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蒙巴顿家的孩子。”老烟枪见修女被搀扶着坐在了凳子上,才清了清嗓子,正式的与嘉德维斯说起话来。
“我不认识什么蒙巴顿家的孩子。”嘉德维斯抬了抬眼,如果站在这里的嘉唯,或许是真的半点关系都沾染不上,毕竟他是真的不了解。
可偏偏自己是嘉德维斯,这样说话,只不过是想躲避而已。
面对他的回答,老烟枪也不恼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修女,对方那粗糙又带着皱纹的温暖大手,就这样覆盖在了嘉德维斯的胳膊上。
垂下眼的少年,只是缓缓地下蹲,将耳朵凑在对方的旁边想要倾听老者的教导,却偏偏没有听到什么,感受到的也只是抬手温柔的梳理着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些凌乱的发丝。
嘉德维斯站起了身,眼神锐利的注视着笑不达眼底的对方,面对卷席着老式烟草都有些颤抖的手指下,却始终能够带来压迫其他更加弱小者的压力。
显然自己的选择也在此刻。
“你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当初的不够格,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阴沟里的家伙说的,现在恬不知耻的来到这里。”
嘉德维斯大声地讽刺着眼前人,直观的攻击性已经表达了自身的立场,他显然并非为旁边给予的温暖完全挟持,毕竟自己可不是连个拥抱都找不到的吝啬立场。
这里的这些孩子,不是相处一段时间,自己就完全填充了进去。
“很有活力嘛。”老烟枪剪了多余的纸张,随意丢在地面,看着嘉德维斯,似乎也并没有完全被教好的面容,但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毕竟那些家伙,既然如此丧心病狂的将另外一个孩子也拖下了水面。
明明先前那个,他们看不起不走心的家伙,至少还会承担一下自己身为父亲的职责管理着基础的保障,以为放在水里沉静的教训,也足够让家为不敢踏及外面的土地。
可偏偏,在富足的生活下,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全心全意的安然留下,也不知道究竟是太闲了,还是他们的傻瓜,透露在了外面。
“他你认识吧。”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怀表,露出了里面的黑白照片,面对已经有些年代的磨损,哪怕保存的再怎么好的状况下,还是模糊了起来,只能拉近距离,眯着眼仔细辨认。
已经展现出来的轮廓,不过一眼就让嘉德维斯停留在了原地,但很快察觉出了不对,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他。
对于先前心跳颤抖,所想到的结果,强装镇定的嘉德维斯,不过是随意的抬眼,退后的脚步却只是摩擦着木质的地面,带来了嘎吱嘎吱的回响。
“Neue hilfe. Ich rufe auf das Konto.(翻译:新的救助,我会打到账户里的。)”老烟枪眯了眯眼,看向了旁边的修女,对方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慈祥的面容像是没有察觉到这边的火药味,感受到那似乎有些一边倒的局势。
周围的孩子们,能动的不能动的都被年轻的修女们,用一块巨大的帘布隔绝开了两边的世界,在看不到人的状况下,听到的声音也能被忽视掉。
他们的世界,似乎只是被视线所包裹,却又偏偏因为拥有领导者的教导,知道多余的声音是不能够被在意的,先前愉快的玩耍所带来的乐趣,能够成为美好的回忆,却不能在此刻爆发出,该享有的支持。
这里本来的住宅地,并不是所谓的教堂,而是歌剧院,因为时代久远失修,以及它便宜的租金还成为一段时间的墓园,只是没有拆完,就再次被拍卖了出去,让她们这些身着制服和信仰的人装饰,成为了现在的模样。
嘉德维斯勾唇轻笑,他指着照片里的存在,回答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超过几十年代的老古董。”
哪怕那照片里的人再像嘉唯,他都知道,面对于成绩根本不理想,恐怕被父亲所束缚管理,连护照翻译都不知道该怎么找的愚蠢弟弟,怎么可能来到外面。
可偏偏眼前的老烟枪,等的就是眼前人的反应,在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自己马甲的扣子,那老式的西装,搭配着卡其色的烟灰外套下,再次抽出了几张被仔细做过防水保护的照片。
然后平静的丢在了地上,那打扮得像去郊游的傻孩子,飞机场拍下来传播甚广的照片,就这样落入了嘉德维斯的眼中,他看着竟然又长高了的弟弟,指尖慢慢摩擦,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偏偏身上的杀意却越发的浓重。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他不过是一个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垃圾。”嘉德维斯不相信,他们没有调查过,眼前这家伙所拥有的成绩。
那些存在都是明确的证明,总不能因为那匪夷所思的血缘,就强行赶鸭子上架,将一个不合适的人拿到那些所专注的位置上,可对于这些疑问,他都咽下了肚子。
而听着嘉德维斯对于嘉唯的评价,眼前的老烟枪也不置可否,只是抬手捻了捻胡子,像是要抹去上面不小心沾染的焦油,给自己几分爽朗。
看着眼前那焦急,都要化为实质的少年,终于大发慈悲地,说出了现在的问题:“我可没有空,做那些无聊的事,这个孩子在出发郊游下已经失踪了,要不是以前对于情况的肯定,恐怕我还不会来这里,只是现在的身份,似乎只有你最合适而已。”
“需要我做什么。”嘉德维斯看着对方,对于刚才的战争他一直在等待,只不过对于放出来的平台,自然会抬手抓住。
那些抛出来的由头,无论是真的假的,只要他插手了就能够搜查得到,毕竟一个电话过去就能确定生死的状况下,需要那么大费周章的哄骗自己吗?
在所有的身份都安排好下,他已经是什么都插手不了的局外人,连现在的名字,也都变成了简单的称呼,哪怕心中再怎么确定,也知道嘉德维斯的外在身份,已经被他人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