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余三年,三月二十一日。
魏国太师龙沽手持天子诏书,带领文武百官前往丞相府宣读诏书。
最关键的是,宣读诏书的不仅仅是龙沽,太后銮驾还在后面压阵。
龙善骑在马上侧立在龙沽轿子旁边,表情愤恨不平。
“父亲,就连太后都出动了,这也太给贾凌云面子了吧?”
轿子内传出龙沽长长的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就别说什么废话了,只希望贾凌云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当众人队伍来到丞相府时,却见原本紧闭的几扇府门同时大开,府内张灯结彩,红毯铺地。
陷阵营分左右从里面冲出来,精神抖擞,阵列两旁。
“恭迎太后!!”
慕容卿青撩开帘幕,从銮驾中缓缓走出,却见贾凌云身穿官袍,站在当中,躬身下拜。
“拜见太后!!”
慕容卿青上下打量贾凌云,这家伙平时只穿常服,难得见他穿官袍,却是比平时秀气了许多。
慕容卿青脸上都浮起一抹红晕。
“爱卿平身,免礼!!”
“谢太后!!”
丞相府洒水净街,周围的百姓如看热闹似的排列在左右两边,府门正当中陈设香案。
当龙沽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双手高举圣旨。
“圣旨到!!!”
太后亲临,太师传旨,试问整个魏国谁有这么大面子,唯独贾凌云一人耳。
贾凌云刚要行礼,龙沽对龙善使了个眼神,龙善连忙上前,一把扶住贾凌云。
“丞相三辞三让,高风亮节,家父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贾凌云嘿嘿一笑。
“龙善贤侄误会了,我跪的不是你父亲,而是你父亲手中的圣旨,这代表的是天子,为人臣者,怎么能对天子不敬呢?”
贤....贤侄....
龙善胃里一阵翻腾,只觉得比吃了翔还要难受,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岁的人,称呼自己为贤侄...
尼玛....
“丞相...是不是差辈了?”
贾凌云凝视龙善,声音透露出一股寒意。
“可我总不能叫你孙子吧,那样你爹都得叫我贾叔,这我可受不起!!”
龙善口头没有讨到贾凌云的便宜,只得悻悻退至一旁,见贾凌云还要行礼,龙沽连忙拖住。
“还请丞相不要折煞老夫啊!”
龙沽这番话说的心不甘情不愿,而贾凌云听的却是志得意满。
看着龙沽老贼不服想干却又不敢干自己的眼神就觉得舒坦,最后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龙沽....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尼玛....
龙沽脸色一黑,心中暗骂一声贾凌云。
“丞相...有真开心吗?”
“本相...本相是...哈哈哈...是见到太师所以才开心的...该跪还是要跪啊...哈哈哈哈...”
龙沽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对贾凌云说道。
“皇帝口谕,特赐丞相贾凌云免跪!!”
贾凌云收拢笑容,仰面朝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
“臣贾凌云叩谢皇恩!!”
龙沽随即打开圣旨,朝着贾凌云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不德,初登大宝而遇国乱,国库拮据、辽东乱政,乱将矫命,魏国不宁,朕用夙兴假寐,震悼于厥心,曰:‘惟祖惟父,股肱先正,其孰能恤朕躬?’乃诱天衷,诞育丞相,保佑皇家,弘济于艰难,朕实赖之。幸得丞相贾凌云护卫,安国定邦,功劳显着,虽有祖宗家法,异姓称王天下共击之,奈何丞相之功,无以复加,九锡之礼亦显黯淡,虽其父亡故,按礼法守孝三年,朕思将思卿,随即夺情起复,今将授君典礼,其敬听朕命!!”
“曰:今以冀州之河东、河内、魏郡、赵国、中山、常山、巨鹿、安平、甘陵、平原凡十郡,封君为汉王,定汉都在许昌。锡君玄土,苴以白茅,爰契尔龟,用建冢社。外内之任,君实宜之。其以丞相职务如故。君之九锡如常,特赐诏命天下,曰:汉王王爵,列在诸王之上,改授金玺,赤绂、远游冠,设天子旌旗,出入称警跸。赐十二旒王冕,乘金根车,驾六马,特此晓喻内外,爱卿已经三辞三让,群臣敬佩其德,勿负朕意,万勿推辞,钦哉!!”
“臣贾凌云领旨谢恩!!”
当贾凌云手握圣旨直起腰来的那一刻,群臣纷纷拜服在地,其中不乏有不服气的龙善、郭礼等人,也有心悦诚服,真心为贾凌云感到高兴的封可言、法允等人,就连太师龙沽在这一刻起也比贾凌云低一头,所以众人下跪,他也要弯腰表示敬意。
“臣等拜见汉王!!”
贾凌云嘴角微扬,和自己相比,大哥贾若象的封辽王之礼貌似还是有些简单了,那就什么时候有时间,给大哥补办一个。
“诸位请起!!”
龙沽手持蟠龙杖,缓步走到贾凌云身旁。
“汉王,现在已经重回朝廷,不知有什么办法对付三大家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