会大难临头!”
阿呆冷哼道:“你背后是天王老子跟我也没关系,我饶你一条狗命是不想造杀孽,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向飞扬没那么多野心,此间事了,只想隐于山林一辈子,但谁若想与我为敌,我不介意大开杀戒!”
阿呆说罢转身离开,亨宝玉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他拨出一个号码离开了深海。
京城,龙君临签署了对宁玉的逮捕令,但实施抓捕的人走进宁家才发现宁玉已经服毒身亡,宁飞痴痴傻傻。
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宁玉本准备先毒死宁飞,但宁飞剧烈反抗下把毒药硬灌进宁玉嘴里,他本就不正常,眼见被自己毒死的父亲死不瞑目,彻底被吓傻了!
龙君临被郭宁两家牵制几年,戾气本就重,郭淮逃跑,宁玉身死,他将火气撒在宁飞身上,誓要让他尝尽人间酷刑!
玲珑不忍,说到底宁飞虽将她视作禁脔但没伤害过她,反倒是她利用宁飞除掉过很多人,孤儿院虽被推平,但奶奶无恙,恨意自然没那么大。
之后玲珑给裴家大媳打去电话,第二天宁飞被人失手打死在狱中。
……
此时的阿呆正带着张萌做客唐家,此前唐逸凡知道他身份后大为震惊,在向家还没下场的时候他就赌上唐风两家力挺阿呆。
现在事情落下帷幕,阿呆有了归隐之心,为玲珑自然要到唐家走一趟。
他与唐逸凡本就是忘年交,双方一阵唏嘘感叹,随后阿呆直接道出来意,玲珑脸红,低头不语。
唐逸凡道:“向飞扬,我女儿天之骄女追求者无数,让她做小,这事你如何开的了口?”
张萌道:“唐伯伯,阿呆也想给玲珑姐相应的礼遇,但造化弄人,他至今没走向家,你也应当知道他的苦衷。”
唐逸凡不为所动道:“此一时彼一时了,向飞扬,郭宁两家已倒,我得到消息,为你平反的事宜已提上日程,你此后必飞黄腾达,为什么不能等到恢复身份、堂堂正正来迎娶我唐家的掌上明珠?”
玲珑抬头欲言又止,阿呆笑笑,答非所问道:“是啊,此一时彼一时了,大亨帮的崛起已势不可挡,唐叔,我劝你一句,还是退出深海守好你的大本营吧,我这次带来五十挺机关枪,算是聘礼,你这一代自保应该没问题了。”
唐逸凡浑身一震,他直视着阿呆,良久道:“你若有什么想法,我唐风两家愿与你风雨同舟!”
阿呆无所谓一笑道:“我得让我家老头子含笑九泉。”
唐逸凡长长叹口气,随即苦笑,自己也真是异想天开了!他招招手,不多时风婆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进房间,一瞬间阿呆浑身颤抖!她就是玲珑小时候的翻版!
玲珑疾步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了下去,泪水夺眶而出!
唐逸凡道:“当年玲珑怀孕的事又哪里瞒得住我们?我让风婆暗中跟随将孩子抱了回来,原准备让玲珑与风家联姻,将这个孩子雪藏一辈子,但你既然回来了,我也就没这么做的必要了。”
玲珑抱着向不悔,仇视着望唐逸凡,压抑着愤怒声死死道:“这种事你怎么做的出?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唐逸凡走到窗口望着庭院深深,轻叹道:“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若不将她抱回来你护得住?我若不将她抱回来你又怎能变成让人畏惧的血玲珑?你要恨尽管恨我吧,与唐风两家庞大的基业相比,这是我与你应该背负与承担的苦难!”
这一日,玲珑带着向不悔与阿呆离开唐家。
……
阿呆回深海没多久,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登门拜访,诸葛侯。几年过去,他依旧一身儒雅,但阿呆却感觉到他没了从前那份洒脱。
诸葛侯开门见山道委员长请他回京,阿呆也不意外,当天晚上的把酒言欢中,诸葛侯有试探与提醒。
阿呆笑笑,只是淡淡说了句:我累了。诸葛侯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
第二天阿呆孤身一人与诸葛侯乘专机飞往京城,他先去了一趟烈士陵园,一瓶酒、几碟老人生前爱吃的小菜,他对着墓碑说了很久,身后虎子虎目含泪!
当晚,龙君临在烟雨台宴请阿呆,他谈笑风生,一派求贤若渴的模样,阿呆表面诚惶诚恐,言语间透露着心灰意冷。
第二天,轰动龙国的大新闻爆出,曾家喻户晓的叛国者是忍辱负重的英雄,一时间,阿呆被无数光环笼罩!
京城几大家族接连宴请,阿呆一律推掉了,连裴家同样如此,期间龙君临宴请几次。
这一晚又宴请阿呆,龙君临若无其事道:“来京为什么不带上十二铁卫?”
阿呆不解道:“京城脚下治安稳定,带人手做什么?”
龙君临直直的看着他道:“听说你掌握超时代的武器,不知是真是假?”
阿呆笑笑道:“当年从远古遗迹带回来的手册,现在到处被人高价拍卖,不知委员长听说过没有?”
“不曾,不过我一直很奇怪,手册中的文字晦涩难懂,当年你是怎么破译的?别告诉我你不知,当年有人验证过,那是你的笔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就写出来了,再回想一点印象都没有。委员长相信鬼上身吗?或许遗迹中有我们不知道的神秘。”
“是吗?”
龙君临脸上带笑,但一股无形压力扑面而来!他身后站着仇白眉,外面是荷枪实弹的警卫!
阿呆仿若未觉,只是低头吃菜。
此时诸葛侯走进来道:“委员长,大宗师李沧州想请向飞扬一叙。”
李沧州早年与仇白眉是至交好友,此时正在京城做客,这件事龙君临是知道的,他之前曾盛情邀请,希望将李沧州留下,但被婉言谢绝。
此时皱眉道:“向飞扬,你与李大宗师也有关系?”
阿呆擦擦嘴,不在意道:“他大宗师的壁垒是我打通的。”
龙君临震惊的看着他,身后仇白眉道:“这件事我几次听沧州提起过。”
龙君临脸上阴晴不定,椅子底下的的拳头几次捏紧又松开,阿呆点燃一根烟默默燃烧着。
烟灰将近,仇白眉咳嗽一声道:“大宗师有些人情是需要还的。”
龙君临闻言默默松开拳头,对阿呆笑道:“既然李大宗师相约,你去吧。”
他言语温和,让人如沐春风,但阿呆走出烟雨台后背一阵发凉,身边诸葛侯微不可闻道:“走吧。”
这一日,阿呆走出京城。
路过卧佛寺的时候,他走进去,当年的高僧已经坐化,寺内一片破旧,斑驳的墙壁留下几个字:扫的了尘埃、却扫不过腐朽。
阿呆一叹,走出卧佛寺。
……
半年后,阿呆带着在乎的人隐于孤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悠闲着品味与世无争。
外界,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