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天仙配完结,婚宴开始。
慕容淮之一步步走过去,一袭深红色西装,身姿挺拔,一行一步端方自持,气质温润。
他眉眼带笑,冲众宾客微微颔首。
侧身,执起温莎的手,温柔一笑。
温莎穿着与他同色系的长裙,满头秀发挽起,整个人宛如一个优雅的仕女。
走动间,裙纱摆动,不张扬怒放,低调而温雅,有种令人惊艳奢华的别样风姿。
两人站在一起,是如此的和谐,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一对璧人。
慕容砚熙笑了一声,偏头看向温寂,“这俩人站在一起,真的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啊,”
“是啊,看着确实相配...”
温寂嘴上应和着,但眸中不带丝毫情绪,始终淡淡,周身透着一股迷雾。
陈最扭头看向对面的慕容宴礼,“爷爷在哪个包间?”
“三楼,301...”
他缓缓起身,看向温寂,“去去就来,”
“随意...”
陈最半是慵懒,半是淡漠的笑笑,转身往楼梯口走去,快走上三楼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
温寂看向慕容宴礼,“冒昧请问,这场婚事,另父...可知?”
慕容宴礼面容带笑:“自然是知道的,父亲很高兴,”
他拿起桌面上的茶,给他倒了一杯,语气包含歉意:“可我父实在是回不来,具体原因,已经跟二嫂言明,”
“二嫂深明大义,也很理解,”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慕容家的问题,子谦兄,以茶代酒,万望勿怪...”
温寂低眸接过茶杯,“哪里,温家也有做的不对的,”
两人端起茶杯饮尽,相视一笑。
简单的仪式过后,婚宴开始,服务员开始上餐。
陈最从三楼下来,来到小厅,含笑看着温寂,“子谦,回包间...我们喝几杯?”
“请...”
返回包间的时候,碰上了接待乌家人的慕容暨白。
他冲温寂点了点头,“稍后一起喝一杯,”
陈最脚步放慢,拉着他说道:“帮我跟大嫂说一声,那些记者的拍的照片,留意一下...若是有我的,删了...”
“你没戴口罩?”
“下车的时候一时没想起来,”
“好,我知道了...”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慕容暨白耳边道:“大哥,乌家的那些人,如何?”
慕容暨白小声道:“...没城府...不稳重...以我看,还不如宴礼...”
陈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抬脚走向包间。
慕容淮之和温莎在大厅敬了一圈酒,开始往楼上包间走来。
“少爷,酒拿来了...”
“嗯,”
他侧眸跟温莎解释道:“大厅可以用水代替....包间都是重要客人,我得喝酒,你小杯抿一口即可...”
温莎挽着他的手腕,柔声开口:“嗯,我明白的,”
“乌家长辈按照规矩敬酒就行,那几个堂弟,不用搭理...”
慕容淮之温柔的拍拍她的手,“我酒量其实还行,”
“是没必要...哪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的,不用给他们好脸色,”
“他们欺负过你?”
听到他语气变了,温莎笑着开口:“倒是没有,他们不敢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慕容恪包间门口,他温声道:“我们回去再聊,先给爷爷敬个酒...”
“好...”
下午两点左右,慕容恪以及一些重要客人,先行告退。
包间内,温寂脸上已有醉态。
陈最凑到慕容宴礼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点点头。
“子谦,我们先离开...回家休息一下,晚上参加晚宴,”
撑着额头的温寂抬眼看来,“合适吗?”
“合适,其他人都在,不会怠慢了客人...”
陈最带着温寂从酒店后门离开,坐上自己的车离去。
上车时,他发现温寂的脚步明显有了停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坐了上去。
“子谦坐不惯别人的车?”
温寂淡笑垂眸,“Y国经历过几场刺杀...”
“平时乘坐的,都是防弹车,”
陈最神色不明的笑了笑,“在港都,尤其是在我车上,比你在Y国安全的多...”
温寂也跟着轻声笑笑:“这点我相信...”
他看向陈最,眼底不见波澜,“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讲...”
“你觉得,我入职后,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
陈最淡淡挑眉:“当然是要安定内部了...”
“你这刚过继不到两年,就已经经历了几场刺杀,那就证明Y国内,还有不少威胁存在,生命威胁不解决,难不成你还想着攘外?”
“子谦兄,不是我看不起你...”
他勾唇开口:“你应该做不了Y国重要决议...”
温寂抬眼:“可我能影响...”
“嗯嗯,你厉害行了吧...”
陈最随意的摆摆手,“子谦啊,没必要这么试探我,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清楚自己上位后第一步应该谨言慎行...”
温寂沉吟几秒,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谨言慎行?”
陈最淡淡开口:“用俗话讲,就是腿短的人步子不能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
温寂:“......”
作为男人,自然懂这句话的意思,虽说是俗语,可也太俗了吧。
见他脸色僵住,陈最轻呵:“话糙理不糙,”
“子谦,把你端着的架子放下试试,试过之后你就知道....当贵族,远远不如当个流氓轻松...”
温寂顿了顿,发出一声失笑。
陈最冷冷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看在二哥的面子,我已经对你够客气了,不然就你这有事没事拿话试探我的劲头,你胳膊腿,够呛能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