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非常理解沈宇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宽慰地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你的良心不允许你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会强迫你采取任何违背自己意愿的行动。如果你觉得实在难以应对,或者心生退意,那么你可以随时随地选择退出这场纷争。\"
说到这里,林俊笙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正坐在屋内悠然自得地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的朱轶身上。回忆起往昔那段心碎的经历,林俊笙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想当年,我也曾像你现在这般,在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之间徘徊不定,最终却因为优柔寡断而错失良机,不仅未能达成目标,反而还失去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林俊笙的声音略微低沉下来,那些痛苦的往事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你若真想保护小珠,不是把她围在这个小院子里,而是让她能正常生活,是安全地正常生活。”林俊苼想了想,把朱轶的心思透露了些,“如果,这里无法让朱小珠安全生活,朱轶很有可能把她带走。”
“去哪里?”沈宇好像听到了第二选择,如果搬去其他地方能避免纷争,他愿意陪着小珠搬走。
林俊苼看了沈宇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去一个你没有资格去的地方。”
沈宇一下就懂了,这个朱轶是小珠在神秘修炼场认识的朋友。如果这里不再安全,她会把小珠带回修炼场。
“是去小珠先前去过的那处修炼场地么?”沈宇满脸疑惑地追问道。
只见林俊苼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暂且不要着急。
“先莫要提及此事,当下最为紧迫之事乃是化解来自殷氏的威胁。”林俊苼面色凝重地说道。
听到这话,沈宇刚心中一紧,连忙点头应道:“确实如此!这可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啊!我必须立刻赶回家里与我父亲好好商议一番,我不能因为一己私利将自己整个家族都置身于凶险的处境之中。”
对于沈宇刚的决定,林俊笙表示充分理解。他微微颔首,缓声道:“嗯,此乃人之常情。办法我已然告知于你,倘若你决定行动,那么便放手去做吧,无需再特意前来与我们会面。”说罢,他拍了拍沈宇刚的肩膀,似是给予其鼓励和支持。
沈宇告辞了。
朱轶把所有对话都听到了,她对沈宇的反应很是失望。
“人家小珠都没说什么,怎么你看起来好像特别的失望呢?”林俊笙调侃道。
朱轶呵呵一笑,耸耸肩。“可能就我一个人入戏太深了吧,我竟然会期待他这一次会为了小珠义无反顾。”
原来......不管经历过什么,不管在哪一个情境下,小珠永远不是第一选择。
“我觉得你对沈宇要求有点过高了。”林俊笙坦言道,“他身后毕竟也有一大家族,他也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事,不敢贸然行事是可以理解的。”
“那师兄,你觉得他对小珠属于什么情感?”朱轶想听听,从男性视角看的话,沈宇这一番操作代表什么?
林俊笙沉思片刻后说道:“他对小珠,有真心的喜爱,但这份喜爱夹杂着太多家族利益之类的考量。他所有的行动都牵着这家族利益,很难做到不顾一切。”
朱轶听后轻轻点头,眼神迷离,悠悠说道:“是吧,有很伟大的理由。”
沈宇面色凝重地将带来的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停在小珠大门片刻,他便带队离开了原地。因为朱轶斩钉截铁地表示不需要留人在此守候,让他把人手留着自卫或成为利剑,留在此处毫无意义。
沈宇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一路疾驰回家。
途中,他紧紧攥着拳头,以至于手指关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尖更是传来阵阵凉意。而他的掌心早就被汗水所浸湿。
一想到要与父亲谈论如何应对殷氏集团这件棘手之事,沈宇心中便忐忑不安起来。毕竟此事牵连甚广,稍有不慎就可能给家族带来巨大的影响。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但始终没有一个能让他下定决心去面对即将到来的这场艰难对话。
沈宇踏入家门时,他犹豫了。
在大门口徘徊,最后艰难地迈着迟疑的步伐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后,沈宇一眼便看到了正端坐在书桌前、神情严肃的父亲。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口。
经过一番内心激烈地挣扎之后,沈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到父亲面前,并吞吞吐吐地讲述起今天在小珠家所商讨的那些事情。
他时不时会不自觉地停下来,观察一下父亲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得父亲不高兴。
就这样,沈宇磕磕绊绊地总算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父亲听。讲完之后,他像极了一个闯了大祸的孩子,低着头,等着父亲训话。
令沈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竟然毫不犹豫地表示全力支持。
原来,沈父对于这一切早有预料,并且已经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应对准备。
殷氏率先违背道义,如果想要保护好自家产业以及家人安全,就必须果断采取行动予以回击。
只见沈父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沈宇身旁,伸出宽厚有力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沈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如今形势紧迫,为了我们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更为了你心中一直珍视的那位小珠姑娘,这次咱们绝对不能退缩,一定要勇敢地发起反击!”
听到父亲这番话语,沈宇不禁感到十分惊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可是父亲,这件事情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呀!万一……”后面的话沈宇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敢去想象失败后的可怕后果。
“父亲,那觅钴该如何?”沈宇还是记挂结发妻子,“她是莺儿的母亲,我们一旦出手,觅钴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分秒必争的时刻,沈父内心暗暗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