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关义正和关义为一行,他们开着车到达武汉,派人去几个主要货运码头守着江峡三号,关义正和关义为则忙中偷闲,去母校武汉大学逛了一圈儿。
想当年,兄弟俩在求学期间秘密加入共产党,这才为他们走上革命道路打下基础。
如今事隔多年,兄弟漫步武大的林荫小道,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大哥,当年我们俩都各自悄悄入了党,彼此还都被分在了不同的交通线做交通员,想想那时,我们真是满腔的热血啊。”
关义为感慨地道。
“是啊,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入党时的情景,一转眼,十多年过去啦。”关义正也道。
这一次,两个人不仅重返校园回顾当年的学校生活,也去了江边的码头,就是当年关忠诚带着人来接他们的那个地方,也去了后来组织上秘密停靠船舶的那处偏僻之处,虽然数年过去了,但是江边一切依旧。
只是,如今岸上不再有说着异族语言的日本兵,到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迎来过往的人群里,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真好哇,如今的生活......”
关义正感慨道。
“大哥,以后咱们的国家只会越来越好。”
关义为道。
兄弟俩花了一整天时间在武汉各个旧址之间流连忘返,直到夜深了才回到居住的旅店。
等候在此地的一名干警正在旅店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很显然,他在为二人的安全担心。
关义正在干警肩上轻拍一下,哈哈大笑道:
“你呀,真是瞎操心,我和你们为队的身手,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身,你还担心我们的安全不成?”
“关局,为队,我知道你们俩功夫好,但出门在外,总是谨慎些好,谨慎些好......”手下回答。
“嗯,你这话我赞同,那咱们以后就谨慎些。”
关义正赞同地道,说话间,三个人进了房间。
他们到达武汉的第三天,守在码头的干警终于传回消息。
消息是通过旅馆房间的电话传递的。
“关局,我在五号码头发现江峡三号了。”
“吕孝春下船没有?”关义正听到等到了江峡三号,十分高兴。
此次原计划是安排关国安、卫安、李重去上海守株待兔等着江峡三号靠岸,后来关义正想到吕孝春不会单在夷陵设立走私金表分销处,所以和关义为商量沿途哪些城市有可能是他的落脚点。
后来,两个人一致决定在武汉、南京、苏州、上海分别守侯江峡三号,暗中查询吕孝春在这几个城市的分销点。
因此,此次便让关国安、李重、卫安和他们同行。
一到武汉,关义正便把他们三人派到了武汉的几个主要码头,只留了一名干警在身边。
此时接到关国安打来的电话,关义正自然关心的是吕孝春有没有行动。
“关局,我怕你们担心,所以打个电话回来跟你们说一声,另外,我和卫安、李重之间也取得了联系,他们马上会赶到五号码头,这会儿江峡三号正在卸货,我打听到他们要在此地停泊两天,后天才会再次出发。”
“吕孝春在船上担任什么职务?”关义正问道。
“我听船上的船员叫他吕大副......”
“大副这个岗位很重要,船舶上货、卸货他都得在场,我估计他如果有行动,应该在卸完货,等待上货的间隙,你们三个人汇合以后分工,轮流监视,注意别暴露了.......”
关义正在电话里交待。
“关局,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
关国安说完挂了电话。
一旁的关义为一直听着关义正讲电话,这会儿见他终于放下了电话,忙问道:
“吕孝春的船靠岸了?”
关义正点点头,“他们的船后天才会离港,我估计明天下午吕孝春会有行动,今天咱们好好休息,明天中午去码头跟国安他们汇合......”
一晚无话。
第二天中午,关义正和关义为带着另一个干警,悄悄来到五号码头附近,关义为让关义正在一处卖冷饮的摊档前扮作顾客,他和手下往码头走去。
不多时,关义正便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低头在前面疾步行走,李重和卫安一前一后跟在他后面,关义正便知道,此人一定就是吕孝春。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包里装得鼓鼓的,看来东西不少。
关义正只瞥了一眼,便将视线看向其它地方,手里拿着的汽水瓶不时凑到嘴边喝上一口,外人看起来,他就是一个在码头边观光,走累了在此处歇息的旅客。
关义正又等了半刻钟,关义为和关国安以及另外一个干警才出现在视线中。
他站起身结清了饮料钱,迎着几个人走过去。
“关局,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吧?他们就是从这个方向离开码头的。”
关义为问到。
关义正点点头:
“看到了,只有吕孝春一个目标,卫安和李重足够了,现在咱们回旅店吧,等着他们传消息回来,咱们再进行下一步。”
关义为点点头,四个人跳上自己开来的汽车,一路回到了旅馆。
卫安和李重直到天黑了才回来,两个人一进门就找水喝,足足喝了三大杯,这才喘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一个吕孝春,你们两个人应该足够了,怎么感觉你们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关义为有些奇怪地问道。
“为队,你别说了,这个吕孝春虽然没有察觉我们在跟踪他,但这武汉的天气也太热了,我们怕喝多了水找厕所不太方便,所以尽量少喝水......”
卫安解释道。
关义为一听是这个原因,顿时有些心疼,他拍拍李重和卫安:
“队里就属你们俩年龄最小,但你们俩办事我却特别放心,辛苦了。”
等李重和卫安稍事洗漱了一番,六个人这才坐在一起开会。
“李重,卫安,你们俩谁来说一说下午吕孝春的活动轨迹?”关义正问道。
李重举手道:
“关局,我来说吧。”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道:
“吕孝春离开了码头就上了公交车,我们也跟着上去了,他这一个下午主要在汉口转,一共进了五家卖钟表的铺子......”
“你的意思是说,吕孝春并没有去武昌和汉阳,活动范围只在汉口?”关义正问。
这时卫安插话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回来时和李重探讨了,我觉得主要原因是因为汉口离码头近,而江峡三号停靠的时间有限,他没有更多的时间跑其它地方。”
“嗯,有道理,继续说。”关义正点头道。
“我们远远地观察,这五家铺子都是他的分销点,他手里提着的黑色公文包里的东西,每进一家店铺,东西就会少一些,离开最后一家店铺时,他的包也空了,看他提着很是轻快的样子。”李重又说。
“等等,你们说他们在汉口都是找的卖钟表的铺子,并不是修理钟表的铺子?”关义为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