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笑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柱子啊,别人的事情少管,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一切向钱看!”
“而且,你没听过那句话:你惦记着人家的利润或者利息,人家惦记着你的本金。就咱这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许大茂那点家底,怕是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何雨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叹了口气,“唉,人呐,一被钱迷了眼,就啥都不顾了。不过咱也提醒不了他们,都是些犟脾气,认准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愿他们别把家底折腾光了,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头望向夜空。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慢悠悠地推着车前行,街边的霓虹依旧闪烁不停,似在无声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而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渐渐远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南锣鼓巷 95号院的门口。如今,这院子仿佛被岁月抽离了活力,只剩下些老人还守着。
年轻人嘛,该奔赴新前程的都走了,时代变了,往昔那些麻烦事儿都没了,也没人会再举报,一切都在朝着新方向发展。
他和同行的伙伴刚踏入四合院,嘈杂的嗡嗡声便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李胜利下意识地和何雨柱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与好奇,两人默契地抬脚,朝着声音的源头——中院快步走去。
一迈进中院,眼前的场景瞬间让他们愣在原地。只见刘海中、许大茂和阎埠贵三人,被一群街坊邻居围在中间,正遭受着众人的责骂。
刘海中那原本圆润的脸此刻涨得通红,像极了熟透的番茄,肥硕的身躯不停地扭动,试图躲避众人尖锐的目光和刺耳的指责。
“刘海中,你这个肥头大耳的废物!”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怒容,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用手指着刘海中破口大骂,“让李怀德那个骗子给耍得团团转,现在可好,把我们的钱都搭进去了,赶紧还我们钱!”说着,他还愤怒地挥舞着手臂,若不是旁边有人拉着,恐怕就要冲上去动手了。
“就是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声音颤抖地哭诉道,“我们都是念着多年邻居的情分,才把养老钱借给你们。谁能想到,你们竟然干走私这种违法的勾当,我们可没参与啊,这可怎么办哟!”老奶奶的话语引得周围人纷纷附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声讨伐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刘海中三人。
阎埠贵则不停地弓着腰,嘴里说着“对不住大家,对不住”,可他那看似诚恳的道歉,在愤怒的人群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李胜利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
许大茂站在人群之中,脸上丝毫不见羞愧之色。
在他眼里,这些街坊邻居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当初,瞧见他们三人跟着李怀德挣得盆满钵满时,一个个都跟闻到腥味的猫似的,抢着把钱塞过来,求着他们带着一起发财。
谁能料到,这政策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上头突然严打,李怀德这个上线直接被抓了去。好在他们三个反应快,脚底抹油溜得及时,才没被牵连进去,不然,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架势,扯着嗓子喊道:“我说各位啊,都别在这儿嚷嚷了,钱呐,是真没了。大伙心里也清楚,那些钱都拿去进货了,谁知道货又被一扫而空,现在我们三人兜比脸都干净,一分都拿不出来。”
说罢,他扬起下巴,朝着后院自家的方向一指,“你们要是不信,看看我们家里还有啥值钱的,想搬走啥就搬走,当我许大茂倒霉,认栽了!”被许大茂这么一番略带嘲讽的话说出来,原本还沉浸在愤怒与焦急中的众人,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清醒了几分。
对啊,现在钱没了是事实,从这三人身上怕是再榨不出油水,倒不如去他们家里看看,说不定还能捞回点本。
刘海中依旧涨红着脸,吭哧吭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平日里那副派头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埠贵还在不停地弓着腰道歉,可这道歉声在嘈杂的人声中显得如此微弱。许大茂瞧着这两人的窝囊样,心里鄙夷极了,暗自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真是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幸亏我早有准备,还留了一手。”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声响亮的吆喝:“呦!许大茂许老板今儿这是怎么了,往日里不是挺风光的嘛,怎么一转眼成了无赖,欠钱不还,这可是违法的事儿啊!”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何雨柱。
何雨柱满脸嘲讽,迈着步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睛紧紧盯着许大茂。
“老少爷们们呐,”何雨柱提高了音量,眼神扫过众人,“我看你们也别费劲去许大茂家里拿东西顶账了,他家那点家底,大家心里都有数,值不了几个钱。依我看呐,不如直接去法院告他,他那两间房子可还挺值钱的,到时候法院判下来,说不定还能把咱们的钱要回来些。”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乱糟糟的场面瞬间安静了片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是啊,去法院告他,说不定真能有转机,这许大茂不是耍赖嘛,那就让法律来治治他。
许大茂媳妇秦京茹听到何雨柱这般说辞,瞬间火冒三丈,原本就圆润的脸蛋涨得通红。她双手叉腰,那架势仿佛要把何雨柱生吞了,扯着嗓子破口大骂:“何雨柱,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亏我们以前还把你当邻居,你现在竟出这馊主意,让人把我们家给卖了,那我们一家老小往后住哪呢?你安得什么心呐!”她一边骂,一边跺脚,唾沫星子横飞,情绪激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