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工作,忙了,时间少了,要再聚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家约了又约,时间一改再改,终于在下一个周末的时候,空出时间相邀去海边游玩。
去海边可以看看风景,游个泳,吃个海鲜,最后再看个日出,相当不错。
地方也不远,开车两个小时左右。
得知莞春草和许慕余周末要去海边玩,刘妈还给他们备了两条毯子。
许慕余的那条要更厚实些,怕晚上冷,他的腿受不了。
他们拿上了,也给刘妈放了个假。
刘妈也没别的地可去,平时在家的工作更是闲得不更闲,放不放假没什么区别,就留在家看家了。
他们开车到达海边的独栋别墅时,陈设也正从车上下来。
一下车,肉眼可见的对比惨烈。
陈设可是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面前的新车,他惊呼:“我靠你们又换车了?”
后一眼才看见莞春草:“你们有钱人有完没完了,出来玩还特意换个车!”
他这拉货的破车,和莞春草他们的新车相比,压根不叫车,就是两根钢筋底下拴了四个轮。
莞春草也看见了陈设:“跑车不适合拖家带口出游,就换了。”
他们边说话,边从车里往下拿行李。
陈设一手一提包,问她:“换了?你把那辆跑车卖了??”
“卖?干嘛要卖?”
莞春草也提着两个包过来:“重新买一辆就好了。”
“我靠我真是要窒息了,你们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
陈设简直看不过眼:“你们能不能大发慈悲匀我一点?”
“钱就是拿来花的,不花等我们死了,那钱顶多能在棺材板上多雕两朵花。”
莞春草满不在意:“那还不如先爽了自己。”
“瞧瞧你这暴发户的口吻,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陈设觉得莞春草身上散发着他看不懂的有钱人的气息。
打眼一瞧,她还穿上了裙子:“你连贤惠都装上了,靠,你真是变了。”
“你懂个屁。”
莞春草穿着裙子照样走得扎实、稳当:“你一没审美二没对象,你懂什么叫打扮,瞅瞅你脸上的二斤泥,洗干净脸再说话。”
“滚边去,我早上刚洗的脸,洗三回了。”
陈设还真抽出手来抹了一把脸:“是不是看我帅你刻意诋毁我。”
莞春草把车上最后一个包拿下来,转脸对他皮笑肉不笑:“哈、哈。”
“‘哈、哈。’是什么意思?”
嘲讽的两声笑,把陈设气够呛:“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是在嘲讽我,你老公呢?你老公哪去了?他为什么还不出来管管你!”
“车上打电话。”
莞春草直接越过他先进别墅:“得聊一会,你要告状且得等一阵。”
这栋海边别墅没有车库,车要停在门外,再步行进屋。
带来的行李多,陈设也不跟她再拌嘴,先把东西一样一样搬下来,拿进去:“跟谁打电话?工作还没交接好,这大周末的还要加班?”
“跟他丈母娘打电话呢。”
莞春草按下密码开门,对此见怪不怪:“他们两三天就打一次电话,聊起来没完,刚才都说了一路,这会应该是在商量回家过年的事。”
“回家过年?这么快就商量这事了?”
陈设还挺意外:“不过不是说他的腿不太好,不适合出远门么。”
莞春草先迈进屋:“所以这不是在商量么,但是今年应该是不回去的,我不放心他的腿。”
陈设跟在她后头说:“那岂不是就你们两个在这边过年?他家呢?你们不回那边吃饭?”
莞春草早收到消息了:“大年夜那晚大概会一起吃个饭,吃过年夜饭,他们那一家就会去旅游。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那家里就剩你们两个,岂不是很孤单?又不能回娘家,也不好去旅游,孤零零的,多孤独。”
陈设想想觉得他们还怪可怜的:“那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你们两个但凡一个闭嘴,那屋里都没声。”
“你懂什么二人世界,没人了才刺激。”
莞春草随意扫了眼还算干净整洁的别墅:“我早就想在我们家二楼的阳台试试了。”
陈设一时没琢磨清楚,等反应过来,连骂:“你能不能要点脸!”
莞春草转身出去继续拿行李:“这我倒是没想过,那到时候我让我老公蒙上脸,专心享受他的肉体。”
“我靠我靠,你能不能矜持点!大白天的说什么疯话!”
陈设扔下东西跟出去:“你一个已婚妇女也不能那么放飞自我吧!你对得起你身上这条花裙子?”
“这叫碎花连衣裙。唉,看来这么多年你真的一个女人都未曾有过。”
“滚滚滚快闭上你的嘴,谁准你唉声叹气!”
车上,许慕余也打完电话了,打开车门看见他们,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
“打完电话了?”
那么张帅气的脸突然出现,莞春草整个人都柔和了,脸也一下变了,连声音都温柔了几个调:“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
陈设惊讶莞春草的变脸速度,更受不了好端端的人怎么能一下扭捏做作成这样:“你真是穿上裙子连人种也变了!”
“别管他,眼红别人有对象。”
莞春草凑过去,习惯性地亲亲许慕余:“我们在说你还在车上打电话,让你别急,再坐一会,多聊一会也没事。”
许慕余也亲昵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打完了,妈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们别挂心。”
陈设差点气翻:“滚滚滚,你们两个都滚,别伤害我的眼睛!”
莞春草丝毫没把陈设放眼里,还指挥他去后备箱帮他们拿轮椅,顺便问许慕余:“腿酸不酸?累不累?”
“没事,不累。”
大概是这段时间一餐一餐的草药补品补得好,许慕余觉得两小时左右的车程双腿不算难受:“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莞春草心疼地摸摸他的膝盖又摸摸他的脑袋:“等会进去我给你按按,不舒服一定要说,我要心疼的。”
“好。”
许慕余配合地弯下腰,让她能好好摸摸。
“不舒服的是我,我说你们能不能看看我。”
陈设真是服了他们的腻歪劲:“能不能先把后备箱打开?”
谁要看他们秀恩爱!
他跟路过的狗莫名其妙被踹一脚有什么区别!
许慕余打开了行李箱,并笑:“没注意到你也在。”
陈设气得差点连许慕余也飞踢了:“你刚问的第一句话是,‘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你说的是‘你们’,不是‘你’。”
“你分明第一眼就看到我了,你能不能别学你老婆的那个损劲,嘴亲多了传染了是吧!”
许慕余笑说:“抱歉。”
笑得却一点也不抱歉。
陈设受够了这夫妻俩的嘴脸,白他们一眼,速速把许慕余的轮椅搬下来了。
轮椅搬下来的时候,莞春草也帮许慕余解开了安全带。
这会子功夫,又有车来了。
所有人一齐看向刚停在眼前的出租车。
看到出租车里的人下来,他们均吓了一跳。
陈设更是指着她叫:“你你你中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