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海将文秀、风荷、赵荻、静怡还有戴胄、叶凌霜的照片资料交给李姐去办出国的手续。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静怡现在对于助理这个工作可以说做得得心应手,临行前先给赵叔打了一个电话,又向关诗雅询问了和电子厂合作进展情况。静怡早早到机场买了机票,就在候机大厅等待江海的到来,大家跟着江海坐上到魔都的航班前往魔都。
出了航站楼,远远看到赵叔和大栓站在出口挥手。出了机场,大家众星捧月般簇拥在江海的身边。上了车,直奔江海在魔都的别墅。现在魔都两栋别墅里住的人没几个,徐姨每天只是给大家做早餐,很多时候中午是一个人吃饭,下午吃饭的人。下午吃饭的时候,只有田雨菲、大栓、春花,平娣,蒋梦琪的妹妹盼娣,上高一,招娣、银娣,分别上初二、初一,几个人在曹查理的运作下,四个妹妹的户口都落在了曹查理的名下。平娣在店里上班,看到姐夫家里人多,负担重,就和田雨菲她们住在一起,其他三个妹妹住在姐夫家。曲姐现在住在后面的楼上,平常在火锅底料场的食堂吃饭。海生、柴树梅也住在后面的楼上。去年,吃饭的人还有徐卫国和方雯,今年开春两口子买了房子,也就搬了出去。这个知青点明显地没有过去热闹了,但从另一面来说,不少人有了自己的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少了徐姨一有机会就打扫屋里的卫生,尤其是江海的房间,每天至少打扫一遍。房间里小叶紫檀书桌,雕花大床,楠木大柜,保险柜,擦得锃光发亮,一尘不染。大理石地面拖得没有一丝污垢。徐姨坐下来的时候,嗑着瓜子,看着电视,吃饭不花一分钱,这日子甭提多舒服了,关键是工资高,待遇好。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徐姨急忙跑出来,来的人她全认识,谦卑地和大家打招呼,江海看到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门窗一尘不染。问赵叔:“院子是谁负责打扫卫生的?”赵叔说:“没请别的人,这前前后后,都是徐姨打扫的。”
江海笑着对徐姨说:“辛苦徐姨了!赵叔下去给徐姨的工资再涨一百三十元,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我们不能亏了徐姨,从今年元月份开始算,发工资的时候,一次性补清、”
徐姨连忙说:“不用再涨了,我知足了。”
江海说:“必须涨,您安心地在这里干,大家不会亏待你的。”
文秀、风荷、静怡、赵荻、叶凌霜几人上楼去收拾自己的房间,赵叔看着江海说:“你想不想吃羊杂碎,羊贩子雷打不动地每天送两副杂碎,我现在都不敢吃了,血脂、血压都有些高。”
江海奇怪地问:“每天都送,你是如何处理这些杂碎的?”
赵叔说:“超市里那么多员工,我们办了一个食堂,中午给大家管饭,每天几乎都有羊杂碎,大家都有些吃烦了。”
江海笑着说:“有你这样开食堂的,应该每天换花样,不能把员工吃腻了。”
大栓看着赵叔问:“哥,还吃不吃杂碎,要吃我去食堂拿一副洗净的回来。”
江海挥挥手说:“很长时间没吃了,你这一提,我都有些馋了。”
大栓知趣地开车离开了。
赵叔看看戴胄问江海:“怎么不见靳军、黄斌两个人。”
江海说:“他们现在在港岛执行任务,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反正我觉得身边有戴哥和我叶姑姑就够了。”
江海对赵叔说:“走,进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几人进了屋,江海打开箱子,拿出一条特供香烟递给赵叔,又拿出一罐茶叶。说:“这是最后的存货,今年还没去老爷子那里,你省着点抽。”
徐姨给大家沏上茶,问江海:“你们中午想吃啥饭,我去准备。”江海说:“准备几个凉拌素菜,吃蒿子凉面。”又拿出来的时候带的蒿面子递给徐姨,徐姨说:“厨房里还有蒿面子,没想到你又带来了。”
江海说:“我妈回了一趟老家,特意带来的。”
赵叔拆开一盒烟,开始吞云吐雾。嘴里还啧啧称奇,说:“这特供香烟抽起来凉丝丝的就是带劲,关键是不呛人,烟灰全是白的。”
正说着话,院子里响起了喇叭声,赵叔说:“肯定是诗雅来了。”
几分钟后,诗雅进了门,跟江海打过招呼,头也不回地说:“我先去找静怡,待会再下来。”说完就上了楼。静怡正在收拾自己的屋子,诗雅蹑手蹑脚地来到静怡身边,双手蒙住静怡的眼睛。静怡嫌弃地说:“一股子骚味,我一闻就是诗雅你个狐狸精。”
诗雅松开双手说:“你给老娘买的香奈儿,还有兰蔻呢?”
静怡指着书桌上的包装袋说:“在那放着呢,好像你现在光着屁股,没穿的衣服一样,猴急猴急的。”关诗雅也不管静怡的埋汰,先把门关上,然后拿着衣服到里间去换,再出来的时候,诗雅缓缓穿上那条香奈儿夏季湖蓝长裙,仿佛被注入了湖水的灵动与优雅。
长裙的湖蓝色在她身上流淌出一抹梦幻色彩。领口精致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细腻的锁骨线条,肌肤在湖蓝的映衬下愈发莹润。盈盈一握的腰肢尽显少女的娇俏。裙摆自然垂落,灵动富有韵律。那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与优雅气质。
诗雅对着穿衣镜欣赏了好一会,然后跑到静怡面前,抱住静怡的额头亲了一口,说:“姐姐爱死你了,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静怡嫌弃地说:“还有一件t恤和一件短裙,都是给你买的。”诗雅拿着t恤、短裙,赞不绝口。说:“姐决定星期天去轧马路,体验一把‘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的感觉。”
两人下了楼,江海、赵叔眼前一亮。诗雅得意地说:“两位大人,你看小女子这衣服如何?”说完原地转了一圈。江海打趣道:“春风十里不如你。”
赵叔说:“年轻就是好,顶块抹布都像西施一样美。”
诗雅不满地说:“人家让你看衣服好不好,你却说是抹布。”
江海对赵叔说:“听说张姐怀孕了,这次来想看看张姐。张姐和我们一起来魔都创业。,我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几次出国、赌石,都没带她,她得到的福利是最少的,我想补偿她。去年在我住的那条巷子,我又买了五个院子,开春的时候我把房子装修承包给了金拐子古建筑装修队,前一段时间我抽空看了一下,有两个院子已经装修好了,现在正在扫尾,随时都可入住。跟我最早创业的人除了张姐、诗雅姐以外,大家在京城都有了自己的家,我决定给她们每人分一个院子。”
诗雅听了十分高兴,说:“江海,姐姐爱死你了。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静怡你说是不是。”
赵叔说:“这最好不过了,玉兰家亲戚少,坐月子都没人伺候,正好到京城和风梅做个伴,那里照顾的人多,也为一儒解决了后顾之忧,还是你想的周到。”
诗雅说:“江海,这个星期我就想跟你去看房子,以后过年的时候和你们一起在京城,多好啊!”
正说着,大栓提着羊杂碎进来了,赵叔说:“你们聊着我去收拾杂碎,今天祝贺诗雅、张姐喜得新居,值得祝贺,”
诗雅说:“祝贺咋能没酒呢,我打电话让餐厅送几个菜来,算我请大家。”
屋子里欢声笑语,一片喜庆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