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被黑炎灼烧的破烂不堪的小船上,海浪翻滚,小船摇摇欲坠。镜花水月手忙脚乱地撑起一个简易的结界,勉强挡住了风雨。她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朽木千夜,低声骂道:“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就知道惹事。”
尽管嘴上嫌弃,镜花水月还是细心地将朽木千夜扶到船舱里,用从不知哪里摸出来的毛巾擦干了他脸上的雨水。看着朽木千夜苍白的脸,她心中那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又加深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朽木千夜缓缓醒来,入眼便是镜花水月那张精致却冷漠的脸。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睡到世界末日呢。”镜花水月语气依旧毒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朽木千夜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狭小的船舱里,外面风雨交加,海浪咆哮。
“鬼鲛呢?”朽木千夜问道。
海里呢。”镜花水月言简意赅地答道,“他说要去搞点吃的给队长补一补营养’。”
朽木千夜苦笑一声,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
“你确定你现在还能站起来?”镜花水月斜睨了他一眼,“别逞强了,你现在的灵压弱得跟条小杂鱼似的。”
朽木千夜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走到船舱门口,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深吸一口气。失去崩玉的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绝望。他经历过太多生死考验,这点挫折还不足以让他放弃。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镜花水月走到他身旁,难得地没有出言讥讽。
朽木千夜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他需要尽快恢复实力,也需要弄清楚那个少女神明究竟在搞什么鬼。
“去香波地群岛。”朽木千夜最终做出了决定,“那里是进入新世界的必经之路,也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镜花水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虽然对“粗鄙的海贼”没什么好感,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
这个时候,扑通一声,鬼鲛从海中蹦了上来,还抓着一只海王类的触须。
“队长,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生物的一部分了,你吃了它,肯定能很快好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在海上漂泊,靠着鬼鲛出色的捕鱼能力过得倒是还不错。
这一天,他们终于抵达了香波地群岛。
香波地群岛,如同一个巨大的肥皂泡,漂浮在海上,充满了奇异的景象和形形色色的人。
刚踏上香波地群岛,朽木千夜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
“看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朽木千夜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镜花水月冷笑一声,“正好拿他们练练手。”
就在这时,几个身影从人群中窜出,将朽木千夜和镜花水月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朽木千夜冷冷地问道。
“嘿嘿,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身上的东西,我们要了!”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狞笑着说道,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闪着寒光的砍刀。
镜花水月不屑地撇了撇嘴,“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也想打我们的主意?”
“少废话!乖乖交出财宝,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另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叫嚣道。
朽木千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
“我来吧,队长,这种杂鱼还轮不到您出手。”鬼鲛一脸狞笑,将背后的大刀鲛肌取了下来。呼的一声向对面的海贼砸去!
鲛肌在鬼鲛手中如同活物般兴奋地颤抖,每一次挥舞都带着腥风和海水的咸味。那些杂鱼海贼,在鬼鲛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地被撕裂。刀疤男和矮个子男人见势不妙,丢下同伴,屁滚尿流地向人群中逃窜。
“想跑?”鬼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鲨鱼般的利齿,身形一闪,便追上了两人。鲛肌挥舞,两颗头颅飞起,鲜血喷溅,染红了香波地群岛特有的泡泡地面。
周围的围观群众发出惊恐的尖叫,四散奔逃。朽木千夜眉头微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可不想一来就成为这片海域的头号通缉犯。
“鬼鲛,走了。”朽木千夜低喝一声。
“嘿嘿,队长,这就完事了?”鬼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将鲛肌扛回肩上,像个没事人似的跟在朽木千夜身后。
镜花水月则一脸嫌弃地跟在最后,时不时用衣袖掩住口鼻,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真是粗鲁,一点都不优雅。”她低声抱怨着,却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三人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酒吧。推门而入,一股混杂着汗臭、酒气和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闹的人声让朽木千夜有些不适应,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斩魄刀的刀柄上。
“真是……热闹的地方。”镜花水月皱着眉头,环顾四周,眼中满是厌恶。
“队长,来杯朗姆酒怎么样?”鬼鲛兴奋地跑到吧台前,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朽木千夜摇了摇头,走到一个角落的桌子旁坐下。“先收集情报。”
没过多久,鬼鲛就端着三杯颜色诡异的酒走了回来。“队长,这可是这里的招牌酒,据说喝了能让人……”
“我不想知道。”朽木千夜打断了鬼鲛的话,他可不想尝试这种来路不明的玩意儿。
鬼鲛耸了耸肩,自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三人一边有一没一地喝着酒,一边听着周围的谈话。很快,他们就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天龙人、世界政府、海军……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朽木千夜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哼,再复杂能有尸魂界复杂?”镜花水月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群拿着破铜烂铁的家伙,也敢称霸世界?”
朽木千夜没有理会她的嘲讽,他正在思考着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以及,如何找到那个该死的迷糊少女神明,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离开酒吧后,他们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安全的旅馆。
“队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鬼鲛问道,他挠了挠头,“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吧?”
“就在这里等。”朽木千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一个叫路飞的家伙。”
“路飞?”鬼鲛和镜花水月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人物。”朽木千夜解释道,“等他出现,我们就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情报,也能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镜花水月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不会太久。”朽木千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积蓄力量,为复仇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