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来你已经做好了觉悟,那就跟我来吧,可以给你两个小时的收拾甚至是告别的时间。”
老烟枪在达成目的后,愉快的转身,可偏偏嘉德维斯却又再次开口道,他语气认真地提出了要求,在有些讶异这孩子也不是没见过大世面,却竟然只要这些的状况下,他十分慷慨地掏出了钱包。
一个小时后,即便并没有到达该庆祝的复活节,那时候每个孩子或许能吃个额外的水果作为奖赏下,今天却嚼上了饴糖,看着站在平常对于晚餐宣言下,站在高处的嘉德维斯。
那比较突兀的金色蘑菇,头发长长的情况下,变的像是,那些早就磨损的童话书上封面的王子,只是没有那奇怪的大胳膊衣服,以及大南瓜裤子。
虽说很多也读不懂里面究竟在写着什么,故事但上面的色彩丰富,总是让他们对于幻想抱着友好的猜测,创造着自己想要的背景过程。
现在,对于离别,口中的甜蜜像是冲淡了这一层次的感慨,毕竟很多打了招呼离开的少年人在后面见到的机会也是有的,虽说也有例外,但终究只是少数。
曾经这样耀眼的,还有一个特殊的姐姐,对方似乎是院长的孙女,却因为他们的生活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
这样的奉献与付出,在他们的观念中是正常的,所以在重的哀思,在观念没有改变的状况下,也不过只是一种资源的交换。
嘉德维斯看着背后,连牌子都不知道丢到哪去的地方,先前只有一位老修女过来迎着自己,而现在也似乎只有对方站在门口,记录别离的架势下,感慨酸涩所带来的沉重,也不过是心跳漏了一拍。
“住了那么久,连件像样的行李都没有吗?她还是那样的吝啬。”老烟枪无所谓的开口,似乎想要点醒那个,还在依依不舍的孩子。
对于拿了自己钱发糖的状况下,那些孩子竟然什么礼物都没有送,连平常要脸的修女都没说些什么,要知道当初雷家的孩子可没有这个待遇,自己的小车都塞满了,后面也得挂个袋子,可让亨利这孩子委屈的不行。
现在对于,重新坐着属于自己宽敞的位置,这孩子也不记仇,也笑呵呵的与那群无家可归的朋友们玩耍,他逗弄自己的小狗,余光瞧着对方上了车。
嘉德维斯坐在曾经的位置上,当大门关好后,他平静的看着旁边没有擦过的玻璃,直接抹上去都是灰,却还是不嫌弃的做起了画。
面对看着本来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头,看着对方创作出来的内容,也真是不多见,毕竟重合了,雷家那孩子的情况,两人抹的似乎都是一对翅膀。
先前来到这车上,可没有这童趣的兴趣与想法,难道说那个地方真的有什么魔力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驾驶着车辆,完全不担心背后的孩子会不会选择另外条道路,毕竟有条最牢固的枷锁正绑在脖颈,没有什么可以过多感慨的,也没有什么指责的理念。
而另边的克洛里斯,却要疯了,因为他亲眼看着女儿在面前融化,先前还以为是什么克隆者在模仿着自己的孩子,欺骗他这位空巢老人。
可偏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下,还是多了几分感情,将对方当做自己第二个女儿看待,却也不会完全的交托信任,现在只因为没有及时吃下所谓的药片。
眼前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化成了一滩血水,他触及在地面上的温热,以及留下来的衣物,连头发都融化了个干净,不敢置信地触及着上方玻璃观察照下的威严面庞,那又年轻几岁的状况,谁都知道因为什么。
“It seems quite regrettable.(翻译:看来还真是遗憾。)”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对于眼前的克洛里斯,难道对方不知道所谓的副作用吗?只是自欺欺人的在这里罢了。
“what exactly are you going to do!(翻译:你究竟要做些什么!)”满手血污的悲愤老人,狠狠的趴在了那中间隔绝他们的屏障上。
心中的疯狂,对于尊崇的信仰,以及绝不会伤害对方的誓言,在这一刻,只不过是对方可笑逼迫自己的手段。
而眼前最该兴奋,快乐,甚至是讽刺自己的存在,却偏偏也睁着那一双悲伤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仿佛困束在这里的克洛里斯,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可恶家伙
“I have done my best.(翻译:我已经尽力了。)”教父抬手与对方的掌心重合,用沉重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无奈,可偏偏换来的,却是毫不客气一拳头砸在屏障上的愤恨。
“You monster!(翻译:你这个怪物!)”克洛里斯愤怒的呐喊着,越发的惊恐着,对峙着,面前这只剩下披着一张人皮的东西。
这个可怕的存在,这个过分的家伙,把自己关在这里,无力看着事情朝向了无法预料的发展,无法掌控的走向,究竟是为了什么?象征着荣耀权力的冠冕,戴在对方的头上还不够吗?究竟要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didn';t you say that I am the most beautiful and innocent being? Now, my knight, what are you controlling?(翻译:你不是说过我是最美好纯真的存在吗,现在我的骑士,你又在控制些什么呢?)”
看着不再理睬自己的人,教父轻轻的呢喃,周围将他的声音所收录,放进了面前的容器盛载中,哪怕克洛里斯听得干净可充斥更多的就是愤怒,不会再怜悯与眼前的存在,他现在究竟还能做些什么,修改这一切。
那高高在上的家伙,早已不是什么都掌控不了的王子了,他是让所有人都痛苦的魔鬼,没有意义的炼狱制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