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的赶到了河岸边,看着在远处,依旧能够凭看得到轮廓周围黑漆漆一片,只剩心跳和岸边的水流共同吟唱,恭贺着成功顺利的到来下。
整个人爬了起来,向前跑着,脚底上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心中升起了几分怪异却没有过多的警惕,毕竟激动的内心,已经在昭示着幸运女神给予怜爱的胜利。
但偏偏,周围的大灯直接亮起,聚集的照在了这个满身泥污的家伙身上,那瞬间的恍神,双眼传来的刺痛,让他无力的蒙住了眼,却也快速的扑倒而下,进行翻滚准备找一个安全的方向摸索着逃离,至少不能待在原地坐以待毙。
可偏偏,闪耀着的灯火聚集在这小小的人儿身上,如同猫抓老鼠般的玩弄,凭借着方向的判断,以及地图印在大脑中的走向,哪怕冲向了这个公园的门口,却还是晚了一步。
直接被扑了个满怀,用带有韧性的绳索将他整个人都束缚着捆绑,拿回来的工具全被扣下,连一次物理性的攻击都做不到。
帕洛斯微微睁眼淌着泪,张开了嘴像是要大声的哭泣,面前对于自己预判已经传来的喧是笑容,最终停在了那凶狠用牙齿,覆盖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像是凶恶的幼犬,维护最后一抹自己享有的尊严,哪怕自己现在处在了最尴尬的位置,却依旧也用着这样的野路子,来展现自己所拥有的凶狠。
可偏偏,在正中目标下,他的腹部瞬间连中了几拳,在长腿横扫的飞踢之下,帕洛斯的身体砸在了坚硬的岩石地上,脑袋更是磕出了脆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响的动静,像是有人对着自己的耳朵开了一枪。
帕洛斯舔咬着口中所拥有的血腥味,眼神颤抖又脆弱的闭上,躲避着那些聚集在自己身上的大灯,似乎想要抬起双手挡得越发的彻底些,可偏偏拥有的只是无力垂头阴影。
躲避着四周的打量,而那周围人骂骂咧咧对着,这个受了重伤,却又不得不展现出这副姿态的帕洛斯,先前的凶狠可是让周围人起了一番逗弄的心思。
伸出来的腿脚在了对方的身体上,先前为了抓捕聚集的大灯,也在关闭过后,变成了他们口中笑骂着举起的小电筒,完全无法想象刚在这样黑暗的动静中,他究竟还能承受得了几下。
很快,在帕洛斯一遍又一遍躲避着周围,身上挣扎着的束缚摩擦,让手指都变得鲜血淋漓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办法下,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左摇右摆的再也没有那些重重踢踹上来的动静,微微张开了那被粘稠的血液覆盖着的眼。
看着已经移开的灯光下,模糊的轮廓,那些家伙们张着嘴交谈,在这个没有月色能够闪亮的沉寂中,似乎对于自己的价值还在评判。
帕洛斯对于自己松动的牙齿,只是无力的露出了个哭脸,却没有掉眼泪,那流出来的红色血迹,似乎就已经表明了自己心中淌下的一败涂地。
而在有些认命之下,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个让自己觉得恶心的地方,在没有任何一件事情顺着他过的状态下,对于自身的处境已经坏的似乎不能再坏,多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他想起了,被自己连累还躺在小船上等待着新生的佩利,明明拥有着最好的前方,却因为捆绑落到了这个境地。
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明明从很小就知道了那些家伙百变的情绪,并不会将他们这些底层的存在放在眼中,认可为真正所谓的兄弟。
但为了权势的依附,不得不走上了这个地步,但填补的并不是他所能表达出来,那两个兄弟需要的价值,仅仅是为了管束佩利而顺带的。
现在,想着佩利那情况似乎也没几天情况好活,自己也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对方这辈子最大的倒霉劲,或许就是遇上他,毕竟那小子头脑不发达,但四肢强健。
换一个好的领导者,思量着对方的未来,哪怕是留在地下打着黑拳,怎么看,都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在拥有大把钞票下还有光辉的晚年生活。
帕洛斯咬着牙,手指紧紧的扣在了掌心中,恳切地与时刻站在身边的佩利盘算着道着歉,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自身。
没有想过其他那些差的情况,毕竟所拥有的结果,再寄托转换角度下,从最开始仅仅是一个愧疚就足够的压垮他。
而当软绵绵的身体被重新抱起,想着这些家伙怎么会这样温柔的对待时,注意力被转移的那一瞬,也想着那些家伙恐怕把自己当作了货物运送进了垃圾的麻袋中,前往那集体销毁的场所下,又没有了那其他几分的想法。
可偏偏等了许久,都没有该有的失重感,那宽厚的身体所传来的热量,一点点抚平了颤抖下去无助脆弱的内心,帕洛斯小心翼翼地颤抖着睫毛,想要打量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家伙。
却看到了,先前朝思暮想满是愧疚的脸,哪怕仅仅只是一个下巴的角度,他依旧能够认出这个人就是佩利,帕洛斯先前还算完好的嘴,却迟迟的无法吐出声音。
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吗?因为想着这个傻狗,佩利过来送了他一程,那还真是抱歉,却也是弥补的遗憾,毕竟他还想着见不到对方该怎么办。
“佩利,对不起连累了你。”帕洛斯虚弱的开口道,他的双眼凝聚着眼泪,在被冲刷过下, 眨眼不再困难,却不知自己究竟虚弱成了什么样子,吐出来的话不凑近些根本听不到。
但耳朵已经暂时性失聪的地步下,只觉得这些话震耳欲聋,已经是鼓足最大的勇气,放下了先前的矜持,撕下了假面而,能表述出来的最大音量。
可偏偏,那人垂下了脸,仅仅是下巴那一抹拥有的相似就让他感慨万千,现在直勾勾面对的五官,让帕洛斯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却不知道该表述些什么。